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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就把册子贴近的看,用烛光对着装订的缝隙细细分辩。“有人换了页!”他啪一下,把手中的册子丢到桌案上。上个月他才看过查阅过一部份卷宗,那时上头还是字数,结果短短半月就被换了?如若他在回京前不查看,肯定不会发现,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齐圳闻言脸色变了变,去把册子拿过来细细的看,果然是有换页的痕迹。“三爷?这是针对您的吗?”肯定是针对他,但又赶在这个时候。只要他查,不就暴露了吗?!还不如在他离开后换。这事办得一点也不高明!徐砚垂眸略思索,想到先前的主事卷入贪墨案,差点再连累太子。如今是那个人又在故技重施?徐砚知道自己陷入和先前不得与人狼狈为jian的主事一样境地了。为什么......徐砚倒是不慌,沉思着,指尖轻轻点了点桌案。上任主事似乎是快任满的时候出事,那个时候又是皇子们斗得很厉害的时候,对方拖他下水是为了给太子泼污水,如今针对他看来也差不多了。徐砚思定,站起身:“把东西都收拾好。”他自己理理袖袍,直接往外走。齐圳面上一喜:“三爷想到解决办法了,还是知道是谁人下套?”“没有。”青年脚步依旧从容,打开房门,寒风一下就吹了进来,桌案上的卷宗被吹得哗哗响。齐圳被噎了一下,那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了?徐砚倒还真是不管了,管这些做什么,那人要是想在威胁他或让他卷入浑水,肯定要露面的。现在只知道对方是换卷宗来警告他,他用得着cao心那么多吗,那这日子也不要过了。徐砚淡然地回到内室,看书的小姑娘就蹭一下站起来相迎,脸颊上两个梨涡十分可爱。初宁笑着说:“您忙完了,晚上有羊rou锅子。”方才淡然的徐砚,神色微微一凝,深谙的眸光了无痕迹滑过她娇美的面容。——又是羊rou。他叹气:“明儿可不能再让厨房做了。”“为什么?”初宁不明白他露出来的苦恼,是苦恼吧,“您最近忙,给您滋补一些,您倒是不领情了。”徐砚语噎,这要他怎么解释?跟她说,自己再补下去,亵裤都要不够换的了?她能听得懂吗?最终,徐砚选择了沉默。初宁还在傻傻地问:“徐三叔,那我换别的,给您熬母鸡人参汤吧,或者是鸽子天麻汤?”徐砚抬手揉揉额头:“近来想吃些清淡的,你让厨房给我做些清淡的就好。”初宁抿抿唇,虽不太明白为什么,可能是徐三叔最近口味又变了吧。她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见到他往屏风后走,习惯性跟过去。徐砚却是步子一顿,她一下子就撞到他背上了。“您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卿卿......”徐砚很无耐地回头,“我去换身衣服。”初宁张了张嘴,小脸腾一下就涨得通红,忙不迭转身就往外跑,脚步声一连串的。徐砚看着转眼就空空的屋子,到底没忍住,哈哈哈笑出声。若是小姑娘来一句,我给您更衣,那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呢。但也只能是想想吧。徐砚叹息一声,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折磨人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初宁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挑着米粒,心中默默地想,都怪徐三叔说要更衣,然后她又想起上回撞见他衣衫不整的事。他明明可以去净房的啊,那样她就不跟了!“吃菜。”小姑娘一副出神的样子,一筷子的鱼rou就夹到她碗里,连带被揉了一把头,声音举动都透着他宠溺的温柔。初宁垂着眸,想到什么,脸上发烫,然后就拼命地往嘴里塞东西。用过饭后,丫鬟端了水给两人净手,初宁突然就挤到他身边,不由分说把手也泡进他的铜盆里。“我帮您净手。”他的一双大掌就被她的小手暖暖包裹着,尽是她手心与指尖传来的细腻柔滑。徐砚侧头,见她十分认真的神色,眸光一低,便能见到她染着桃花瓣那样娇艳颜色的脸颊,连耳垂都是一片粉色。小丫头,又在想什么了?是故意的,还是单纯觉得他近来辛苦,想哄他开心的?徐砚心里悸动着,却不敢露出一丝情绪来,只任她把自己的手都揉搓红了。最后最放纵的举动也只是用大氅将她拢在身边,为她挡着风送回院子。殊不知,他看不见的暗处,小姑娘揪着他衣裳,正抿唇甜甜地笑。次日,徐砚一早到了衙门,把所有的卷宗又再度放了回去,不动声色。往日如何办公,今日一切照旧。一整天,除了工部禀了几位匠人有出错之外,并没有过多扰人的事务缠上身。到了下午,齐圳跑进来一趟。“三爷,庆贤长公主当年是来过杭州,暗中去过安溯伯府作客,那个时候李老夫人和老伯爷成亲四年了。而李老夫人嫁入李家第二年曾进京,是安溯伯府借年节朝拜,到先帝跟前谢恩的。”事情到现在,确实再清楚不过了。初宁的生母是庆贤长公主的女儿,至于初宁,徐砚再三思索,认为不太可能是安成公主的孩子。如果没有庆贤长公主这层关系,他还想信安成公主会委身宋霖,而且宋霖也确实不是那种风流的性子,若要风流哪可能只得一个女儿。只是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假像的误会,这里头原缘只能是宋霖和安成公主这两个当事人知道了。徐砚心里算是大石头落地了,就算小姑娘生母身世有难言之隐,但她起码明明白白,不用再像上回那样难过,怕自己被看轻。至于上回在京城惹了是非的凤凰步摇,多半是庆贤长公主留给她生母的。徐砚这边查清,魏老太太那头也查得明白,在知道她嘴里的野种身世后,躺在床上一天,不说话也不吃饭。下人不明所以,急得给魏大老爷报信,结果魏大老爷还没来到老母亲住的院子,就听到心脏都差点停跳的事。老人居然发疯一样跑去祠堂,要砸了魏老太爷的牌位。这可把魏家上下都急疯了,看着状若疯颠的老太太,几乎都要以为她失心疯了!魏老太太哭得得发髻凌乱,被儿子死死抱着,嘴里不断骂着魏老太爷害了她一辈子,害了他儿女一辈子!——若是他说一声,跟她说一声,她又怎么会那样苛刻对待长公主的女儿,还因为要把女儿送进宋家,最后断了情份!她的子女该可以得到更好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