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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实在是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哄骗女孩子,李长安却一身本事,尽管大多数都是从他夫人那学来的。另一厢的荆卿卿最近学习做菜却是格外用功,几乎每日都在风雪集和宰相府之间来回奔走。有时候她也不太明白自己那么用功是为了什么。苏莞也像打了鸡血似的,每日乐此不疲地接送荆卿卿,并且教她厨艺。二人相处越久,荆卿卿就越觉得苏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女子。温文大度,耐心宽和。有时候她都会想,宰相大人放着那么好的女子不娶回家,当真是可惜了。风雪集的厨子们和荆卿卿的关系也很是不错。他们不知道荆卿卿与宰相大人的关系,都以为她是苏莞的远房小表妹,再加上风雪集的厨子大多都是男子,异性相吸,所以对荆卿卿并没有什么不满。他们看老板娘苏莞竟然亲自传授厨艺,都会私下里找荆卿卿偷师,久而久之便混成了哥们。风雪集乃京中著名的酒楼,从天刚破晓到深夜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因而厨子们能够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也不在少数,苏莞不在的时候,厨房基本上就是小道消息交流处。这日苏莞教完荆卿卿便回去处理账目,厨房里便又开始议论纷纷。本来荆卿卿对这些事是没什么兴趣的,可是今日的话题却意外地吸引了荆卿卿的注意。“诶,你们听说了么?今日沈相要在沧舟阁设宴招待书生们,说是愿意听取书生们的教诲?”一个小个子的厨子一面行云流水般切着丝瓜,一面冲着其他厨子喊叫。对,是喊叫,因为厨房里炒菜切菜的声音颇大,只能扯了嗓子,才能让别人听着。“啧啧,还真有书生敢去么?听说最近他们的动向都被宰相大人把握了,怕不是要被宰相大人灭口。”另一个胖厨子摇着头。“你们当宰相大人傻啊,要灭口也是私下里灭,怎么会大张旗鼓把人叫来灭口?”另一个瘦子正慢悠悠地剖开鱼腹。听到这里荆卿卿点点头,好歹有一个聪明人。“那你们觉着那帮书生会对宰相大人动手么?”先前那个小个子此时已经把丝瓜入了锅。“我看不至于,宰相大人身边定然是重重守卫才对。”那胖子偷吃了一口刚刚调制好的甜酱。“也不一定,万一有人一把火想和他同归于尽呢?”瘦子开始冲洗自己的双手。“不会吧,这帮书生真能如此不要命?”“......”听到这荆卿卿忽然眼皮一跳,仿佛万千丝缕揪着自己的心,有些发疼。莫名地,她想到一边的沧舟阁去看看,于是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朝门外走去。“诶?卿卿,你去哪?”那胖子在身后叫道。荆卿卿却似全然没听见一般快步离开,正走到厨房门口,便见着苏莞急匆匆走了过来,面上神色焦灼。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苏莞薄唇轻轻张合,吐出一句话:“沧舟阁着火了。”荆卿卿的大脑倏然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飞奔一般向了沧舟阁,只见此刻沧舟阁前人头涌动,火舌已经舔上了屋檐,门窗都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热浪一阵阵袭来,荆卿卿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难以站立。六年前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现,心中一阵一阵地恐慌。六年前那一场大火中,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而今日,好像又要失去重要的人了。第29章舍身清宵楼上,一众书生望着对面浓烟滚滚的沧舟阁,都心有余悸。差一点,他们就要葬身火海。一身玄色锦袍的沈沉渊端坐在顶楼的堂中,手中一盏茶犹子冒着温热的水气。他并不抬头看任何一人,只是缓缓地饮下一口茶。片刻,几个黑衣人被扔在堂中,沈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单膝跪地:“宰相大人,属下已经抓到纵火的人了。”沈沉渊放下茶杯,抬头扫视了一眼有些发愣的书生们,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谁派你们纵火的?”沈沉渊声音淡淡,问那几个黑衣人。几个黑衣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呵。”沈沉渊冷笑一声,“不肯说么?不说,可就得受点皮rou之苦了。”几个黑衣人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却仍旧是缄口不言。“沈励,动手吧。”沈沉渊目光含冰,凛冽无比,其中戾气让在场的书生都不由得抖了抖。“是!”沈励接令,带着几个宰相府护卫便开始鞭打几个黑衣人。一时间整个大堂之中全是皮rou与衣服绽开的声音,夹杂着黑衣人尖利的哀嚎,让人内心掠过阵阵寒意,有几个书生已经开始发抖。“说!谁派你们来的?”打了许久仍是没有效果,沈励卯足全力一鞭子下去,面前的黑衣人又是一阵哀嚎,俯身倒地,双唇开合,说的却仍旧是:“饶命,饶命。”沈沉渊皱了皱眉头,这几个人明明很在乎自己的性命却仍旧不肯说出幕后主使,想来是主子手里握着他们重要的东西。此时就算打死他们,也未必能从口中撬出什么来。“停。”沈沉渊命令沈励。他起身缓步走到几个刺客面前,迫人的气势让几个黑衣人都忍不住低了低头。“是不是你们的家人握在你们主子手上?”语气之中尽是阵阵寒意。几个黑衣人仍旧不说话。“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如实招了,我答应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包括营救你们的家人。二,继续顽抗,我打死你们,然后对外放风,说你们已经招了。”他的声音犹如修罗,连一旁的沈励都震了震,许久没有见到宰相大人这般模样了,是了,这才是真正的宰相大人。地上的几个黑衣人闻言都蓦然抬起头看着沈沉渊,目光之中闪过惶恐,担忧和犹豫。实际上沈沉渊已经彻底砍断了他们的退路,此刻他们若是如实说了,自己和家人便都有一条生路。如若不说,必定家毁人亡。终于其中一个黑衣人浑身发抖,颤巍巍说:“我们是祁王府的死士......”沈沉渊眯了眯眼,他果然没有猜错。戏谑地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说话的书生们,他接着问道:“可有什么凭证?”这帮书生可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住,务必让他们看到无可辩驳的事实才行。先前说话的黑衣人哆哆嗦嗦将袖子挽起,在他大臂的内侧,绘有一个鹰头龙身的动物图腾。这图腾是先帝为了嘉奖祁王赫赫战功所特许祁王及其部属使用的。见状沈励立刻将其余几个黑衣人的手袖也卷了起来,在同样的位置,找到了同样的图腾。“被人利用的感觉如何?”沈沉渊瞥了他们一眼,冷冷道。若不是沈沉渊在沧舟阁的人手早早发现了异动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