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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卫子恒,即便我当了天子,是万人之上的天下至尊又如何?你心里还是没有我!没有我……”“所以你不会为我吃醋,不会为我嫉妒,反而还贤惠大度的劝朕多纳几个女人回来,你就那么嫌恶于我,巴不得把我推到别的女人的床上?”“你想得美!朕偏不让你如愿,朕就是不去睡她们!”“这天底下的女人,朕只想睡你一个,可是只要一见到你,你就又要替子文求情,朕不想再听你为他求情,朕更不想看到你为了他黯然神伤,偷偷垂泪的样子……”“朕好后悔,为何要从温媪口里逼问出这些来,她是朕的乳母,却总是偏向着你,千方百计替你遮掩,可惜她忠厚了一辈子,实是不善于说谎,到底还是让朕给逼问出来,朕这才知道你还是知晓了子文淹死的消息,还以为是朕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说到这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可是那笑声里透出来的愤懑憋屈、伤心难过,竟是比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更让人想要垂泪。就听他接着又道:“朕杀了子文……朕怎么可能会杀了他?”“没错,朕是想杀了他!朕恨他,恨他先是抢走了父王的爱,又抢走了你的爱!凭什么你们都爱他不爱我?”“可我就是再想让他死,也只是想想,我从没想过要真杀了他,不光因为他是我弟弟,同我有一半的血缘之亲,更是因为他已经是你的白月光,我要是杀了他,他会永远的活在你心里,成为你心上永远无法抹去的朱砂痣!”“他活着,我尚且争不过他,他要是死了,我就更争不过他。”“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朕要是杀了他,那朕和你之间就真的完了,可惜你却不明白……”“温媪劝朕同你去讲清楚,可是你让朕怎么去同你讲清楚?这世上没人能比朕更清楚疑心这种东西,人从来都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既然在你心里已经认定是我朕害了你的子文,那朕便是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朕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再看着你为他伤心落泪,朕怕朕会受不了,会彻底疯掉……”他倒卧在地上,又往口中灌了一壶冷酒,喃喃道:“朕有时候,真想和子文换换,如果可以,朕愿意把这天下都给他。富有天下,是九五之尊又如何,却没有一个人肯真心爱我,父王不喜欢我,就连我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也不爱我!”“朕看上去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可是朕却觉得,朕也是这天下最最可怜之人,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我飘在半空,看着醉倒在地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前世的我一直以为,在我和他这段夫妻关系里,我才是受伤的那一个,被他卫子恒虐得体无完肤,心伤累累。可是如今看来,被虐的并不只是我一个,他甚至被虐的比我更是凄惨。自从我的第一个孩儿流产之后,我便对他爱意全无,即使后来又同他生下琮儿,一来是我想要个孩子,想要一个我自己的亲骨rou,二来也是身为妻子,无法推拒同夫君的敦伦之礼。可即便同他生了孩子,也只当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再未当他是我的心爱之人。所以,任他如何宠爱旁的女人,即便我当时不知道是假的,也是云淡风清,从不当一回事,半点也不会萦绕于心间。可是他那些年,却是无时无刻都深陷在嫉妒的泥沼里,不可自拨。至少,我还有琮儿给我安慰,给我无比温暖的母子之情。可是他呢?自以为得不到父爱,也得不到我的爱,就连琮儿也跟他不亲,竟真如他所言,是个真正的孤家寡人,郁闷痛苦到深夜独自醉酒,还怕人看见,斥退所有侍奉的从人,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直到天明。难怪他到后来,身子越发的差,动辄便犯咳疾,原来除了昔年救我的内伤未愈外,亦是因为每夜都要醉酒伤身,这才每况愈下,甚至到后来,会咳出血来。第115章前世(3)看到前世卫恒对我这深沉又压抑的情意,我才明白为何吴家兄妹必欲置我于死地,原来我不仅是卫恒唯一儿子的母亲,更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挚爱。因为有温媪在卫恒身边,会将私下里卫恒对我的种种眷念都告诉给他们知道。这才让他们视我为眼中之钉,rou中之刺,担心只要有我在,卫恒的眼里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必欲除之而后快。可温媪帮着他们再怎么存心挑拨我和卫恒的夫妻之情,卫恒也只是将我禁足,再没有任何旁的惩处,甚至还担心我的身子,时常让温媪给我送去补药。这自然让他们心中生出更多的危机来,生怕万一有朝一日,我和卫恒见上一面,提起温媪带来的那些补药,戳穿了温媪两面欺瞒的谎言,让他们的阴谋败露,便加紧对付起我来。因见我这里不好下手,便将手伸到姨母处,诬陷她行巫蛊之术诅咒卫恒,再让温媪将这消息故意透露给我知道。我那时身在局中,当局者迷,只当温媪是关心我,哪里想到她竟是存心要激得我去找卫恒,替姨母求情,好再触怒于他。她还“好心”的替我将卫恒请来。当卫恒端坐在九龙殿里,初听得温媪同他回禀,说是我想见他一面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狂喜,几乎是立刻就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起身想要来见我。却在迈出几步后,又一皱眉,停了下来,重又慢慢走回书案,即使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一直心神不宁,奏折只批了一两本,也仍是端坐不动,硬是等到晚膳时分才起身前往我的寝宫。因他进来时仍和往常一样,冷着一张脸,我还以为他是压根儿不想见我,是温媪替我求情,才终于说动他前来。可此时看到他这傲娇又别扭的一幕,想到他此举背后的别有用心,觉得好笑之余,又有些心酸。他既想掩饰快些见到我的渴望,也是想着挑晚膳时候去能和我多待些时间吧……可我当时忧心姨母,哪里会想那么多,一见到他便跪地替姨母辩白,他却一个字都不肯听,又是大发雷霆。我当时只觉他是非不分、不可理喻,可现下再重看一遍当日的情形,也能略明白些他为何会如此。他那时心结太重,一言不合,便会勾起他心底种种负面的心绪,而当人身处极端强烈的情绪中时,又如何能静下心来去冷静理智地分析事体。不光他是如此,就连我亦会在心绪激荡之下失了平日的冷静。是以当他在暴怒之下,竟说要将姨母送回邺城时,我脱口而出道我愿陪着姨母一道去邺城。现下再看,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