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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东方小岛,一个与西方隔绝了数百年的岛国仍然在德川幕府的统治下,尽管在那片土地上已经有一小部分有识之士,开始意识到了变革的危机和机遇,乔治娜希望派遣使者说服德川幕府的统治者率先对英国开放港口,做为交换的是,铁路和电灯。对于任何人以及任何国家来说,这两样发明的吸引力都是非常巨大的,但修建铁路不过是为完全掌控垄断性质交通行业的遮羞布,而电灯的进口也不是免费的善举,大批英国的商人协同传教士进入了那个遥远的岛国,他们时刻谨记着自己的使命,宣扬仁慈的天父和不列颠女王的种种事迹,将大英本土描绘成一个蒸汽时代的伊甸园。野蛮的侵略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这些人披上了文明和宗教的外衣,年复一年地潜移默化着,令那种最为宝贵的民族感慢慢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对于另一个民族的向往,那就是“英人至上”。多年之后,一位日本教授在他的著作中写道:“这些文质彬彬的英国绅士嘴上非常文雅地请求着自由贸易,但等到我们真正打开了自由贸易的大门,他们却根本不搞商品经济,而是毒辣地瞄准那些具有自然垄断或者政府垄断性质的行业。等到我们的自然资源被洗劫一空之后,房地产泡沫、金融危机就接踵而来,在货币飞速贬值之前,他们早已带着席卷而来的巨额财富优雅撤退,只留下一个资源枯竭、民生崩溃、满目疮痍的国家。这,便是奠定了大英帝国又一次辉煌的不列颠治世,新时代的‘对外掠夺’。”当然,这已经是许多年发生的事了。眼下为止,东亚自由贸易计划不过是一个徐徐展开的蓝图,吸引着那些议员们的注意力,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真的发自内心认为自己是在拯救世人,这些看似矜持的贵族老爷们实际上都仿佛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正不由自主地将垂涎欲滴的目光转向了遥远的日本。不出所料的是,这个计划大体上被通过了。甚至有人认为可以以此为另一个据点,与印度这颗大英帝国冠冕上的珍珠互为犄角,一步步蚕食在亚洲地区的那一块最为甜美的巨大蛋糕,那个神秘并且遍地黄金的东方古国。乔治娜冷眼看着就连最淳朴的罗伯特.皮尔爵士,都因这个宏伟的未来而兴奋到红光满面,任何繁琐的事务都成了他工作最好的动力,却没有告诉他,他所效忠的女王陛下,从根源上反对着“蚕食计划”。她不过是在本次会议结束后的不久,派遣沃登勋爵去了一趟那位议员先生的选区,下议院就再也没有人见到那位先生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那便是后话暂且不提。有些时候,乔治娜也不禁拷问自己:她真的能够阻止资本主义的魔爪,伸向那片令她魂牵梦萦的土地么?答案总让她感到深深的忧虑与忧愁。唯一的方法是,英国人,必须,且必将意识到,俄国才是他们眼前最为严峻和暂时难以战胜的敌人,因此在遥远的东方,他们需要一个能够牢牢遏制沙皇野心的盟友,那便是全新的、不由腐败的清政府所掌权的中国。被沙俄虎视眈眈着的奥斯曼帝国国内的皇家间谍,以军部的那些同僚们所不知的方式和目的悄悄活动了起来,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奥斯曼帝国很快将会露出俄国等待已久的可趁之机,提前引发一场战争的到来。战争,才是最好的机遇。三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乔治娜小心翼翼的布局不过才按照着她脑海中的沙盘,安置下了大略的棋子,但想要看到显著的效果,还需要静静等待时间的评判。做为最熟悉女王陛下的官员,没有之一,迈克洛夫特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异议,事实上在整件事上这位阁下表现得非常配合,因为尽管他始终无法得出乔治娜如此钟情于那个陌生国度的真正原因,但他却相当喜闻乐见,女王陛下将其充沛的精力和才华花费在如何强大这个国家、而不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问题上。无论做为“大英政府”,还是“福尔摩斯”,后者都是他所不愿意见到的。然而他已经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爱情有时候就像,越是充满困难险阻,越是令人欲罢不能,因此他不得不对在某种程度上、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密的两个人,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妥协、甚至有时候还得帮忙遮掩乔治娜的行迹,只因暂时完成了“东瀛珍珠”和“欧洲病人”的前期部署,乔治娜又固态萌发地将一应事务丢给了自己的秘书阁下以及内阁,整天整天地见不到人。——唔,他是该感谢女王陛下的信赖,还是该抱怨一下自己的工作量剧增?或许,从内心深处,迈克洛夫特亦是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期望,所以他才对于乔治娜的行为越来越近似放纵,而不是继续遵循着古老的教条,去约束那一对仍然看不到未来的年轻人。望着那辆不起眼的马车驶离白金汉宫,他在宫殿的二楼书房内遥遥眺望。身后的助理正询问迈克洛夫特是否要查阅关于保加利亚国内的情报文件,他却有些稍稍走神,隔着蒙了一层雾一般的玻璃,他似乎也能够想象得到,那哒哒的马蹄声以及那少女面上的轻盈雀跃。她正奔向一个无人可以企及的未来。哦,让上天保佑女王吧。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黑执事的时间线问题,魔改啦魔改啦各种私设出没,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当架空看好了。这部分可能与主线关系不大,还是看作者心情吧~以及,我回归啦!前段时间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不过慢慢处理好了,抱歉抱歉。。。还是很爱大家的,今晚先到这里,晚安哦~第96章俄国,圣彼得堡。这一日的清晨看不见多余的阳光,只留下阴沉沉的冷风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呼啸着吹过城市的任何一处,就连沙皇陛下的冬宫也不例外,屋顶仿佛覆盖着一层挥散不去的冰雪,牢牢地将空气也都给冰封了。大英帝国驻守在沙俄的大使布里斯托先生一大早就被沙皇陛下宣召,此刻正在冬宫的观众厅里静静等待着被召见,然而即使大厅的那个生着火的巨大壁炉正被整个屋子烤得还算暖和,这位大使先生却打从心里感觉到一片冰寒。冬宫的侍从并没有贴心地手脚都被冻得僵硬的布里斯托奉上英国人喜欢的红茶,只是如同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那样静立在墙角,没有多余的存在感。站在距离壁炉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