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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划的又是施法又是念咒,最后,得来的结论是,俩人须得每日待在一块儿方才能度过此劫。“……”无语至极。赵岘放下手中的兵书,走到窗棂前,静默的望着院中垂柳,思绪飘远。他这个人,生性薄凉,除了对生母眷恋过,其余任何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感情亦是如此。既然在朝堂上承诺过,不过是后院多了个人,娶了也无妨。至少,于国有利。赵宁不愿娶,就由他来吧。他们虽说是亲兄弟,可身份所困,他能帮她的,其实不多。直至王明琪拜别燕帝回齐的那日,大殿上,他仍旧含糊其辞,并未说出要与哪一位皇子和亲,只道,此事事关重要,还需公主自己定夺。赵宁虽未能达成所愿,至少事成了一半。她得意洋洋的斜睨站在她身侧的赵岘一眼,开心的眉宇间皆是喜色。事后,燕帝倒是难得的对赵宁说了句赞赏的话。“这孩子,隐忍沉浮了些许年,没成想为了坑岘儿,这般卖力游说。”燕后听了不太高兴,帮着赵宁讲话,道:“怎能是坑岘儿?那孩子的孝心你还不知?况且,北齐公主虽说做事荒唐,却号称女诸葛,深得北齐帝喜爱,娶了她,岘儿便得了北齐一国的支持,这是天大的好事。”燕帝斜眼,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须臾后,又道:“皇后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朕说过,这江山是宁儿了,便就是宁儿的,哪怕岘儿再出色也不会有所改变。”燕后明媚一笑,只以为他是为年轻时在外偷腥生下赵岘的荒唐事而感到愧疚,殊不知,赵岘根本不是燕帝的亲骨rou。此事,除了他与已故的婉妃,便只剩下林婉瑜的陪嫁嬷嬷、现如今在赵岘养母太史明丽宫内当差的姚嬷嬷知晓。燕帝会把这个秘密带进皇陵里,他要为唯一的子嗣铺一条锦绣的大路,路上,赵岘便是替她披荆斩棘的使者。*这一日,艳阳高照、秋高气爽。上个月便定下的马球比赛,今日如约举行。往年,皆是赵岘队拔得头筹,而以赵宁为队首的太子队,回回都因她而拖了后腿。虽说小小比赛算不得什么,但是能进宫参与马球赛的不是将军家的儿子、便是尚书家的侄子,哪一个不想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露个脸?所以今年,在选队站位时,好些人见到赵宁后都直往后躲,生怕这一次又没机会得燕帝嘉赏。左右太子是个草包,他们也不怕得罪。赵宁挑着眉角抿嘴含笑,温润的像只猫儿,权当看不见众人的闪躲。她眼珠子精明的转了一圈后,立刻来了主意。负手欢快的在众人跟前走了一圈,见到那甚是嫌恶的,还故意在他跟前停留半响。吓唬够了人,这才指点江山一般随手一指。“你、你、你,还有你,出来。”被点了名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颇为丧气的垂下来头,暗暗的叹了口气。剩下没被点名那几人便是最不想与她同队的,如了意,默默的走到赵岘身后站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当众人集结站队完毕后,这才惊觉,康王队里少了个人,而太子队里多了个人。这……赵岘站在原地始终未动,由着赵宁挑白菜似的挑来挑去,直到最后,她淡漠的目光扫来,赵岘便已知晓赵宁此次用意了。这小矮子,最近很是反常啊。赵宁悠哉哉的踱步过去,站在康平王身后,对着他的队友冷冷一笑,道:“方才是不是很高兴,以为可以脱离本宫了?”说到此,她脑袋一歪,灵动的模样颇为挑衅的又道:“让你们失望了,这一次,本宫是来拖后腿的。”看着几人青白的脸色、尴尬的神情以及抽动的嘴角,这才心满意足的回身,站在康平王身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马儿,漫不经心的道:“与康平王一个队,想必本宫也能借光了。”“……”皇兄都不叫,还想借什么光?赵宁打定了主意,要跟赵岘死磕到底。不止是今日,往后亦是如此,他想做什么,她偏不如他意,左右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有何惧怕?赛场上,赵岘投球,赵宁便去抢,得手后便送给对方队友。赵岘走位,她便勒紧马绳挡在跟前,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紧紧的粘着他,不给他任何碰球的机会。眼瞧着对方一球接着一球的进,众人再傻也知道了赵宁此番的意图。“太子明摆着是来捣乱的。”“本想跟着康平王可以大展拳脚,没想到今年又被太子搅和了。”“伤敌八千自损一万,太子图什么啊?”队友们不满的聚在一起议论,有那不甘心的,甚至起了歹念,故意骑马贴近赵宁,趁着众人不注意,抬脚便冲着她的马腹用力一踢。马儿吃痛,当即高举前蹄仰嘶长鸣。“啊……”赵宁防备不急,被暴躁不安的马儿大力的甩了下来。坠马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一阵天旋地转后,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腰身下大掌的温度倒是实实在在的熨帖着她娇柔的肌肤。双脚着地之时,伴随着一声低沉的男音响起。“个子长的小,还身无二两rou。”此刻,俩人躯体相贴,赵宁双手还抵在赵岘肌理勃发的胸膛上,闻言,她仰头,缓缓向上望去。男人脖颈欣长,与下颚呈现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喉结随着他缓缓垂眸的动作滚动,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犹如那一夜。涟漪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他将她困于床榻之中、圆桌之上,身体猛烈的撞击着,撞散的,不止是赵宁这个人,还有她尚不完整的灵魂。没人知道她的害怕与疼痛。思及此,赵宁脸色立刻转为惨白。她像是受了莫大刺激,犹如一只发了狂的小兽,猛地甩开赵岘还搭在她腰间的手,退后两步冲着他大声嘶吼:“赵岘,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第6章赵宁像是受了莫大刺激,犹如一只发了狂的小兽,猛地甩开赵岘还搭在她腰间的手,退后两步冲着他大声嘶吼:“赵岘,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她双眸猩红、水光盈盈,眼泪要掉不掉,怨念被这我见犹怜的模样渲染的更为悲彻。发泄完,也不顾他人诧异的目光,转身便往外跑。赵岘有一瞬间的愣神,那一句‘赵岘,我恨你’再熟悉不过,仿佛就发生在刚才,连声调与语气都如出一辙,无可避免的,思维再一次自动转化到那一夜。女子挥动着双臂在他身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