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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你不过就是个破鞋寡妇,还真当自己是块料了?我告诉你,表哥他只是喜欢你的皮相罢了,待你人老珠黄,看表哥还要不要你。”“那真是可惜了,金姑娘连皮相都没有呢。”苏芩面色渐冷,凉凉道。金锦屏气得一仰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金夫人赶紧又是替人拍背,又是替人抚胸的。明厅入口,穿戴完毕的斐济施施然进门,他似乎是没注意到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径直朝苏芩伸手。苏芩笑颜如花的搭上斐济的手,小鸟依人的靠过去,以绣帕掩面,声音娇娇道:“爷,金姑娘说是我害的她,可昨晚上,人家明明……”说到这里,苏芩面色一红,娇艳如初生流霞,含羞带怯的引人浮想联翩。斐济面无表情的点头,揽住人的纤腰,“昨晚上,姀姀一直与我在一处。”金夫人厉声道:“那就是她指使丫鬟去做的。只要将她身边的丫鬟抓起来严加拷打,定能问出来。”苏芩靠在斐济怀里,细细拨弄着那十根纤纤素手,水雾双眸一转,落到金锦屏身后的丫鬟脸上,道:“既然如此,那不若将金姑娘的贴身丫鬟也抓起来好好拷打一番,说不定另有一番惊喜呢。”金锦屏身后的丫鬟沉不住气,“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奴婢看到了,奴婢看到了,是世子妃身边的丫鬟绿芜做的,她前几日还去药铺内买了助兴的药。奴婢有药铺老板可以作证。”苏芩双眸一冷,暗暗攥紧了宽袖。她倒是差点将这档子事给忘了。绿芜低着脑袋站在明厅门口,微侧了侧身,面色稍变。“此事好办,只要去世子妃那处搜一搜,就都知道了。”晋王突然开口道:“世子妃觉得如何?”现在,苏芩若是不让搜,就是心中有鬼,但若是让搜了,真搜出点什么,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明厅内陷入一阵沉静,苏芩抬眸,看一眼斐济。斐济垂眸,眸色平静无波,根本就没将这场闹剧看在眼里。“呵。”明厅内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项城郡王妃单手撑着下颚坐在首位,依旧是一副珠光宝气的模样。她眸色凌厉的看一眼晋王,再看一眼金家人,冷笑道:“说搜就搜,是不将本宫的项城郡王府看在眼里吗?”苏芩微愣。这是在……维护她?“郡王妃。”金夫人霍然起身,咬牙道:“今日这事,若不能查清楚了,那咱们日后,也就不必往来了。”众所周知,项城郡王府需要金府支持财政,若金府真的跟项城郡王府断绝了关系,转而与晋王结盟,那对于项城郡王府来说,可是一大冲击。项城郡王妃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砰”的一下砸了手里的茶盏,直视金夫人,“既然如此,那就断吧。”这断了,就不用再顾及颜面了,她可是垂涎金家的金矿很久了,果然还是抢过来的好。金夫人面色煞变,显然没想到这项城郡王妃如此果断,这么大的事说断就断了。可这话已经说出口,在这么多人面前,金夫人不能再反悔。若说受益,其实是金府一直仰仗项城郡王府。真断了,金府日后在项城那才真真是举步维艰。金锦屏白着脸,下意识看向斐济。斐济垂眸,正捏着苏芩的小手,神色清冷的把玩。金锦屏的心骤然下坠,身子的不适再加上心理的不适,整个人濒临崩溃,哆哆嗦嗦的发起抖来。她想起昨晚上被那晋王世子夺了身子的事,止不住的干呕起来。“锦儿,你怎么了?”金夫人慌张道。看到金锦屏干呕,苏芩不知为何,也觉反胃的厉害,捂着口鼻一阵难受。“怎么了?”斐济伸手,摸了摸苏芩的脸。苏芩摇头,心口一跳。那头,良久未说话的项城郡王终于开口,却是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送客。”这家人的护短方式真是直白的厉害啊……第122章苏芩原以为,金锦屏一事会在项城郡王府内掀起惊涛波澜,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府内依旧安静如常,甚至连丫鬟、婆子们嚼舌根的声音都没有了。就好似这件天大的事跟秋日落叶般稀疏平常。一开始入项城郡王府时,苏芩只觉这些丫鬟、婆子们颇为没有规矩。但如今一看,大家氏族毕竟是大家氏族,该发力的时候这些丫鬟、婆子们的嘴闭得比谁都牢靠。九月中,逢秋暮霜降,气肃而凝,露结为霜。屋外府内皆挂上了毡子,槅扇上的细薄窗绡被拆除,封了挂毡。绿芜和红拂也将秋冬日的薄袄厚衫拿了出来晒洗规整。金家没讨到“公道”,彻底与项城郡王府决裂,搬了出去,而后昭告金家商行,与项城郡王府划清界限,改而频繁跟晋王府联系。三日后,金锦屏被接进晋王府,变成了晋王妃。不过这些事对于苏芩来说,并没有影响到她什么,反而是她觉得这几日自己身子不大对劲。一日比一日觉懒不说,还开始懒怠吃东西,常常是吃一口,剩一大半。半月光景,身子就瘦了大半圈。“姑娘,您好歹吃些,这饿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绿芜捧着手里的红丹漆盘劝道。苏芩靠在榻上,摇了摇头,声音细细的没点子精神气。“没胃口。”绿芜面露焦色,看着苏芩瘦尖的下颚,没忍住,红着眼转身出了屋子。“世子爷回来了吗?”户牖处,绿芜随意拉住一个小丫鬟,声音有些微哽咽。小丫鬟摇头。此次晋王来项城,虽未得项城郡王府支持,但却意外得了金府联姻,故此刚一回晋城,就迫不及待的起兵造反了。当苏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下意识想起晋王那张一看就没什么智商的脸,觉得这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以为得了小小金家的支持,就能与大明朝抗衡了。“师出无名,脑子又不好使,能赢才怪了。”而且夏达也不是吃素的。苏芩懒洋洋的拨弄着面前的一盆秋菊,身上披一件槐花色团锦披风,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衬在暖色阳光下,显出青涩经络,整个人白的恍如玉雕。青葱玉指搭在秋菊碧色的花瓣上,衬出略微粉嫩湿润的指尖。绿芜只是一个丫鬟,对这些国家大事并没有什么想法,在她眼里,自家姑娘比天还大。看着苏芩一日日消瘦下来,绿芜心急如焚。“姑娘,依奴婢的意思,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绿芜劝道。因着晋王造反的事,世子爷连日宿在城外军营内商议军事,多日未归府。而自家姑娘则觉得自个儿是秋乏,多懒怠几日便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