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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极甜的面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刘罹为什么睡在自己身上。还有这什么地方?明明不久他们还在马车上谈天说地不亦乐乎。怎么一下就换了画风。四处张着蜘蛛网,白黄色的墙壁,以及蟑螂爬过的地面,一大堆干草。像是牢房一样的地方。白寞摇着刘罹身子:“醒醒,快醒啊!”☆、第49章风流世家小姐VS纯情花魁公子(八)刘罹打了个哈欠,起来。一边问道:“怎么?”白寞瞧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有些生气。“我们这是在哪儿?”他反复地看着看着这一寸小天地,心里的迷惑渐渐加深。刘罹爬起来,盘着脚坐下。看着从天窗浸出的白日光,漫不经心地回答:“土匪的牢房吧!”闻言,白寞心惊道:“土匪……到底发生了何事?刘罹。”明明应该是去西蜀山的庄园,这么一下子就出现在什么土匪牢房里?刘罹瞅了他着急的神情,以一种忧伤的语调道:“准确来讲,我们被小艾奴卖了。”小艾奴?不就刘罹身边经常跟着的灰衣小厮,虽然不是什么忠义之人,但也应该不敢做出卖主子的事情。其中必有其它玄机。“别瞒着我,说吧!”刘罹无奈只好将自己二妹欲杀自己而夺嫡,略微的描绘了一下,将有叶雍容的地方以及自己的谋略之处全部去掉,重点是吐苦水扮可怜。听罢,白寞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世家大户,往往是腌脏之处。你的庶妹这般对待你,的确不该饶。”他清浅的眸子里有火燃了起来。刘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出来就没有把她当做家人来看。”白寞看着她,安慰一句,好似一朵解语花道:“没什么的,她既然这般无情你也无须再好意对待。”刘罹一下抱住他,道:“还是寞寞对我最好了。”非常清瘦的腰身,环在手里居然觉得没有一丝拥有感。白寞被她这个突然的动作搞得大脑都快缺氧了,玉面无意地染上丝丝缕缕的绯红。本来想推开她的,但一想起刚才落寞的样子,实在是无法狠下心。只是一会儿。他这样对自己解释说。却没想到刘罹耍赖皮,一直都不肯松手。百花是狼虎寨的四当家,虽然为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奈何人家有个当寨主的jiejie,所以尽管没什么能力,但还是被寨主有意无意地提拔了上去。她这个人,没什么优点,缺点却一大箩筐。其中贪色这一点更是重,但幸好她这些年来都没有因为美色耽误重要的事情,因而众人都看在寨主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百花这些年都过得特别地滋润。听说昨天她们下山那拿回来的货相当的不错,其中更有一个绝色美人。光是听那群女人说的形容词,她就忍不住刘口水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往牢房里赶来,熟悉她的牢头土匪和她对对眼神,便谄媚地带她往刘罹白寞所在的牢房。此时,刘罹白寞正对着一碗稀粥发愁,二人均是过惯了富贵日子的人,就算早上和的粥也应该是用上等的米细细熬着,添些百合花啊,红豆莲子的。再用一碗酱菜拌着吃,好不有味。但是他们面前的白粥。用一碗有点破角的大海碗盛着,分量倒是很足,但是以水居多。一筷子下去,米粒的颗数认真数数也能够数得清。的确不负稀粥之名。顾名思义,就是很稀很多水的粥。刘罹偏头看着白寞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筷子搅拌着碗里的米,却失望地搅出一堆水来。她现在倒是饿得不行,低头看了瘪着的肚子,高贵的头颅顿时低了下来。她端起海碗在白寞的震惊之下快速地喝着。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喝,勉强还能吞入嘴里,她一喝下粥,感觉胃里一下充实了。肚子也没有再发出饥饿的声音。她豪气把海碗放在旁边,发现白寞正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一双美目惊呆,从眼边泪痣闪出奇异的光。刘罹微微一笑,道:“没办法,我实在是太饿了。”经过她这么一讲,白寞才想起自己也有很久没有用过膳食。大概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吧,也许是为了响应他的想法,一下子他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白寞有些尴尬地摸着肚子,莹莹玉耳红透,如同挂在枝头的尚没有成熟的微红果子一般的可爱。刘罹含笑地道:“你也很饿了是吧!尝尝牢头粥吧!虽然不怎么好吃,但勉强也能入口。再说人生能有几次这样的奇遇,不体验一下真是浪费。”她孜孜不倦地说着,直把白寞说道有些动心地看着海碗。但是手还是停着不动。刘罹只好道:“你不喝的话,就没有体力逃出去了。难道你想成为我的负担。”负担。这个词语觉得不是第一次在他人嘴里听到过。总是让他不自觉地想起白国公府满门倾覆的那一日。他不就是母亲父亲的负担。倘若没有他。母亲父亲是不是就可以逃出哪里了?他无数次扪心自问。不就是一碗粥吗?白寞眼睛静静地看着海碗,“我喝。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这才乖嘛。刘罹欣慰地看着持碗喝粥的白寞,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不在剧情掌握之内,无法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预防万一,肚子饱腹是必须的。因为体力很重要。逼白寞喝粥,也是介于此目的。刘罹看着放下碗的白寞,脸色微微扭曲,却无损那倾国之色。只是红唇边沾着点米粥,看起来有点好笑。她从身上解下锦帕,细心地替他擦去。白寞身体微僵,但是心里却有种别样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拔,沉溺在刘罹的关心里。他果然是那种拒绝不了别人的关心的人。或者是说他内心就渴望着有一个人能够如此对待自己。刘罹。他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却飘过另一张熟悉的脸。白寞抗拒地避开她的手,身体往后移着,尽量用刘罹分不清楚的小小距离模糊着他们中间的鸿沟。他应该是喜欢着雍容的吧!为什么又如此沉醉在刘罹制造的时间里。这样三心二意。与他自己最厌恶的花心有什么区别?他不由得深深地自厌起来。刘罹坐在草垛里看着他,没有说什么,以她的经验来说,这时候就应该让他自己来理下自己。何况,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废思量,一张苦于没有媒介。却没有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