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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然舒了一口气,稍一用力,扯断了手腕上戴珠串。她先时戴的玉镯,这珠串是数日前陆晋新给她的,说是和她的珠花很配,珍珠不大,只有米粒大小,难得的是个头均匀,晶莹剔透。她手攥着一把小珍珠,隔数息便顺着缝隙丢一个下去。同时思索着她该如何逃脱。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平时跟着陆晋多学点功夫,这会儿也能派上用场。而这会儿陆晋刚从宫里出来,他一回府,还没进门,门房就主动告诉他:“夫人不在府上。”陆晋笑容微敛:“嗯?备车,我要去候府。”虽然成了亲,可嘉宜还是时常去长宁侯府。门房连忙拦住:“夫人不在候府,早从候府回来了。她是进宫去了。”“进宫?”陆晋眸中闪过一丝讶然,“她进宫了?什么时候?”“有两柱香的功夫了吧?”门房认真想了想,“宫里来了两个太,两个公公,请了夫人进宫。”陆晋双眉紧锁:“谁的人?”“皇上和太皇太后。”门房甚是笃定。陆晋摇头:“不可能!”半个时辰前,他还在福寿宫和太皇太后叙话,说起自己要往睢阳去。太皇太后根本没提让嘉宜进宫一事。第117章救人马车中途停过一次,后来继续前行。韩嘉宜两个手串的珍珠还没扔完,马车就停下来不再前行了。车帘被掀开,韩嘉宜不敢再动,她仍双眼紧闭,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她感觉到有人靠近了她,她一颗心提的高高的。忽的,她头皮一疼。她强忍着,唯恐自己发出声响。“你……这是干什么?”是张公公的声音。“取个信物而已,不用担心。”这声音韩嘉宜不曾听过。韩嘉宜心里越发惊疑不定,取什么信物?难道是要以她为诱饵来对付大哥么?她心念急转,必须要想法子自救,一定不能成为引人上钩的诱饵。而那厢陆晋很快已经确定了嘉宜并不在宫中,而且郭越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表哥,我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郭越也急了,不自觉又恢复了原本的称呼,“好端端的,扣留她做什么?”他心说,因为那些旧事,他和嘉宜之间本就有点尴尬,他大婚在即,假借太皇太后的名义让嘉宜进宫?而且嘉宜也不在宫里啊!郭越面带气恼之色:“好一个张用!”内侍张用原本是他父亲身边的内侍,后来又自请照顾他,细心周到。没想到居然假传圣旨,陷他于不义。郭越使人去传张陈二人。然而却只带了陈公公一人。郭越怒问:“张用呢?”小太监杜长林颤声道:“张公公的干儿子说,他奉皇上之命,出宫了。”“胡说八道!朕何时……”郭越脸色陡然难看起来,他下意识看向表哥,见他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两人目光接触,陆晋先移开了视线,转向陈公公:“你是受谁指使?”郭越闻言,心里一咯噔,也看向陈公公:“说!你背后那人是谁!”陈公公有点懵:“什么受人指使?老奴不明白啊!”郭越更加恼怒:“你和张用,假借朕的名义,将陆夫人赚出府,带到了哪里?你们是受谁的指使?”“……”跪倒在地的陈公公面露迷惘之色,“这不就是皇上您的意思吗?”“你!”郭越气急,“信口雌黄!朕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朕让你们劫持陆夫人做什么?再污蔑朕,拖下去,砍了!”他素来仁厚,说这种重话,还是头一次。他下意识看向陆晋,心里渐生不安情绪。陈公公连声道:“老奴不敢撒谎啊,这确实是皇上您的吩咐啊。皇上饶命!”陆晋面色沉沉,没有说话。郭越心里更加不安,看这架势,倒像是陈公公替他背了黑锅。陈公公此时也隐约意识到不对了,但这个时候,他如果再改口,就真变成假传圣旨、污蔑圣上了。于是,他坚持自己的说法,涕泪交加:“皇上,是张公公传了皇上口谕,说皇上想与陆夫人私会,怕她不肯赴约,才让老奴出面帮忙……否则,老奴怎敢有这样的胆子?”他有把柄在张用手上,所以张用逼他帮忙时,他略一思索就答应了。张用给的理由,他也不怀疑。先帝还跟明月郡主关系不一般呢,尚未大婚的新皇帝恋慕嫂子,也不是不可能。“你……”郭越胸膛剧烈起伏,手足发凉。他曾私下想求娶嘉宜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说他要与嘉宜私会,这话传到表哥陆晋耳朵里,不管信与不信,都是一根刺。他胡乱挥了挥手:“拉下去!”又急忙对陆晋道:“表哥,这是有人存心挑拨我们兄弟关系……”他心说,这人好生歹毒,竟看不得他们兄弟同心,还借嘉宜来离间他们。陆晋没有看他,而是紧紧盯着陈公公:“我夫人现在何处?可否安好?”其实在进宫之前,他已经命令属下去找了。目前还没结果。一刻见不到嘉宜安稳,他便一刻放不下心。郭越回过神来,暗道惭愧,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应该是嘉宜。陈公公擦拭眼泪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老奴大致知道一些。”但是他在中途下车了,并不知道目的地是何处。郭越精神一震,却听陆晋冷声道:“带路!”“陆夫人平安无事还好,如果有事,你掉一百次脑袋都不够!”郭越急道,“表哥,我和你们一起去。”他停顿了一下:“咱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也,也要救出嘉宜。”陆晋只“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现在最想要做的,是救出嘉宜,其他的以后再说。不过以他对郭越的了解,再联系郭越的反应,此事极有可能和郭越并无太大关系。陆晋等人刚一出宫,高亮便迎了上来:“老大,知道了大致方向,兄弟们已经去找了。”陆晋只点一点头。而高亮目光微闪,才看到旁边的郭越,大惊,连忙施礼。郭越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先去救陆夫人。”而这个时候,韩嘉宜还在佯装昏迷。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问:“她怎么还不醒?不会死了吧?”“怕她跑掉,就用了迷药,可能用的太多了。”张公公回答得很笃定,“不会死。”“那就好,可千万别死了。”两人低语几句,韩嘉宜听他们的对话里没什么有用信息,不免感到焦躁。很快,他们出去了,房间静悄悄的。韩嘉宜暗暗舒一口气,睁开眼打量四周。连个窗户都没有,也找不到门,她该如何逃走?外面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