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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识趣儿地找了个借口告了辞。当乔治娜十分不符合淑女礼仪地站在楼上的窗边目送他远去时,这位可爱的先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戴上高礼帽的瞬间竟然朝着她的方向灿烂一笑。夭寿啦,小美人的撩人程度和他的美貌程度几乎不相上下。乔治娜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还不够鼓的小胸脯,把招待客人的茶具和茶点拿回楼下厨房,这才上了楼,敲开了书房的门。书房内,谢伊和阿尔弗雷德.科洛弗爵士的对话进入了尾声。从两人面上rou眼可见的凝重氛围可以得知,他们之前的话题绝不轻松,因此乔治娜没有过问。她把那条白手绢还给谢伊,挑了一张沙发坐下,“这不科学,按照我的计算,我应该比你提前四到五分钟到家。”把手绢往怀里一塞,谢伊嗤笑了一声说:“愿赌服输吧,你在家门口两百呎外忙着谈情说爱的时候,我就喝上阿福泡的茶了。”阿尔弗雷德.科洛弗爵士看着他们斗嘴,只乐呵呵地也替乔治娜倒了一杯热茶。“谢谢。”乔治娜接了茶啜饮了一口,她从沙发这一头抬着眼皮子看向另一头的谢伊,问道:“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了,谢伊——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你这半年在外面风吹日晒,还是没有任何衰老沧桑憔悴的迹象?我是否可以因此假设,你有在用我送你的护肤品。”谢伊懒得搭理她的揶揄,只说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够在午餐之前,能够稍微安静一会儿。”乔治娜先是一愣,然后鼓起脸颊,气呼呼地往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谢伊漫不经心地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对乔治娜遥遥举起了茶杯,发出一声欣慰的喟叹。还是阿尔弗雷德.科洛弗爵士好笑地摇了摇头,向谢伊问道:“正巧教授乔治娜钢琴的弗里茨先生请辞回巴黎去了,而你又要盘亘在伦敦一段时间,也许你愿意换个身份在家里住下?”总是避着人不是办法,况且谢伊刚刚经历了一段颇为漫长的旅程,也是时候稍作休憩了。谢伊却果断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不必了,这次回伦敦,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他可不是闲的下来的人,而且乔治娜越大越让人没有成就感,能够教授给她的也早被学了七七八八,还不如把时间留给正事。“那好吧。”阿尔弗雷德.科洛弗爵士说,又向乔治娜问:“怎么没有请弗兰肯斯坦先生留下来吃午餐?”乔治娜打着手语告诉阿尔弗雷德.科洛弗爵士,对方在实验室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阿尔弗雷德.科洛弗爵士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眼见着乔治娜一天天地长大,这位老先生也不免cao心起了她的婚事。——上了年纪的人,总是爱cao心这个。一来他绝不希望小姑娘被那些只看中嫁妆和外表的浪荡子欺骗,二来他更不希望在结婚之后,他聪慧无比的乔治娜就只能围绕在“家庭”这个方寸之地打转,因此一个既开明又年轻有为的丈夫人选,便成了他一直以来留意的目标。事实上,那位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先生还不错,但考虑到他太过年轻、性格不够体贴、还有些冲动,又是名门望族的长子,那就不太合适了。他又问:“最近我在学会认识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他在秋天的时候才辞去了大学里数学教授的职位、目前正在城里求职,也许我可以把他引荐进研究所?”乔治娜摊手表示:这种小事,您完全可以自己看着办。阿尔弗雷德.科洛弗爵士当即拍板,“那么,我会邀请那位莫里亚蒂教授,下周过来家里吃晚餐。”啥,莫里亚蒂教授?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已死私设无数本文的福是JB版第9章“莫里亚蒂教授”这个名字杀伤力太大。当天下午,乔治娜在老爵士倾力推荐下,拜读了那篇有关二项式理论的论文上,也看到了“詹姆斯.莫里亚蒂”的署名,随后又花了几个便士从租车行消息灵通的马夫嘴里得知,有个名叫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年轻人在大英博物馆附近的蒙塔格街开办了侦探社。……上帝保佑苏格兰场。维克多住在老贝利街附近,毗邻历史悠久的圣巴塞罗缪医院,斜对面就是专利局,在窗户口就可以看到皇家法院所在的老贝利街。在十六世纪之前,那里一直是囚禁各类犯人的监狱,不过如今老贝利是英国最繁忙的刑事法院所在地,门口时不时就可以看到头戴假发,身着法袍的法官或律师抱着厚厚的庭审材料和卷宗进进出出。显而易见,这位先生对于法学并没有任何兴趣,反而对于生物学情有独钟,靠着远在日内瓦的父亲所寄来的钱,他在城里租下了一间不错的公寓——虽然它通常被当做实验室使用。宽阔的客厅全部被打通,一张堆满各式书籍和笔记的长桌,玻璃器皿和实验器材堂而皇之地摆在那上面,所以每当老弗兰肯斯坦先生进城看望他“不务正业”的儿子时,那完全是一场灾难。然而维克多依然故我,颇有些类似被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屡次逮着的网瘾少年。此刻网瘾少年带着乔治娜逗完了睡在壁炉边的小猴子,特意把所有的窗帘都拉紧了,又神秘兮兮地对乔治娜说:“等等,我有样东西必须给你看。”乔治娜从善如流地问:“什么?”维克多果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角微微下垂的蓝眼睛忽闪忽闪的,那里面仿佛盛放着亿万星辰。他红润的嘴唇上翘着,显得下巴的线条既优美又精致,以指抵唇道:“稍微闭一下眼睛。”好吧,你这么好看,等多久都没问题。乔治娜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闭上了双眼。维克多扶着她的肩膀,引领她朝窗户的反方向走了七步,乔治娜记得那里摆放着一张小一点的桌子,上面是一个有花瓶那么大的玻璃器皿,被注入了透明的浊液,那里面悬浮着一对未知物体,似乎是某种动物的身体部分。视觉被暂时遮掩,听觉和嗅觉就变得更加敏锐。首先听到维克多cao作仪器的响动,接着是一阵电流声,然后刺啦一声轻响,空气中传来了硫磺的气味,那是火柴被点燃的化学反应。维克多柔声说:“乔治娜,可以睁开了。”他的声音清润动听,如同一场绮丽的梦境,与他高雅而矜贵的外表十分相衬。乔治娜勾了勾嘴角,听话地睁开了眼。光线昏暗的房间中,只有维克多手上的一小团火焰,带来了明亮又温暖的亮光,这光线照射在那冷冰冰的玻璃器皿上,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