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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将至,便有小太监来宣皇帝口谕,说时辰不早,已经可以动身。但尼玛的不早啊,她方才出去打水时天才蒙蒙亮,现在也不过才五点左右,好一个皇帝,真是够狠的心肠。她帮着阿源整顿好衣装,想想又给他塞了一柄水果刀用碎步缠了塞进包裹里。之后一路送到行宫外,用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银两为他求了匹马来,这才有些安心地看着他离开。等阿源走后,那小太监又将自己带到偏僻地浣衣坊,不再是皇子跟前的婢女,看来自己连唯一能够被高看的理由都没有了。沈亦乔低声叹了口气,这样看来,在她找到安全假死的方案之前,接下来的时间便是要在这里度过了。幸运的是这样整日除了洗衣服就是洗被单的苦日子并有过多久,毕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趁着一个小丫头恶作剧想要将她推进水里的功夫她便顺势栽进了水里,并装模作样的朝着深水区踉跄了几步,最后整个身子都成功没进了水里。听着那小丫头慌忙喊着救命的声音,嘴里不停的咕嘟着气泡。要知道她是真的不会游泳,如果晏亓的法子没有用,她可能就真的死翘翘了。不对,也或时任务失败,直接到下一个世界呢……脑子里转着这样乱七八糟地想法,慢慢地晕了过去,等到再一次醒过来,嗯,她觉得这个地方应该叫乱葬岗。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定了如今所处的环境,沈亦乔倒吸一口冷气猛不丁地打了个哆嗦。据说这样的地方阴气重的很,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噗地一声将嘴里的玉块吐出来,用身上脏乱地布料小心地擦了擦,这才揣到怀里溜溜地跑了出去。不过眼见就要见到房舍时,她步子一顿突然想到,楚凉那个地方距京都也是跨了两个省份的,放现代坐飞机都要半天的时间,还不说她身上的仅剩的一些碎银子以及钗环坠子也都没了影儿,估计都被那些宫女太监趁着敛尸的空挡给顺了去了。无奈之下摸了摸胸口那颗玉石,看来到楚凉这一路的费用,都需靠你了。她先找了一个有水的地方将自己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让脸看起来干净了些,头发也不那么杂乱了,这才找了一户农家,用自己身上这件稠衣换了身干净的麻布衣裳来。之后跟着村子里的人一并进了城,找了一户不大的典当行,好说歹说才将将换了三两银子,她一个月的月钱。一件初成型的法器,被她贱卖到三两银子,如果那玉块有灵的话,估计会哭死的吧。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活下去,并安全地跟晏亓汇合才是正理。如果不是只能晏亓单方面的联系她……晃晃脑袋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开始回想在来的路上那些乡亲们知道她要远走,给她指点的车马行的位置,并照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寻了过去。转了几个弯,是有个车马行不错,但里面的赶车人听说她要去的地方是楚凉之后,都不愿载她,即使她已经将价码提到了不能再提的地步。“二两银子,路上食宿皆由姑娘付账,我便载你走这一趟。”付账便付账,只要有人愿意将她带去。“伙食,可有要求?”但是,那也不能将她给掏空了。“随姑娘便可。”“如此便好,若是足下无甚要事,不如即刻出发?早些前往,也可早些赶回来。”“那老朽听姑娘的便是。”在车马行内小坐了片刻等他收拾行装,没一会子功夫,便出发赶向了楚凉。这一路看着风景与赶车的老人家说着话,除了省吃俭用了些,她竟然觉得不比在皇宫之中过的差,甚至有些东西是深宫之中的妇人从不曾拥有的。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下水捕过鱼,布置过简单的陷阱抓到了几只兔子,也跟着他学会了怎么仔细地分辨那些能吃与不能吃的果子和菌类。虽然吃的简单却别有一番滋味,即使吹着冷风感受到的确是难得的自由。于是在临到楚凉时她还有些不舍,毕竟这样餐风露宿的经历大约在这个任务中也只有这一次了罢。带着些感慨辞别了赶车人,随意在楚凉找了一间不大的客栈住下,想着晏亓大约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因此在等待的时间里也并没有觉得多么焦躁。是的,他们在路上有过联系,也知道对方大致的脚程。最关键的是他们通过这样的联系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不直接接近阿源,侧面地、间接地,在他的身边帮助他。她们都会男扮女装,他会通过行脚大夫的身份混进军医的队伍中,而自己要扮演的则是晏亓身边药童的角色。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因为她们如今在旁人眼中已经是个死人,再这般贸贸然地出现,未必不会为阿源招来灾祸。在他的身边呆着,除了阿源意识不到她们在他的身边之外,旁的在他身边能做的,这样的身份也一样能做,而且还更加不引人瞩目。至于伪装……沈亦乔表示自己作为一个新时代白领,虽然没办法做到彻底将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但是如果只是一点化妆技术的话,那绝对是妥妥的一点问题都没有。第27章论登基的正确方式17当她用等待的时间看腻了这客栈周边的风景,并顺便喝完了两壶茶的功夫,晏亓才露了面。“你要的东西。”晏亓将兜帽一掀,便满了一杯茶直接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就说他应该比我到的早的,原来是去买这些东西了。沈亦乔将包裹打开,点了点数目,移至妆台前分类放好。有了这些胭脂水粉,短时间内大约也就够了。长时间……相信她们会争取来外出采买的机会的。趁着晏亓歇脚的功夫,她先将自己给拾掇好了,又将另一个较为柔软的包裹打开,取了较为素净的那一身换上。照了一下镜子,除了仪态上还有些不自然,耳洞经过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慢慢长死,而喉结什么的,将领子拉长一些就可以盖住了。等她将自己收拾利落,晏亓也歇的差不多。“你准备怎么混进去?”说话的功夫也不耽误做事,晏亓坐在妆台前,听着她的指示抬头闭眼偏偏脑袋,偶尔一个不注意将带有温度的吐息喷薄在那薄薄的耳垂上,很快连带着整个耳廓都红了。“咳,我在路上稍微打听了一下。前段时间南蛮来攻,使得帐中伤患一时有些多,竟将一位老先生给累倒在了军帐里,之后没有相应的药物进行治疗,便这样去了。”晏亓清咳一声权当缓解了这尴尬,偏过头去强装镇定的解释。“这镇南军中的医师不多,没了这位老先生在,便再没了拿得出手的大夫。于是从前段时间起便贴出了告示想要征召几位有本事的大夫随军,不过老资格不会应,去揭榜的也都是些新手。帐中军医一时得不到补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