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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抓住机会,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大阿哥闻言蹙起了眉头,她时常听到阿娘念叨这句话。但是他心中清楚,如果他儿时的那个梦是真的的话。那么日后登上皇位的将会是四弟……想起那个模糊的梦,梦里,他们下场悲惨……所以他才会舍弃权势,安心做一个闲散的皇子。他的这个举动,反倒让皇上甚为满意,对他很是宠爱。只是,梦里一直穿插的李棠卿的身影,又在暗示着什么?大阿哥面露愁容的扶着惠妃娘娘慢慢往灵堂中走去。此时天色将暗,入目可见的皆是模糊的灰色。李棠卿闲庭信步般的往房中走去,仿佛今日发生的一切,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走到门外,见房门敞开着,房中竟已经燃起了烛火。浣枫已经出府,如今会是谁在她的房中呢?她心下讶然抬步进了房。只见索尔和坐在房中,手中端着茶盏,正在等待李棠卿。李棠卿嘲讽一笑,嫡福晋坠井时,如果她没有记错,第一个怀疑她的人,就是他吧。当时大理寺来人审查的时候,这位索大人如同消失了一般。是生怕牵扯到他,还是觉得为母亲伸张正义的事,交给嫡福晋的女儿更为稳妥?他在这时出现在她的房中,是想要做什么?赶她出府吗?李棠卿抬步进了房,悠闲的坐到索尔和对面,自斟自饮一杯茶水,将索尔和忽视的干干净净。索尔和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卿儿,义父等你多时了!”李棠卿连饮三杯水,连个余光都没有给索尔和,毫不在乎的道:“如果有事找我,大可以去后院柴房,有大理寺的人在,卿儿跑不了!”如此嘲讽的话,索尔和又怎会听不出。虽然他没有到场,但是柴房发生的一切,都有人向他汇报过了。他来找卿儿,也正是因为此事。他知晓,和卿儿寒暄向来没有用,直接单刀直入道:“卿儿,你与大阿哥……”李棠卿忽然沉声打断索尔和的话,将手中茶盏用力搁置在桌面上,有些怒气的道:“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稳了稳心中的怒火缓缓的道:“如果非要说关系,那也只能是小姨与外甥的关系,卿儿如今这也是攀上了皇室,成了皇亲国戚不是?”每个人,都害怕她与大阿哥牵扯上关系,而大阿哥又百般纠缠与她,让她感到甚是烦乱。索尔和自然察觉到了李棠卿的怒火,不过听她亲口承认,心下还是放心不少。卿儿虽不是他亲生的,但是名义上,依然是大阿哥的小姨。他今日听闻此事,如同惊雷!这些年还从未听闻大阿哥与哪家女子传有情愫,如今第一次听到关于此事的传闻,竟然是与他的小姨。此事说小是小,说大事大!如果传到皇上耳中,那么他努力经营的一切就都完了。他当下将传话的下人封了口,焦急的在房中踱步。想了又想,还是要找卿儿确认此事,不然他心下难安。第四十八章桃花酿柔和的夜风吹拂着每一处角落。索尔和见目的已经达到,起身离开了李棠卿房中。房中的李棠卿依然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眯眼看着索尔和的背影。乌林株在劫难逃,嫡福晋也死了,如今府上静逸了许多。只不过从明日起,府中就不会如此安逸了。嫡福晋虽是侍郎福晋,但也是皇亲国戚,平日里甭管是经常走动的各府福晋,还是不常走动的,还有一些想要攀关系的,等到明日天亮就会来府中吊唁。而李棠卿如今掌管着府中的印章,此事的后续工作自然落在了她的身上。李棠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红衣,府中主母去世,她今日被关在柴房一日,还没来的及换衣服,明日必定不能身着红衣成为府中的风景线。李棠卿起身,来到门外,翻身上了房顶,看着陷入黑暗的府邸。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她坐在屋檐上,头顶是近在咫尺的圆月。如今索尔和府上,处处飘荡着白帆,挂着白色的灯笼,气愤压抑。灯笼上笔酣墨饱的写着大大的“奠”字更是增添了府上的诡异。索尔和府,自从李棠卿跨进门的那一刻起,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棠卿一身红衣,此时坐在房顶,却没有给府上增添一丝喜气,反而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李棠卿身旁。大阿哥手中拎着两壶酒,如同旧友般毫无拘束的坐在李棠卿身旁。他将手中的酒壶递给李棠卿,问道:“上好的桃花酿,要不要来一壶?”他见李棠卿迟疑,笑了笑继续道:“如此好的月色,不对饮一壶,岂不辜负了?”李棠卿扬唇一笑,接过酒壶,顺着壶口轻饮一口。一股桃花的香气弥漫在口腔中,香味流连忘返,呼吸间皆是醉人的桃花香。大阿哥豪饮一口,抬头看着月亮道:“桃花酿是取自去年的桃花而酿,虽然不比鲜花纯粹,但是能留住桃花香气的就是上好的桃花酿!”他本随额娘到灵堂守灵,奈何心中却怎么也放不下她。这才取了他曾经放在府上的桃花酿前来。远远的就看见房顶上那飘忽的红色,便知是她。李棠卿笑了笑,妖艳的浓妆在朦胧的月光下,竟多出了几分清冷。自古文人都用月光来比喻纯洁无瑕,素来就有月下仙子一说,如今一见,果不其然。银白色的月光,确实有净化心灵的功效。李棠卿看着圆月,品着手中的桃花酿,悠悠的道:“桃花再美,奈何花期短暂,就连结的果实,也是不谊久放,又何苦为了留住桃花的香气大费周折!”世界万物,都有她的法则,凡人无法打破。大阿哥摇了摇头道:“人生苦短,要追求美好的事物,不然人生岂不没有意义?”他看着李棠卿的侧颜,在月光下,如同冰肌玉骨的画中人。李棠卿转头与他的目光对视着,有些温怒的道:“大阿哥可否从这桃花酿中,品尝出了尸体的味道?”“桃花的尸体!”她向来不喜欢这些公子哥的做派,认为自己手中有权有势,从出生之日起就高人一等。他们喜欢的,就要想进办法弄到手,不喜欢的,就弃之敝履。只因为他们比旁人会投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旁人?大阿哥自然知晓她是在皆桃花酿而讽刺他这个酿酒之人,他苦笑着道:“生做牛羊任宰割,生做马儿任人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