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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正觉得尴尬无比,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笑道:“早就听闻桃花酒甘甜清冽,更何况是王妃亲手酿制的,更得尝尝了。”阿枣转头吩咐改名小谷的谷歌去取桃花酒,江平坐在离大门最近的地方,不知怎么的,竟不着痕迹地看了几眼小谷,又饮下一盏酒才收回目光。阿枣给每人桌上都放了一坛,不管这桃花酒是不是合胃口,他们看在薛见的面上也纷纷赞了几句,就连冯培也赞了句:“王妃娘娘真是蕙质兰心,端雅贤德,这酒酿的极好。”阿枣心说可不是吗,三两银子一坛呢...她还记着那个江平方才的出言不逊,就差被指着鼻子骂她狐狸精,她转向江平微微一笑:“江同知怎么不说话,难道嫌弃本王妃酿的不好吗?”她说到最后一句,语调已微微上扬,带了逼迫之意,只要这姓江的敢出言不逊,她就让人再赏他几巴掌。江平焉能看不出来,他让薛见打倒也罢了,让女人打以后也不用混了,只得忍气吞声地道:“郡王妃酿的桃花酒极好。”阿枣点了点头,暂且放过他,江平到底心中不忿,又出声道:“咱们庄朝的儿郎,有酒岂能无剑?久闻殿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光朝政上得心应手,就连骑马射箭的功夫也十分了得,我有几个属下不才,想讨教一二,还请殿下赏脸,全了他们的心愿。”他这回倒是学乖了,说话也客气不少,阿枣皱了皱眉,他拿薛见的名气说话,又只说为了饮酒助兴,倒还真不好拒了。薛见却看向他:“哦?”先前李指挥使连番失利,江平今儿是一定要挫挫这位郡王的威风,他抬头道:“他们几个都是军中的好手,各有长处,不会辱没殿下。”他承认薛见在带兵打仗和朝政谋算上有几分能耐,但脑子好使不代表身手也好,尤其是薛见长的俊秀清雅至极,一到西南就迷去了半个城的女人,一个男人长了张迷倒众人的脸,难免让人小瞧他的能耐。阿枣伸手扯了扯薛见的袖子:“殿下,你还是别比了吧,要是伤了残了可就不好了。”她是怕薛见一开大就收不住,万一闹出人命可不太好,不过这话在江平的耳朵里另有一番解释,他自觉拿了薛见的短脚,哈哈一笑:“王妃放心,比试点到即止,不会真伤着殿下的,若王妃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命人把武器换成木质的。”阿枣见这不知死活的,也是懒得多费口舌了。薛见一哂:“好啊,听说你剑术和枪法都十分了得,免得旁人说我欺你,就和你比这两样。”江平一怔,他的功夫在军营中是数得着的,不然靠这智商和情商也当不上同知,本来他想给薛见留点面子,找旁人跟他比试,既然薛见自找麻烦,那就怨不得他了。他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傲然一笑:“既然这样,咱们就先比射箭吧?殿下并不是行伍出身,未免旁人说我不公正,我先让殿下三箭,每一箭从靶心到靶外一共为甲乙丙丁四级,谁得的级数最靠前就算谁赢,殿下觉着如何?”薛见淡然:“规则无妨,三箭就不必了。”江平想着哪怕让他三箭,他肯定也是不如自己的,如此就能更丢人了,但薛见不答应他也只好作罢,点头答应了。雷土司为了证明这确实是友好互动,还叫了几个土司陪两人一起玩耍,又按照军营的规制摆了靶子。江平人虽不聪明,手上功夫却是实打实的,依次取了五枚箭,挨个射中靶心,旁边有他的部下吹捧道:“同知是我们军营里的神射手,数丈之外,没有他射不中的人。”阿枣撇了撇嘴,薛见也开始取箭矢,不过他却一次抓了五只,又紧了紧弓弦。江平见他一副外行人做派,忍不住出声道:“殿下不必心急,一只只射便可。”射箭可不仅仅是搭上射出就完事的,更考验准度力度,连射两只三只,想要射出并瞄准靶心的难度已经提高了数倍,更何况五只连射了。薛见淡淡瞥了他一眼,轻轻松松架上五只箭,拉弓,瞄准,众人的目光根本捕捉不到五只箭矢的踪迹,只听到‘笃’地一声,五只箭居然只发出了一声响动,然后就深深地嵌入了靶心。阿枣半点不担心,毕竟这是有男主光环护体的男人啊!这下不光江平目瞪口呆,就连众人都惊了,阿枣反而是最淡定的一个,仰起脸做出一脸崇拜:“殿下,您这射箭的本事,说是后羿在世也不为过。”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赞誉起薛见来,这下胜负结果一目了然,虽然两人的结果都是正中靶心,但射箭难度系数却不一样,就跟初级难度考了一百分,能和高级难度考一百分在一起比较吗?冯培一脸若有所思,江平深深地看了薛见一眼,拱手道:“卑职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薛见面上波澜不兴。雷土司又腾出场地让人比试第二场,江平有了前车之鉴,开始谨慎对待,再不敢轻敌,命下属取了自己的红缨枪来,这回也不提让薛见的事了,等雷土司一声令下,就抢先一步出了手。阿枣瞧的万分鄙夷,姓江的二傻子用什么红缨枪?当自己是小兵张嘎吗?!她还以为薛见要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没想到他居然空手应敌,而江平来势凶猛,他侧身避开,微微退了几步。江平高声道:“殿下何不选一样衬手的兵器?”阿枣心里冷哼了声,要是真想让薛见选兵器早问不就行了,等比试开始了再问,哼!薛见嗤笑了声,不答,江平被激怒,枪影密不透风地把薛见包裹了进去,薛见依然游刃有余,从容闪避,江平见他只躲避不进攻,暗暗等着机会,找到他的破绽,一枪就捅了过去。薛见却轻松握住他的枪头,忽的用了内力,将他的红缨枪从枪头处折断了三分之一,江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反手把残枪掷过去,残枪穿透了他的肩膀,却还没有停歇,将他直接钉在地面上,江平疼的大声惨嚎起来。薛见道:“将江同知脱下去救治,然后...”他顿了下:“打五十军棍,他出言不逊,还屡次冒犯本王。”江平身体素质不错,顾不上汩汩冒血的伤口,喝道:“殿下,比试是你亲口同意的,我如何算屡次冒犯?!”薛见面色淡然:“我只同意和你比试,几时说过不罚你?”冯培在一畔求情:“郡王,江同知身上还有伤,若再挨上军棍,怕是要不成了...”江平愤懑之余又有些慌乱:“殿下已经伤了我,这军棍...”薛见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边,握住残枪一拔,一蓬血珠就溅了出来,江平又惨叫了声,再说不出话来。他随手把残枪扔到一边:“伤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