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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是问不出什么了,不如先跟着去吧。到了竹音阁门口,沈实坚也不说话,只是兀自转身双胎叉开,身形挺拔地站定。荆卿卿跨入门中,玄色锦袍的男子如同往常一般,手中握着蓝色封面的奏章。可他捏住奏章的手却分外用力,白色的指节清晰可见。他浓黑的剑眉蹙起,幽深的眸光之中透出丝丝冷意。今天,他有些不一样。荆卿卿清楚地感受到这屋子里一股浓烈的压迫感,让人在夏日仍觉得寒冷。注意到荆卿卿的到来,沈沉渊慢慢松开了手里的奏折,奏折之上手指印清晰可见。他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一双眸子黑暗而充满怒火,一双眸子清澈而填满惊惶。沈沉渊起身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每一步都充满着怒气,吓得荆卿卿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忽然一双微凉而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困在墙角,无法动弹:“你为什么留在宰相府里?”他问她,声音暗哑低沉,却似熊熊火焰在燃烧。第17章初吻为什么留在宰相府里?荆卿卿不明觉厉,这不是废话嘛?她是他找回来的厨娘啊,不留在宰相府里谁给她工钱啊?可是看着面前的沈沉渊,眼中的眸光如冰似霜,很明显已经怒火冲天了。纵然不知道那怒火从何而来,荆卿卿也知道这绝对不应该是惹怒他的时候。“我......当然是为了给宰相大人做好吃的啊。”荆卿卿惊惶之中挤出一个皮笑rou不笑但是尽量显得很真诚的微笑,心里期盼自己这态度能灭灭宰相大人的火。沈沉渊幽黑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她,语气缓慢低凉:“是么?”荆卿卿被那森冷的语气吓得抖了抖,嘴角仍旧挂着笑:“是,是的。”“难道,就不是为了什么人么?”沈沉渊握着荆卿卿的手又紧了一两分,俯身靠近她的面庞。荆卿卿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在自己的鼻尖战栗,从心尖到全身,仿佛火烧一般,胸膛剧烈起伏。可对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又觉着丝丝寒冷沁入心脾。自己留在宰相府里,是为了什么人么?她强迫自己冷静,思索片刻后,低声道:“若说为了什么人,一开始是为了替我的父亲实现他的心愿。到了这宰相府以后呢,我遇见了宰相大人你,小柳,沈护卫还有长安。你们都对我很好,所以现在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你们。”荆卿卿自觉自己这话说得很是真挚诚恳,宰相大人理应变得心情愉悦才是,却不想沈沉渊眼中晦暗的神色又重了几分。“你还真是会说话。”沈沉渊冷声道,嘴角却带着一丝冰冷无奈的笑。荆卿卿看着他的双眼,红血丝慢慢浮现出来,那神情里除了愤怒,好像还有......难过?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又常常很冷漠的宰相大人变得伤春悲秋?“我说的都是真话,在我心里,你们都很重要。自打爹娘去世以后,就很少有人对我那么好了。宰相大人你不嫌弃我不会做饭,还给我发很多工钱;长安教我厨艺也不求回报;还有小柳,大家都不愿意搭理我的时候她却愿意帮我;还有沈励......”荆卿卿真诚地一件事一件事数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沈沉渊那越来越浓的怒气。在她心里他究竟算什么?和其他人一样?还是连其他人都不如?不等荆卿卿说完,沈沉渊倏然间俯身用自己削薄的双唇吞下了她嘴里还没有吐出的话语。嘴唇贪婪而强硬。感受着吮吸自己唇瓣的那团温热,一时之间荆卿卿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她将没有被禁锢住的那一只手抬起来去推身前的人。片刻之间,另一只手也被强有力地束缚住,挺拔的胸膛压制住了她的身体,唇上被咬得生疼,她的身体变得紧绷起来。感受到面前女子的挣扎,沈沉渊却并未停下,柔软的唇瓣无比甘甜,令人陶醉。恍惚之中一开始的怒气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想要攻城略地的欲望。他的气息不自觉地紊乱了起来。他如此这般的行为让荆卿卿害怕,但更让她委屈。过去的数年光阴里她也曾受到过许多委屈,可是没有一次如现在一样,让她忍不住想哭。宰相大人究竟要干嘛?泪水一时间汹涌蓬勃。感受到唇间温热且带着咸味的液体以及那具身体的颤抖,沈沉渊呼吸一滞,缓慢地站直了身体,正对上一双含泪的杏眼。女子的呼吸同样紊乱,双肩战栗,眼睛和鼻头都已经红成了樱桃。她低声抽泣,眼中的雾气里,氤氲的全是委屈和恐惧。沈沉渊心中方才的霸道强势忽然间烟消云散。看着荆卿卿的样子,他忽然有些心疼。卿卿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他慌了,他舍不得看她这个难过的样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制住她的双手慢慢松开。感受到束缚的消逝,荆卿卿低着头,试探的往后退了两步。见沈沉渊并没有出言阻止,于是她提着裙子便逃出了竹音阁。游廊两面仍旧是飒飒的竹音,明媚的阳光照得万物都暖洋洋的。此刻她的内心却尽是惊惶,委屈。沈沉渊生她的气,他强吻了她。那可是她的初吻!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忽然发现自己无依无靠。父母走了,孤身在外,身边的小柳却又是个软糯的性子。如今她委屈了,又该和谁去说?她慌忙跑回了自己的住所,把门狠狠锁上,窝到墙角里抱住了自己的双膝。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心里尽是慌乱。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如今,又该当如何?过往所经历的许多事情也一同浮上心尖,让人更加难过。......“卿卿jiejie!卿卿jiejie!”荆卿卿正暗自伤怀,忽听得门外传来靳小柳焦急的声音。荆卿卿抱紧自己,埋头不语,此刻她不想与任何人说话,她只想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她仍旧是没有动弹。“卿卿jiejie!你在不在......我有事找你.....呜呜呜......”门外的叫喊声忽然转变成了哭腔。淡淡叹了一口气,荆卿卿到底是不忍看靳小柳难过,狠狠抹了抹眼泪,整理好自己微乱的衣衫,走到门口。“吱呀”,她打开门。“卿卿jiejie!沈励他......”小柳满脸的眼泪,黑白分明的眼已经肿成了核桃。她本来呜咽着,但在看到荆卿卿红肿的双眼时却忽然止住了。“卿卿jiejie,你怎么了?”她有些疑惑,有些慌张。在小柳的眼中,荆卿卿是一个不会哭的人啊。荆卿卿又揉了揉马上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