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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罢了。许氏死死咬着唇,泣不成声。这样的事实对她来说确实是残忍无比,她满心欢喜嫁的夫君,曾经有这么一段不可说的过往。“所以......这就是你与我成亲后,一直不圆房的真正理由?”成亲那晚她怕得厉害,整个人都在抖,他问了她一句是否害怕,就真的没碰她。说再等她长大一些也好,不过才刚及笄,不着急,她只觉得他体贴。而他之后就以用功为理由,每日都在书房里呆到很晚,回来歇下有时是在炕上将就一晚,即便回到床榻上也是与她保持着距离。她怕分散他读书的心思,便也就默认了这种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不到八月就要下场科考,她也不愿分他的心。结果真相却是让人愤怒又绝望。“是的。”徐立轩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不能在那种情况下要了你,本来一直想和你坦白,是我懦弱,拖到现在......拖到你先察觉。”他靠进椅子里,抬头看着梁柱沉默,也像是坦白后等着宣判的犯人一样,以这种平静的方向掩饰自己内心的忐忑与愧疚。良久,他听到许氏转身离开的脚步声,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挡住了眼。不一会,他又听到有脚步声,还有许氏淡淡地声音:“我帮你把身上的血擦一擦,黏在身上不好受。”徐立轩身子一僵,手就被她拿开。她打来水,绞好帕子弯着腰在给擦他身上沾的血迹,徐立轩看着眼晴莫名就酸胀难忍,最后竟失态地低头靠在她胳膊上,哭出了声。他喃喃:“......我自私又混蛋,为什么还要照顾我。”许氏忍着眼泪,说:“你混蛋不假,但我已经嫁给你了。我也不会去怨小婶娘,因为这事和她没有关系,反倒身为女人,该替她怨恨你!可你今天坦诚了,起码你没有敷衍我,再继续骗我,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你这混蛋救回来。”如果他在新婚之夜真的要了她的身子,她此时恐怕就走得一点儿也不留恋。离开他,她回江南,可以给人当女先生,自己也能活下去。但就冲他救自己一回,还有他的坦白,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无药可救了。***初宁一众人从早到现在都未再吃用过东西,连茶水都没敢喝,到了安全的地方,众人才觉得又饿又累。谢氏还在等宫里的消息,也没敢让人外出买东西,好在这宅子里还剩有些米和柴火。初宁就撸了袖子说要去给大家熬点粥。都过了晌午了,总不能都再饿着,万一要跑也好有力气再跑。谢氏让程家的士兵都守在庭院里头,自己跟着去了厨房,帮着初宁烧火。初宁是会做些平常的吃食,但生火是不能的,看到谢氏在生火,好奇也要跟着学。结果火是点着了,自己也吃了一嘴灰,正一脸懵地看忍着笑的谢氏,全然不知道自己脸上发生此时,男子低低地笑声亦从门口处传来,初宁整个心脏都颤了颤,猛然转头。徐砚逆着光正站在门口,阳光将他身形拉得特别修长高大,在初宁眼中如山岳一般魁梧。“徐三叔!”她忘记了矜持,几乎一蹦三尺高,飞扑上去。徐砚张开手将她抱住,但很快就又推开她:“身上不干净。”他倒没怎么动手,就是免不得被血溅了一身。初宁却不管的,她现在就只想黏着他,想抱着他!短短半天如同隔世。她抱着他就撒手了。谢氏见到徐砚,知道事情是解决了,偷偷退了出去。徐砚用手托着挂在自己脖子的小妻子,一转身就将她抵在墙边,也不嫌弃她唇上都沾着灰,低头便吻住她。这里墙并不平整,硌得初宁背后有些疼,可她却无比喜欢这种真实的疼。徐砚回来了,他回来了!初宁从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如此害怕,心颤抖着,坚强了许久的眼泪滑落,沾湿了两人唇。“......卿卿别怕,我在。”是啊,他在。在徐砚的呢喃中,初宁将他抱得更紧。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小天使的评论说徐立轩人设的事,他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设,后面也认清楚一些。我之所以写完,是因为想着故事里的配角也该有个完整交待,徐立安就止在了摔镯子认清的那里,而徐家长房任氏和徐大老爷肯定是完了,还得有人支持,许氏嫁来是对她不公平的,但她却是拯救长房的一个角色,出场不多,也在这章才立起人设,但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了。人生百味嘛,要是让小天使看得不高兴,在这里说声抱歉哈。————————初宁和徐三叔团圆。第119章众人都要以为徐砚回来,初宁这粥也端不上来了,谢氏已经让人到就近的酒楼去置一桌席面来,结果席面没到初宁的清粥还是上了桌。徐老夫人看看方桌上的粥碗,里头汤是汤,米是米。米粒倒是都煮开了花,只是时间太短,显得米、汤分明,但勉强也能说是粥吧。而这粥为什么缺了时间和火侯,众人都心照不宣。初宁红着脸,抿着比抹了胭脂还艳上几分的双唇,故作从容地请老夫人用粥。谢氏张了几回嘴,被老人抢了话:“都先喝些暖暖胃。”初宁不懂这个先字,见老人端起碗,她也正好借机端碗挡住脸,小口小口的抿粥汤。徐砚不时会看她,发现她连脖子都成了粉色的,想笑又不怕把她臊跑了。谁叫她缠着他久久不放,等到两人都清醒一些的时候,发现一锅粥还放在灶头上。这头粥用到一半,置办席面的人回来。老人见长孙和孙媳妇久久没出来,先前也察觉到两人间有什么,就让人拨了菜送过去。在这小院里用过饭,徐砚却是和老人说:“娘,您还是先回我那处,老宅肯定得修整。至于轩哥儿他们就住到我青柳胡同那宅子,轩哥儿夫妻住到后院,老二老三在前院就是。”方才众人逃出来时是什么光景,大家心中有数。徐老夫人觉得这安排十分妥帖,拉着初宁地手说:“那我这老婆子就去麻烦你了。”“娘要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初宁忙紧紧回握她,老人心里欣慰,同时又有愧意,冷了声问幼子:“那孽障呢?!”徐砚正打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想事情,听到老人带怒的声音,缓缓抬头:“娘是什么意思。”“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教出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子明白了。”徐砚握着玉佩的手一收,率先站起身来,“那儿子先送您回去歇着。”于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