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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怎么会知道她一个嫡长女被挤兑得无处落脚呢?晚间有宫女内侍把饭菜送到各个房间,杜云彤吃完饭后,杨氏身边的丫鬟来请她,杜云彤略微收拾一下,便出了门。然而没走几步,来领路的丫鬟便闹起了三急,杜云彤手一挥,道:“我在这等你,快去快回。”丫鬟千恩万谢谢过,匆忙离去。因为赏菊宴是太后主办的,虽还未正式开始,各处已经摆上了各式的菊花。菊花吐蕊,柳林成阵,凉风习习,吹动着人的衣摆,当真是个避暑取乐的好地方。当然,如果柳林处隐约映着的不是秦钧的身影的话,杜云彤还是会非常喜欢这个地方的。而皇庄的另一端,太后放下了狼毫。大宫女取来太后的凤印,轻轻地盖赐婚懿旨在上面,道:“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第28章赐婚透过飘摇的柳枝,杜云彤瞧到秦钧身旁还有一人,小小巧巧的,穿着鹅黄色的宫装,低头垂眸,不知在与秦钧说些什么。这就有些尴尬了。一不小心撞见要抱的大.腿与旁的女人幽会,我该如何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平静地走过他们中间?在线等,挺急的。杜云彤揉了揉眉心,这个秦钧怎么早不幽会,晚不幽会,偏偏这个时间点幽会,是算准了没有人走这条小道吗?还是说,刚才杨府的丫鬟是故意把她往这条路上引的?这怎么可能?那个丫鬟她在杨氏身边见过几次,是一个颇为得脸的二等丫鬟,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跟着丫鬟过来。毕竟这个大夏朝,对于女子的约束还是很苛刻的。杜云彤扶额。走是行不通的,这条路貌似是个环形的,无论她往前走,还是往后走,都能看到柳林中的秦钧。更要命的是,因为来行宫不好带太多下人,她只带了千雁百灵,以及一个粗实婆子,千雁与婆子被她留在房间看家,她腕上出来的时候只让百灵跟着,而百灵又是个不记路的....百灵不记路,她就更不用提了。她刚才跟丫鬟一路过来的时候,只顾着看路上的菊花,完全没有留意脚下的路,回去的路她根本找不方向。无论往哪走都不合适,杜云彤只好双手托腮,隔着帕子坐在石阶上,闭目入定。期盼着着杨氏的丫鬟赶紧回来。然而杨氏的丫鬟一直都没有回来,秦钧的幽会又一直没有结束的兆头,杜云彤都快在漫天繁星下睡着了,他们还并肩立在柳林处,有着说不完的话题。杜云彤:....有情.人了不起哦,信不信分分钟举起火把烧死你们这俩秀恩爱的。不行,这种虐狗的日子没法过,她要找出路。杜云彤揉揉眼,轻手轻脚走在路上。无论什么人,幽会的时候被打扰都是一件非常让人火大的事情,更别提以性情残暴著称的秦钧了。她还想抱秦钧大.腿,电灯泡这种事情,万万做不得。........月色温柔地洒在世间。柳枝舒展着腰肢,斑驳的月色透过层层柳枝落在秦钧身上。秦钧一脸霜色,看着面前一身宫装的广宁公主。广宁低垂着眼睑,声音轻轻柔柔的,道:“我只想钧哥哥平安顺遂。”“五哥心性纯善,虽有太后她老人家做后盾,但也未必是三哥的对手。况父皇又向姜家许了太子妃之位,无论哪位皇子登基,姜氏一族仍居后位,这样一来,姜家未必肯全心全意辅佐五哥。”夜风吹动着柳枝,广宁公主脸上有着几分不健康的绯红,她轻轻咳了咳,紧了紧衣袖,继续柔柔道:“钧哥哥若想要从龙之功,不妨把目光放在三哥身上。”秦钧抿着唇,眼底的冷意一览无余。与其说广宁公主劝他把目光放在三皇子身上,更不如说在劝他放弃李昱,多看看其他皇子的潜力。就比如,广宁公主的同胞哥哥,七皇子。月色下,广宁公主一点点抬起头,秀气的眉眼里有着几分羞涩,在触及到秦钧目光时,又很快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搅着帕子。广宁公主轻声道:“钧哥哥,我都是为你好。”“我待你,一如小时候那般。”秦钧眼睛微眯,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有着渗人的味道:“第一,朝堂之事,你无需插手。”天家子孙皆是精明又善于算计的,有时候他们的伪装,连他们自己都信了。就比如,面前看似对他一往情深的广宁公主。“第二,我对公主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秦钧家世显赫,小时候常跟着父母进出皇宫。广宁公主的生母是舞姬,出身不高,在宫中受人欺负是常态。一日秦钧入宫,在宫中遇到受其他皇子欺负的广宁公主与七皇子兄妹俩,秦钧看不过,便与那皇子打了一架。自此之后,广宁公主便待秦钧极其亲密。人活一世,总免不了利用与被利用,但若被利用的次数多了,儿时本就不多的情分便会更少了。秦钧的话说的决绝,广宁公主睫毛颤了颤,咬着唇,红了眼。秦钧眉头微皱。以前便是这样,他但凡对广宁公主说话果决了些,广宁便这副模样,委屈巴巴的。秦钧道:“你是公主,无论谁登基,都会善待你。”秦钧说完话,便转身离去。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广宁公主的声音飘了过来:“钧哥哥当真要这般绝情吗?”秦钧眉头动了动,道:“公主好自为之。”说完话,秦钧大步离去。月色下,广宁公主的身影显得越发单薄,她见秦钧不回头,闭眼再睁开,眼底已没有刚才的柔弱之色。她的不远处便是一汪秋水。秋水涟长,映着满天星河。广宁公主走了过去,攥着帕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往湖水里倒了过去。落水声音传来,秦钧停住了脚步。夜色静谧,声音传到很远。林慕之被母亲杨氏的丫鬟领在此处,说是杨氏让他在此等着,他等了半晌,总也不见杨氏来,正欲回去时,听到了落水的声音。林慕之的耳朵动了动,余光扫向湖面的位置。湖边早已没有了人影,只余下一方淡黄色的锦帕在风中飘着。看到那方锦帕,林慕之脸色微变,道:“不好。”“公主落水了。”月色下,那抹鹅黄色若隐若现,林慕之把衣摆扎进腰间,扑通一声跳进了湖水里。大夏朝是一个男女大防的年代,女子衣衫不整被男子救起的时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