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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挑眉:“如果你想看,可以,我带你一起。”让她亲眼看一看,究竟谁才是人渣败类。☆、你是最美的孤星:56夜,总能轻而易举裹藏祸心,悉数吞噬掉卑劣与污秽。所以夜才变得更黑,更沉。今晚的夜色黑黢黢,也不知藏了多少肮脏,柯七律面无表情坐在车后座,窗外闪过斑斑点点的街灯,她看着,又像没在看,目光越过一片虚无,定格在遥远的天际。阿辉默不作声在开车,偶尔通过后视镜扫过后方两人,连他都瞧得出,气氛完全不一样了。白桑右耳别着一只蓝牙耳机,神色淡漠,自上车后一眼未看柯七律。正好,她也不愿同他讲话,甚至连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反胃。车一路开向荒郊野岭,盘山公路绕了一圈又一圈,到最后周围寸草不生,仿佛是地狱入口。“三哥,这里位置最佳,我觉得不用再往前开了。”车停在一处高地,阿辉抬头看着后视镜,手放在车钥匙上,等他吩咐。白桑微微直起身,视线掠过周围的环境,由于天太黑的缘故,四下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清冷的月光当顶,洒下微弱的光线,将四周的景物照得妖魔化,高低起伏的山脉是黑色的波浪,树影在山风中变幻出诡异的形状,柯七律还听到野兽的低鸣,隔了很远,声音传来伴随着颤抖。很快,后车便紧挨着他们停了下来。沈开从驾驶室一跃而下,后脚跟着陈初九,嘴里还咬着一截烟屁股,还没等走到白桑身旁时,就被沈开发现了,一脚把他踹了个踉跄。“傻逼吧你,还敢抽?”沈开不由分说就拔出了他嘴里的烟头,两下踩灭,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白桑的脸色,见他并未发觉,才微微舒了口气。“说你傻逼还不信,知不知道埋伏的时候不能抽烟?就你他妈这跟探照灯似的烟头,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你是不是找死?”陈初九一开始还不服气,瞪着眼睛要和沈开干架,听他这么一说,后背当即冒出层冷汗来。“哎呀,幸好你提醒我了,瞧我这脑子。”陈初九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看着白桑的背影就腿打颤,“还好没被三哥看见,开子,你说这么大一人情,我该怎么报答你?”“你少做点儿这种傻逼事,就是报答我了。”沈开恨铁不成钢地剜他一眼,“我可不想哪天被你给害死。”陈初九嘿嘿一笑:“哪能啊?再说了,这可是咱三哥的地盘,就算我真抽烟被发现了,又能咋样,我就不信还有谁敢和三哥过不去,那不是不要命吗?”“你就造吧,可劲儿造,迟早有一天挨枪子儿。”沈开不想和这蠢货待一起,趁着后面的车还没到的空档,晃悠晃悠,晃到了柯七律身旁。他一早就察觉出,这两人有些不对,具体是哪儿不清楚,但就是和之前他们在云湾的时候不一样了。“小七小姐,还记得我吗?”沈开笑嘻嘻地凑过去,没敢和她挨太近,隔着半臂的距离,“你怎么站在这儿?这里是风口,吹出毛病了三哥可心疼着呢。”柯七律没心情同他闲扯,侧目淡淡瞥了一眼:“你叫沈开?”“哟,原来你还记得呐。”沈开惊喜地挑起眉,“小七小姐真是好记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凉凉地问道,语气里满是敷衍。沈开看得出她不想搭理自己,但一点儿不在意,继续嬉皮笑脸:“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小七小姐几个问题,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问不到答案我这心里膈应得慌。”柯七律眉心微蹙,侧过半边身子看着他:“你难道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吗?”“听过,那咋可能没听过呢?”沈开咧嘴笑起来,“可我也不是猫啊,我顶多算是三哥养的一条狗,不过……”他眼珠一转,还给自己抬了个身价,“是藏獒品种,看家护院一把好手。”“是,还挺像的。”柯七律不屑地勾了下唇。她对沈开这个人没有太好的印象,但也不是白桑那么差,毕竟他们之间无冤无仇,沈开只不过是白桑的一只走狗,看人脸色办事,柯七律不会将所有恶事都不分青红皂白往他身上扣,但沈开也绝不是干净的,所以她并没同他客气。“你到底想问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沈开见她耐心尽失,也不再绕圈子,搓着手凑了过去,“小七小姐是从中国来的吗?”“是,所以呢?”“中国哪个地方啊?”柯七律不解:“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不是好奇嘛。”沈开讨好地冲她笑了笑,“咱们都是中国人,我就看看会不会是老乡。”柯七律觉得实在好笑,他这是来和自己套近乎吗?“你说你是哪里的,我听听。”她冲沈开抬了抬下巴,沈开倒也不在意,直接就告诉她了。“我是中国颍州人,小七小姐呢?”柯七律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紧皱起,能在这个地方听到颍州,让她觉得有些恍惚。“你说你是颍州人?”她沉声,尽量将声音放到最轻,以免被第三人听到,“颍州哪里?”“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了,毕竟很久没回去过,只知道在那个清苑路附近,小七小姐知道吗?”清苑路?柯七律只觉得呼吸都收紧了。那不就是她住的地方吗?她凝着沈开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上找到些不寻常,可却什么都没发现,他还笑呵呵地瞧着她,等待回答。“啊,清苑路。”柯七律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听说过,但我没去过。”“是吗?”沈开闻言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垂下头,“我还以为你知道,那样的话就可以跟我说说,颍州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我在这边好些年,都快忘了自己家在哪儿,好容易碰上小七小姐来,忍不住就想问问,你可千万甭往心里去。”不知为何,他的话让柯七律稍稍放缓了心情。或许是同为颍州人,她对他的敌意没有刚才重了。“你为什么会来缅甸?”她目光锋利,充满疑惑,“帮白桑这种人做事?”沈开咧嘴一笑:“保密。”他虽这么说,但柯七律也猜得到:“为了钱,对吧。做这种事多赚呐,烧杀抢夺无所不用其极,反正不是自己被害,比勤勤恳恳凭良心做事,赚了不知多少倍。”沈开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小七小姐是不是和白三哥发生了什么?之前不还和谐得很?我看不太明白。”柯七律一愣,合着他在这儿等着呢。问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到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