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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笑了,“你向来高高在上,又怎么能明白我有多痛苦!我本来也是本家嫡系子弟,可就因为生来经脉受损,无法修炼,成了家族的弃子,要在七岁那年被放逐出白帝城,过普通人的生活。这也就罢了,这是我的命,我认!可是你!”月奴忍不住想起了刻在骨血里的那一天,同样是七岁,她被亲生父母厌弃,被同龄的小伙伴欺负,在被驱离出家族的那一天,她穿着破旧的麻布裙,跪在地上和父母苦苦哀求,让他们不要丢下自己。可阮芜呢,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阮芜穿着金丝蚕织制的白裙,在阳光下白得刺眼,那些用最恶劣手段欺辱与她的同伴们,像是换了个人,谄媚的追在阮芜身后,好似被阮芜看一眼都是莫大的荣光。若只是这样也便罢了,她明白,她和阮芜是两个世界的人,嫉恨可笑,艳羡也无用。可是!!!可是她偏偏要在众心捧月中停在她面前,看着她狼狈的哭诉,然后像是施舍一般,将她留在了祖宅!她明明是在祈求父母,阮芜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越过她父母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反倒让父母跪下向阮芜谢恩?!月奴在所有人理所应当的神色中,也朝阮芜跪下,缓缓的低下头,地面上她破旧的灰麻裙摆和阮芜那流光溢彩的缎面白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一刻起,她被迫进入阮芜的世界,卑躬屈膝,为奴为婢,再也不曾直起过腰板。回想到从前,月奴指着阮芜,充血的眸子死死的瞪着阮芜,“你多耀眼啊!家族万年来难得一遇的天才,全家族捧在手心里的娇子,你从未问过我到底需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或者说,我的感受你根本不在乎,我从头到尾不过是彰显你那虚伪善良的道具罢了!!!”月奴一心控诉着阮芜,却从来没想过,当年她正是因为她不愿离开阮家,原委托人才会心软的把她留下。阮芜静静的看着月奴,感受着月奴犹如实质的恨意,她忍不住露出些怜悯。原委托人从小便是天之骄子,性子自然有些高傲火爆,不太会说话,但她却月奴却是真心实意的好。可没想到,她的好意却被人曲解成了这样。“又是这样的眼神!!!”月奴突然发了疯一样的爬起来,“不要这样看我!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这幅嘴脸简直让我恶心!如果不是你,我做个普通人多好,我可以找一个疼爱我的丈夫,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做你的奴仆!你看看你的脸,再看看我的脸!我们明明是同龄人,你还是那个人人追捧的大陆第一美人,可我呢?”月奴痛苦的蹲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已经老了,脸上长了皱纹,你知道街上的人叫我什么吗?她们叫我大婶,却喊你姑娘!你很得意是不是?!可这样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戳着我的心!凭什么?!凭什么你这样的贱人能一辈子好命,我又做错了什么,要比你如此欺辱!!!”阮芜无语的听着月奴哭诉,把自己说得这般委屈,可她却从来没想过,被驱逐出家族的少年,像韩墨那样生活窘迫的大有人在,活不到成年就死了的更是数以百计。更不用说她虽是阮芜名义上的侍女,但阮芜却对她情同姐妹,她在阮家地位超群,连三大长老都管不得。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是嫉妒罢了。一面享受着原委托人带给她的一切便利,一面把自己想象成苦情小白莲,阮芜嗤笑出声,“所以呢?你这么恨我,凭我对你的信任,你明明有机会杀了我,但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杀你?”月奴冷笑,“杀你有什么用!我就是要让你的孩子也尝尝,从天之骄子落入泥泞的感觉!我曾经受过的苦,你还不了,就让他还!!!”月奴阴狠的笑着,狰狞的神情让人浑身发冷,“自从做了这件事之后,我日日都在等这一天。你不是向来高高在上吗?!阮芜,你一定很痛苦吧,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儿子不过是我从贫民窟里买来的,而你的儿子,却从小就被人辱骂唾弃,住在最肮脏的地方,过着毫无尊严的生活。你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很难过?”阮芜忍不住想起了韩墨,她眼里闪过一丝冷色,闪身擒住了月奴的脖子,寒声道,“闭嘴!”“哈哈哈哈!”月奴已经不抱有生的希望,只想一起拉阮芜进地狱,“你再痛苦也不及我的万分之一!我如此痛苦,你和你生的贱种当然不能快活!你知道吗?我当初从你那儿子身上夺气运的时候,他还那么小,小脸皱成了一团,险些就死了,可我怎么能让他死呢,我还要让他受苦呢,所以我救活了他,把他送给了那个和我换孩子的女人。那女人也真可怜,丈夫死了,孩子养不下去了只能送给我,我将你的孩子送给她给了她一笔钱,还给她看了你的画像。我告诉她,如果让你发现她,那她的儿子就会死!她只有闭上嘴把你的贱种养大,她的孩子才能得到更好的生活。”月奴说着,得意的笑了,“你猜猜看,被迫养着夺子仇人的儿子,她能心甘情愿吗?我偷偷去看过,好像是你儿子五岁那年吧,那年白帝城下了好大的雪,冷得把骨头都冻脆了,可你儿子只是摔碎了一只碗,就被罚跪在雪地里,脸冻得青紫,话都说不上来了,晕倒之后才被那女人拖回了房里。啊,真是太可怜了……”“闭嘴!我让你闭嘴!!!”阮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掐在月奴脖子上的手忍不住收紧,她不想再听月奴这些,强忍着心里的抽痛转移话题,“夺气运的秘法只有我和其他三位长老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个啊,”月奴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涨红了脸,“这男人嘛,看中的不过就是女人的皮囊,我虽不如你这张欺骗世人的年轻皮相,但稍稍用些手段,自然也能迷住几个男人。”月奴的看着阮芜,眼里充满恶意,“你猜猜看,三大长老里,被我迷上的,是哪一个?这偌大的阮家,又被我迷上了几个?”阮芜冷眼看着月奴,手越收越紧,在月奴即将喘不上气来时,才厌恶的松手。“咳咳,咳咳,”月奴趴伏在地上,大喘气的咳嗽着,缓过气来看向阮芜,“哈哈!哈哈哈哈!阮芜,这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除非你把全家族的男人都杀光,不然你是斗不过我的!”阮芜皱眉,看得出月奴此时是一心求死,才会故意激怒她,可越是这样,阮芜就越不能让她死。“来人,”她运转真气开口,声音轻松的传到了百米外当值的护卫耳中,半晌后,护卫小跑进来,“把她给我绑了,关起来。”“遵命!”那护卫快速跑到月奴身边,作势便要绑,阮芜冷眼看着,可下一瞬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