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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住持识得贼人罢了,我等连贼人的面都未曾见着,哪里知道大人要找什么东西?”陆千户见她们不说,暴燥起来,又举刀要杀人,却被一名飞奔而来的黑衣人抬手稳稳的拦住了,“不得滥杀无辜!”陆千户双眼血红,怒喝道:“事关反王,这东西何等紧要,杀几个臭尼姑算什么?”白玉茗脑海中嗡的一声,小脸瞬时煞白。事关反王,这东西何等紧要……凌娘的惨死,覃玉梨拖曳在地上的青丝和长裙,眼前的鲜血和杀戮……白玉茗心中暗暗叫苦。唉,她这条鱼吃得代价太大了,只怕不光她自己难以全身而退,甚至有可能牵连父母亲人了。事关反王,如果这要命的东西在她身边发现,她又是白熹的女儿,谁敢保证白熹和整个白家不会被牵连进来,蒙受不折之冤?“不,我一定不能连累家人,一定不能!”白玉茗咬了口已经发凉的烤鱼慢慢咀嚼着,小声的告诉自己。镇静,一定要镇静,她告诫着自己,迅速盘算着应对之策。眼下形势诡谲,不能慌,一定不能慌……下面的两拨人走到了一起。陆千户一开始趾高气扬的,但那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冷冷看过去,陆千户缩缩脖子,点头哈腰,不敢拗着了,“是,属下全听世子爷吩咐。”陆千户带了几个尼姑回去。那被称为世子爷的玄袍男子声音低沉的吩咐了句什么,他的手下有人还留在塘中摸索,有人却四处散开,在附近继续寻找。“什么人?”一个兵丁发现前面隐隐有火光,忙大声喝道。他喝了这一声,众人精神一振,跟着包抄过来。小山坡上,一名少女迷惘抬头,“你们又是什么人?大晚上的你们忙什么呀,要不要吃烤鱼?”把吃剩下的烤鱼递了过去。众人没想到这里竟会有位妙龄少女,都觉惊讶。火把举得高高的,众人见这少女布衣布裙,衣着简朴,相貌却是明艳无铸,恰似这山间的精灵一般,不由得呆在了那里。少女一脸殷勤,“你们也是肚子饿了来找东西吃的吧?这条鱼味道很好,吃啊吃啊,别客气。”“是,不客气。”兵士不忍拒绝,竟和少女好声好气的说起话来,方才的穷凶极恶已抛到了爪洼国。“姑娘,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什么人啊?”有人忍不住问道。少女嘻嘻笑,“那你们先告诉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呀?”这边有了声响,自然是瞒不住人的。有人忙去禀报了,数十名侍从燃着火把,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那玄袍男子过来了。玄袍男子一来,众兵士躬身行礼,鸦雀无声。少女晶莹清澈的目光落在玄袍男子身上,现出惊艳之意,“你是他们的头头吧?是了,你比他们长得都好看,又最威风,一定是他们的头头了。哎,你是谁呀,告诉我好不好?我请你吃烤鱼。”献宝似的把叉在树枝上的烤鱼递到那人面前。众人都没想到少女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起惊呆。四下静寂无声,只有松油火把燃烧时偶尔的毕剥之声。玄袍男子剑眉微扬,和少女四目相对。他眼眸如浓墨般幽静深邃,她的眼神如清泉般干净明澈,一个深不见底,一个清可照人。“吃呀,别客气。”少女非常好客,非常热情。玄袍男子目光落在她莹白如玉的小手上,眸色更深。这样的手,分明是深闺中的娇贵女子,怎会夜深人静时出现在山林之间。他唇角轻挑,出手如电握住那少女纤细的手腕,“告诉我,你是谁。”“这么大力气干嘛?杀人么?”少女疼得泪花闪烁,生气的嚷嚷道:“我请你吃鱼,你不道谢就算了,你还对我这样!坏蛋,你是个大坏蛋!”她挣了几下,力气小挣不脱,气得瞪圆了眼睛,瞪了那玄袍男子许久,蓦然低下头,张开樱桃小嘴,恶狠狠的咬了下去!“不可!”旁边有人惊呼。“咬了世子爷还得了。”有人着急,“小姑娘,不能乱咬呀,会闯祸的!”众人都以为这个身份不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姑娘是被逼急了,低头咬了他们的世子爷,谁知片刻之后这少女抬起头,口中咬着烤鱼,气呼呼的道:“你坏,烤鱼不给你吃了,我自己吃!”“原来是咬鱼,那你那般气势汹汹的作甚?”众人又觉欣慰,又有些发晕。玄袍男子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冷静的看着少女,“你究竟是什么人?”少女调皮的挑眉,一边吃鱼,一边冲他扮了个鬼脸,“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她生的标致,年纪又小,就连做鬼脸的时候也称得上赏心悦目。“小姑娘,世子爷问你话你便要如实作答,否则的话便要把你抓起来了。”一名黑衣侍从半是吓唬半是认真的说道。少女扁扁嘴,快哭了,“我又没做坏事,你为什么要抓我?坏蛋,你是坏蛋!”也不管手上有油没油,只管抓着那玄袍男子的衣襟和他讲道理。那男子衣饰讲究,衣料是宫里才有的真丝织锦缎,缎面高贵细腻,袍角饰以云龙暗纹,被这少女胡乱抓了几抓,胸前染上油迹,便显得有几分可笑了。“小姑娘,你莫不是个疯子吧?敢亵渎我们世子爷。”侍从大惊。少女咦了一声,又惊又喜的转过头,“你真聪明呀,你说的话和我师父说的一模一样!师父也说我是个小疯子!这位哥哥,小疯子是夸人的话对不对?你和师父一样在夸我,对不对?”众人面面相觑。相貌这般甜美的小姑娘,敢情是个……小疯子么……有两拨人先后上来,向玄袍男子禀报,“寺中全部搜查过了。尼姑大多不知情,应是只有住持一人识得凌雄。所有的尼姑已关押,正由金吾卫和咱们的人共同审问。”“除尼姑之外,另有四名女子,其中一女子是黄大户的儿媳妇,被夫家嫌弃,发配在这里已大半年了,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服侍,主仆二人俱胆小怕事;另有知州白熹的庶女被嫡母派来抄经,身边也只有一个小丫头服侍。白家姑娘才到寺院两天,烧得厉害,不省人事。”白玉茗心中一松。虽然身处险境,她心里却快活得想唱歌。梅钱正发烧,被错认成是她了,这可真好。她一定不会连累家人了。她笑咪咪吃起剩下的烤鱼。“赵戈。”耳旁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子声音。愕然回头,只见那玄袍男子正静静看着她,“在下赵戈,雍王府世子。”白玉茗微感惊讶,张大了嘴巴。这个人方才不是还冷得跟座冰山似的么,这就配合她,把姓名身份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