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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搏一搏的想法,因为下一刻他纵身一跃便跳进了水里,揽着宋温暖便游向了更深的海域。她收回内力,气得站在海边大叫:“有本事你跟我决斗啊,你放开那个女孩!”可是她空有一身的本事就是不会游泳。黎明时分,光线熹微,宋温暖从不远处的海域破水而出,徐徐地往浅滩漂浮而来,原本沮丧悲伤了一晚上的小玉恍一抬头还以为是自己哭花了眼睛,看了看,又看了看,立即喜笑颜开地去将宋温暖拖上岸。她捏了捏宋温暖的手,又捏了捏宋温暖重新变回来的大长腿,欢喜到几乎哽咽:“不是泡沫,居然不是泡沫!”赵乙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浮出了水面,经过小玉身边的时候平静地提醒道:“你每一世感应到她的时候就有了前世的记忆,算下来也七百岁了吧,可是她每次都是新生的,所以在她的印象里你还是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你记得装一装。”请问什么叫“装一装”?什么叫“算下来也七百岁了”?没有前世的记忆年纪就可以不叠加着算是吗?这一世她本来也就六七岁而已啊,她还是个宝宝,她要装什么!啧啧,不就和他打了一架吗,至于这么恶毒吗?小玉不禁打了个冷颤,宋温暖这还是在他家做保姆呢,还指不定被虐待成了什么样呢。啧啧,居然还让喜欢的人在家里当保姆,啧啧,被赵乙岁喜欢可真惨!“女孩子家家的别天天想着同归于尽,往后百年可能没有我,可是她还需要你,你陪陪她吧,记得送回来,我就在别墅等她。”赵乙岁说。往后百年。小玉望着赵乙岁离开的背影,想着哪里来的往后百年?这不会是游了一夜的泳脑子进……算了,当她什么都没想,刚刚和他那一架已经耗费了她这七百多年的勇气了,要是他那下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将她的剑阵击溃了,可是现在她要守护的紫尾鲛人还是好端端地活着,那她恐怕不是光荣的因公殉职而是有始无终的擅离职守了。☆、第26章赵乙岁走了,小玉心里的疑惑却仍在,她将手抵在宋温暖的心口,良久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何必如此?”几个小时前赵乙岁如是问她,现在她也想问问赵乙岁,何必如此。原来她以为逆天改命的奇迹不过是赵乙岁消耗大量灵力催生了宋温暖身体的复原,他难道还以为她恢复了鲛人的原身就可以重新得到大海的润泽吗?他难道还不明白即便他耗尽灵力也不过只能支撑她短暂的恢复吗?一切都是无用的损耗,他只能让她在接近二十八日终点的过程中减轻一点痛楚而已,代价却是在她消亡的百年里为修补破碎的灵力日日承受着碎骨裂心之痛。她不明白这样的百年怎么还会有人乐此不疲,都说赵先生智慧过人,老谋深算,其实都是假的吧。每一世当她走出大海的时候,当她的鱼尾褪成双腿的时候,当她呼吸着海水之外的空气的时候,她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更加虚弱,嗜睡善忘,脾胃不济。无论赵乙岁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从宋温暖走出大海的那一刻起。光线再亮一点的时候,宋温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倏忽睁开了眼睛,静了几秒,转头看向她,又看了看微波轻荡的海面,“小玉啊。”是啊,是啊,她们都好久没见了,小玉还想热烈地给宋温暖一个拥抱的时候,只见这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突然就哭着爬了起来,边抹着眼泪边往前走。小玉懵了,这……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一路上宋温暖哭得像个六七岁的孩子,而六七岁的小玉捂着脸远远地跟在后面,丢脸,真的是太丢脸,紫尾鲛人啊,多么珍稀的高冷物种啊,为什么分配给她守护的不仅是个怕死了赵乙岁的怂包,还是个爱哭鬼!而该名全程哭得泪眼朦胧,十分忘我的女子不仅准确地哭回了赵家别墅,还准确地投入了赵乙岁的怀里。还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赵乙岁看了看怀里哭得双肩耸动的小可怜,看向小玉的眼神就不由得有些凛冽了。小玉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就后退了几步,不对,她心虚什么啊,人又不是她弄哭的,于是她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强撑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你要去喂猫吗?”这家人简直一个个莫名其妙,小玉在心里嘀咕道,嘴上却是飞快地应道:“我现在就去。”打发走了小玉,赵乙岁再看向怀里的人时眸色不由得柔和了下来,轻抚着她的长发,低声问道:“怎么了?”她缩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攥着他胸口的衣料,半晌才声有哽咽地控诉道:“你杀了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你要杀了我!”赵乙岁怔了一下,旋即嘴角勾起了宠溺的笑意,更紧地将她收进了怀里:“傻瓜,那只是梦。”怎么会只是梦呢?痛感明明就那样清晰,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上,绝望到让人窒息的心痛,刺骨的腐蚀,灰败的失落,脆弱的无助,一切都那样真实,直到她扑到他的怀里之前她都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变成了孤魂野鬼。“你为什么总是将我一个人丢到海边!”她有点愤怒又有点可怜巴巴地嘟哝道,却并不指望得到他的回复,他一向都是如此不是吗?他不在乎她,他不喜欢她,他甚至有点讨厌她,这些理由就足够解释他所有的所作所为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宋温暖一愣,连哭都忘记了,惊恐地从赵先生怀里仰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这位是赵先生吧?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胳膊上,不痛,再抬手又是一巴掌,还是不痛,啧啧,她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赵先生不仅给扑给擦眼泪还给道歉,赵先生道歉?宋温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果然还是在梦里啊。不过她还是不死心,反正不痛嘛,就在她第三次抬手的时候,一只温度和触感都很熟悉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心翻到她的眼前,在她耳边道:“不痛?手心都红了。”他温温凉凉的呼吸还犹在耳边,她只觉得耳朵有点痒,有点烫,连着脸颊和脖子都烫,唔,原来这还是一个先痛后甜的春梦呢。宋温暖有些不太满意地望了望窗外的艳阳高挂,唉,可惜了,此情此景难道不应该配的是月黑风高吗?唉,梦境嘛,难免不够细致的,那就只好让赵美人先等她一下,等她拉上窗帘……咦,赵美人的胳膊怎么这么红?赵美人的胳膊怎么还挡在她的胳膊前面呢?她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太快了她没抓住,然后就是赵先生颇具探究性的声音:“赵……美人?”“……”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