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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为了敛财祸害无辜百姓皇帝一定会从重处罚。去了京城此生恐怕便是永别了,毕竟对于萧子熠来说那是生他养他的人,在感情上终归还是有些割舍不下的。昏暗的房内只有萧大人一个人,夏天因为伤势重已经另行安排了住处。萧子熠从门口走到萧大人面前只有短短数十步他却走了很久很久。“爹。”这声爹应该也是此生最后一次叫了。萧子熠内心的痛苦隐藏的很深,可萧大人又怎么会不懂得呢?“子熠啊,爹罪大恶极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萧大人倒是泰然处之,哪怕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却依旧风轻云淡。萧子熠不答,只站在原地看着他。心中回想的全是儿时萧大人教自己写字,教自己做人的场景。那时萧子熠的娘病逝才半年,他也只有五六岁。萧大人成天公务缠身无暇顾及两个儿子,萧楠珹从小爱好习武又因为没了娘亲怕受其他孩子欺负便去了武馆。而萧子熠天生性格温和,萧大人便请了教书先生教他读书识字。生活起居也请了一个妇人张妈专门照料。每日下学了都只有兄弟二人和张妈一起吃饭,萧大人每每回家都已经接近二更天了。为了能够见着父亲,兄弟二人每天早上很早便起床,只望能和父亲一起用早饭,也借此同父亲说说话。萧楠珹因为年长几岁懂事一些。他发现张妈经常在父亲面前诉苦,说兄弟二人顽劣难以管教,自己为了带好两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头。而萧大人又非常信任张妈,为了补偿她的辛苦付出经常特意挑选一些礼物讨她欢心。天长日久张妈却滋生了另一番心思,她甚至主动对萧大人献媚,想得到萧大人的垂爱好名正言顺嫁进萧府成为知府大人的夫人。萧楠珹发现后对张妈心生怨恨。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他故意将刚出锅guntang的汤洒在张妈一侧的脸上,导致张妈毁容再也不可能嫁进萧府。萧大人暴怒,将萧楠珹的手绑起来打了一顿。萧子熠见哥哥被父亲打的连求饶的气力都没有了,便一直跪着哭求父亲饶了哥哥。而父亲却严厉的指责了萧子熠:“楠珹小小年纪就敢出手伤人,这可不是小错误。我不能因为你给他求情而放任他的错误不管。子熠你要做一个正直善恶分明的人。”想到这里萧子熠情不自禁冷笑起来,他扬起嘴角缓缓说道:“你曾经教育我要做一个正直善恶分明的人,如今自己却变成了自己口中最看不起的人。你到底是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还是真有什么苦衷?”萧大人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口气回答道:“年轻气盛时总觉得是非黑白都是有界线的,可人生在世有几个人会一直那么坚持?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想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比做一个遗臭万年的人难上千万倍。人总是活着活着就变成了当初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其中多是无奈吧。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好人,也没有完全的恶人。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缺钱可以同我们说,嫣儿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们是一家人,绝对会出手帮你的。”萧子熠全然不知他想方设法赚钱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如此缺钱吗?”萧大人问道。萧子熠转头看向他:“没有。你为何如此缺钱?”而萧大人却笑得突兀,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只因我贪图享乐入不敷出而已。”他知道我不将事情背后的原因告诉萧子熠是不想他遭受第二重打击,也为萧大人在儿子心目中保存最后一点父亲的尊严。“格格确实是一个好女人,如今又给你生了一双儿女你要好好对待她。好了,我累了不想说话了,你走吧。”看着眼前两鬓已经有些花白的萧大人,萧子熠不再纠结转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可谁也没看见他转身之后流下的一行眼泪,他在心中对萧大人做了最后的道别:“爹,你一路走好。”不出几日萧大人一行人就被押解去了京城,刑部是一个地狱一般的地方,进去的人哪怕是有冤屈都要尝尝满清十八大酷刑。像他们这样有人证物证的重刑犯人,不折磨到奄奄一息是不会轻易结案的。之后,萧子熠一直郁郁寡欢,哪怕是奶娘抱来两个小娃娃给他逗乐他都是强挤出一丝苦笑。“二弟,我最近得了几瓶上好的汾酒。弟妹如今刚出月子,这段时间你里外cao劳也该放松一下了。今晚我们两兄弟大喝一场如何?”萧楠珹倒是对萧大人的事没有过多伤怀,每天还是正常生活并未受影响。萧子熠似乎不太想去,看他也没对酒提起什么兴趣我便拉了拉他的手劝解道:“大哥说的没错,相公这段日子确实辛苦了,照顾我和孩子还不忘时常去探望一下额娘。今晚你就什么都别管了,喝醉了我就让笑笑把你扶回来便是。去吧。”在我一而在再而三的催促下他才起身跟着萧楠珹去了。两人推杯换盏一番已经酒过三巡了。萧楠珹苦笑着说道:“朝廷已经下了判决书,他们过几日便要处斩了。我的人生再一次回到原点,还背上鳏夫的名号。再看看二弟,夫妻和睦,儿女双全。我们虽在同样的家庭同样的环境中一起长大,命运却是天差地别啊。”萧子熠听他此番言语心生几分怜悯,他拍拍萧楠珹的肩头说道:“大哥不要悲观。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和嫣儿一路走来也实在不易,特别是她,几次三番都是从阎王爷手里逃出来的。两个孩子生下来不足月也要小心养着,等孩子大点了我到岳父那里亲自去给你要门好亲事。他人面广,定能帮你促成良缘。”“那我就先谢谢二弟了。来,满上干喽。”两人边聊边喝。加之得到父亲不久就要行刑的消息萧子熠心情愈加的烦躁。最终把几坛好酒当做了消愁的工具,却不想借酒消愁愁更愁。萧子熠酒劲上头醉倒在了桌上。等笑笑赶到的时候他们俩已经散去了。她自然以为两人已经各自回屋了,便也回房歇息去了。我一个人总也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好久。见已经三更天了萧子熠还没回屋便起床亲自去寻他。院子里冷风嗖嗖烛影婆娑,我把袄子往胸口捂了捂继续朝他们喝酒的地方走去。桌上一片狼藉,他们也早就不见踪影了。我心中有些疑惑这萧子熠莫不是喝醉了走错房间了吧。折返的途中我便一间间屋子去找。寻了几间房都没见着人影。“少爷您轻点。”突然前边一间屋子里传出女人的莺莺细语。我还在想怕是萧楠珹喝醉了在临幸哪个丫头,也不方便过去细细探究,便偷笑着轻手轻脚从门口走过。刚走没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