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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黎却不由得她不去,二话不说拿过她进门时顺手搭在沙发上的大衣就拉过她的手往她身上套。一看他这副强硬要给她穿衣服的架势,孟安宁受到了惊吓,推攘着躲闪,“你干嘛呀?”陈黎轻描淡写,手上的动作不停,“给你穿衣服,这么明显看不懂?”“……”她又不傻,能看不懂他在帮她穿衣服?问题是她不是都说了不去,为什么还要给她穿外套?“都是你的兄弟,你还怕自己去他们会吃了你啊?”推搪不过,孟安宁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自己把外套穿上,嘴里不忘抱怨。“嗯,”陈黎脸不红心不跳,看她乖乖穿好衣服拎上挎包,心情很好,“我只能是你的,所以你要去好好守着。”“都是有过几个女朋友的人了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跟我这种话。”孟安宁小声哼哼唧唧,扭头自觉去玄关处换鞋。她的音量很小,但陈黎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不是几个,是两个。”他好笑地跟在她身后纠正。孟安宁换鞋的动作一顿,扭头横他一眼。心想这臭混混今天不流氓了,就是嘴更欠了。听这语气还挺委屈,两个还嫌少是吧?刚刚还说只能是她的来着。气不过,孟安宁不管不顾就站起来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去咬他的嘴唇。一下没控制好力度,只听陈黎低低地“嘶”地一声,血腥味就在两人的唇间蔓延开来。“……”孟安宁一僵,顿觉做错事了,慢慢松开他的唇,退离开来,果真看到他的下唇瓣溢出了一滴小血珠,仔细看还能看到被她咬破的皮。陈黎神色不变,用手碰了碰唇,看到指尖的淡淡血迹,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意味不明起来。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在陈黎直直的目光下,孟安宁无所遁形。摸不准他此刻的情绪,她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想凑近点看看伤口又不敢。“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愧疚地低下头,她喏喏的小声道歉,鼓足勇气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攥着他的袖口,“你别生气。”空气凝滞了两秒,孟安宁垂下的眸子在这静默中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雾气。他就是没有第一时间接受自己的道歉而已,没什么好难过的,也搞不懂为什么眼眶有点发胀发涩。说来应该还是自己变得矫情了,可又莫名觉得委屈。她就是不小心咬了他一下嘛,就给她脸色看了。孟安宁吸吸鼻子,想把眼底的雾气逼回去。下巴突然被人轻轻捏着抬了起来。眼里的雾气渐浓,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湿热带着血腥味的两片薄唇就覆了上来。很轻很柔,缓缓贴上她的,辗转吸吮,用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这一切来得更是莫名,孟安宁忘了委屈,雾气竟不知不觉也消散了。还是反应不过来,她眨了眨眼睛,对上陈黎的幽深黑亮的瞳眸。他的嘴唇贴着她的,眼睛里全是她。“陈黎——”嘴唇被陈黎含着,她含含糊糊地叫道。难得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黎便松开了她。看她同样被染得有些鲜红的嘴唇,陈黎勾唇,抬手给她擦拭。“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他把她揽进怀里,轻叹,“倒是你,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孟安宁双臂环上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不发一言。“是不是也像这样咬过别人?”陈黎又问。“没有。”这个孟安宁倒是很快答了,她摇摇头,“你是第一个。”陈黎压低了嗓音沉沉笑了。他知道没有,就是起了玩心想逗她。感觉到他胸膛的轻微的振动,孟安宁推开他,闷闷道,“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气?”孟安宁指指他的嘴唇,“我咬伤了你。”“我说过我是你的,你想咬哪就随便咬,我不生气。”陈黎又开始用那种痞气的腔调调戏她了。“……”念在是自己不对在先,孟安宁不跟他计较。“还疼不疼?”陈黎狂野地用拇指不甚在意地擦了擦,“我是男人,这有什么可疼的。倒是你,”他顿了顿,“为什么咬我?”他不是知道么,还明知故问。他眼底戏谑的笑意够明显了。但孟安宁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了,“吃醋了。”“因为我有过两个女朋友?”陈黎垂下脑袋看她。“嗯。”孟安宁点头,又立马摇头,“我没有要计较你的过去的意思,你别误会。”就是一时占有欲作祟。陈黎轻轻笑了,探过手去揉她的脑袋,“乖,以后都是你的。”一场闹剧下来,等到两人去到包厢,周泽他们早就都到齐了。有了陈黎路上给她普及的诸如“拿出你是嫂子的气场来他们就不敢闹你”等的思想工作,周泽领着另外几个人起哄喊“嫂子好”时,虽说脸不由地烫了,但孟安宁还是大大方方地应了这个称呼。周泽一怔,以为孟安宁会害羞到不敢应呢,没想到她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如果忽略脸上那点不明显的粉的话。他搭了搭陈黎的肩膀,挤眉弄眼,“还是黎哥教导有方。”“把你的手拿开。”陈黎毫不客气一把拍下他的手,“嫂子这么优秀还用我教?”“……”周泽一噎,咽了下口水。好吧他黎哥变了,想当初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绿肥环瘦有几个被他正眼瞧过啊,还以为他就习惯对女人不冷不热的呢,没想到还能这么宠一个人,真是开了他的眼界。不过也罢,谁让他黎哥稀罕呢。刚想顺着陈黎的话说几句,冷不丁就扫到了陈黎唇上被咬破的伤痕。他惊讶,“黎哥,你的嘴……”孟安宁一愣,瞬间傻了。她倒忘了这个。伤的位置那么敏感,他们会怎么想?陈黎抬手触了触嘴唇,饶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浅浅勾唇。碰伤口还能把动作做得这么邪魅,这不是更让人误会嘛。孟安宁一个激灵,生怕他会说出什么引人遐想的话来,她抢先巴巴解释,“他吃饭吃得急自己咬到的。”周泽“哦”一声,恍然大悟,挠挠头皮,“我还以为是被人打的呢。”孟安宁又是一愣,更傻眼。还能这么解释?陈黎不厚道地低低笑了。倒有比周泽眼尖的,说,“嫂子,不是自己咬到的吧,再怎么吃得急也不可能咬成那样吧。”另一个瞧着年纪小点的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