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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个舞伎有什么特殊的?花这么多钱不值。”“虽说是舞伎但长乐坊从来不拍寻常之物。能让长乐坊接手拍卖的一定有其不同寻常的地方。”“你们拍吧,我家那只母老虎要是知道我出价,一定削我。外面的女人我可不沾!”“咱不拍自然会有那些比咱有钱的人抢着拍。你们看。”凌采薇也顺着那人手指看过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古涛来想要去的那间屏风素雅的包间已经坐满了人。隐约可以看到有男男女女人头晃动。侍者站在屏风前适时的举着牌子。“两千两。两千两一次……”主持男人的手指向大厅里的众人。凌采薇轻声吐出一个字:“举。”侍者未反应过来,有些呆愣地看着凌采薇。她只好注视着侍者的眼睛,又重复一遍:“我说举。每次叫价后都举一次。拍下来为止。”侍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儒雅的小爷看中台上的姑娘了。不过,他实在替他担心,现在还在举牌子的只有三方,三方都坐在前面位置。也就是说论实力,这个青衣文雅的小爷和他们相差甚远。他如果脑袋一热把人拍了下来,到时候没有钱交给坊里,那么他这个举牌子的小二就有失职不察之实,按规矩是要挖眼的。他想到结局不禁打个寒颤,委婉的劝说凌采薇:“这位爷您还是要三思而行!前面举牌的三位都大有来头,您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和有权有势的人拼财力。这位小爷您劝劝他?”侍者手里的牌子犹豫的抱放在胸前,把期望的目光投向古涛来。古涛来瞪了侍者一眼:“去去去,他这里有病。你一边站着去。”他点了点凌采薇的脑袋,轰侍者站到屏风外面。古怪地看着凌采薇:“怎么受刺激了?不就是夸你没她好看吗?至于闹这一出!真要是举了牌子,我们今天就得死在这儿。我可没钱给长乐坊。”凌采薇推开他,数字已经叫到三千两。“三千两一次、三千两两次……”凌采薇见那侍者抱着牌子还傻呆呆地站在那儿,索性夺过他手中的牌子举起来。“那边,三千一百两……一次……这位公子风度翩翩,如若拍下她就是郎才女貌一段佳话。哦,那边三千二百两……看来南殇姑娘十分抢手啊,举牌子的各位都存了势在必得的心思。”“南殇。”凌采薇一边举牌子一边思忖着她的名字,感觉得在哪听过。古涛来想拉她回来已然来不及。片刻间,她走出屏风举了三次牌子。他两只手捂住眼睛,想着如何给她收尸。想了一会儿,又跟自己说:算了算了,他古涛来也不是不讲义气之人。看在她是师父jiejie的份上,一会儿等她玩够了,他就直接带他打出长乐坊。必要时可以召唤出铁血阁的兄弟来拖住这群人。他安排好退路,心里反而踏实,索性兴高采烈地看着凌采薇在这搅局儿。她每举一次牌子,他就鼓掌大声叫一次好。局势越来越明朗时,大家都想不到会突然在后面窜出个举牌的人来。他们都知道坐后面位置的人一般不是安城什么有财有势的大户,有很多是本地小财主来长见识,或者是外地来的人跑到这里结识朋友。从来没有人在那个位置举过牌子,凌采薇可以说是第一人。他们瞅着面目清秀、身子单薄的青衣男子,不用侍者举牌,每当主持报一个数,他就举一下牌子,价钱直线哄抬到九千两。看他举牌子毫不犹豫的样子,似乎他每举一下,花出去的不是真金白银,而是普通一个数字而已。凌采薇又一次把牌子举起后,前面包间里突然站起一个人来,他怒气冲冲地回头指着凌采薇:“来人,把这个捣乱的臭小子给我拉出去。”第七十二章麒麟钱庄凌无邪“谁敢!”古涛来一袭白衣快如闪电跃到凌采薇身边。一边怒目而视前方正叫嚣的某个达官贵人,一边小声叮嘱凌采薇:“事闹大了,一会看我手势从门口走。我帮你断后。”此时,已经有侍者围上来。凌采薇感激地看看他,不退反进,向前走了几步,朗声问道:“贤王此言何意?在下今日全按照长乐坊的规矩来,哪里做错?又哪里捣乱?难道贤王看上的,别人就不能染指?既然这样那还拍卖什么,直接把人送到贤王府不就好了?付不付账全凭贤王高兴!”凌采薇说的句句在理,长乐坊的规矩是有钱人均可参与,偏偏贤王就以为凌采薇没钱,才要哄她走。贤王被问的哑口无言,台下窃窃私语之声渐众。他脸色愈加难看,为了得到南殇他大费周折,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懂时务的毛头小子就把事情搞砸。“你说不是来捣乱的,可报上名号让大家甄别一下有没有假。”贤王身边人说话。凌采薇早猜到他们会有此一问,从容答道:“在下麒麟钱庄凌无邪。”说完掏出代表麒麟钱庄身份的一块玉牌交给侍者。侍者接过玉牌递给贤王,贤王看完脸色更加难看。果然是麒麟钱庄的人。原以为扣住胖子麒就少了个对手,谁知他仍不死人,竟悄悄安排了其他人过来。他狠狠瞪了身边人一眼,这么大的失误竟然一点察觉没有,养了一群废物。“凌无邪?麒麟钱庄没有这号人吧?”一计不成,贤王以想使新花招。这时,他旁边的单间走出一位女子,亭亭玉立,声音甜美如饮完药后含在嘴里的那一块糖,丝丝入心:“贤王,大家凭实力说话,如果这位凌公子赢了却拿不出钱,到时候您再处置他也不迟。这是安城,谁敢和贤王做对。您说是不是,还是继续下去的好。别因一点小事吵了众人的兴。”她说完盈盈一拜。贤王虚扶一把。凌采薇的手微微发抖,随即握成了拳头。浅瞳也在?如果没猜错,单间里的人一定是太子南荣烈无疑。不然贤王也不会有所忌惮回到了座位。她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似乎是无底的深渊,一直坠,一直坠,触不到底的惊慌与无助。贤王不得不给太子这个面子。自从太子再一次死里逃生,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在那些老臣重臣立保下,太子协助皇上理政,他的政治才能得到充分发挥,一些保持中立的大臣已经开始向太子方倾斜。毕竟为人臣子希望未来的一国之君是贤君明君能君。皇上考验太子的同时,也分了些政务给贤王。二人如今比肩而立,正是较劲的时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