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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子家的这样挨家挨户问。最后这么点一点,都在,他就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还有樊守你们夫妻,还有我和樊雅……哎……”提到樊雅,村民各个激动,骂她就是个六亲不认的恶毒蛊女,死了真好什么的。有几个少女提到樊雅更是突然跪到樊守面前,一起朝他磕头,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樊玲子,上次和樊小花和樊茄一起去山洞找我们求救的那个,她们都齐声让樊守救救她们。樊守忙喊她们起来,“说话就说话,别又磕头又哭的,搞的好像我死了似得。”他这么一说,老族长就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呵斥他,“阿守,瞎咒自己干啥子!”樊守就没说什么了。那几个少女依旧没起来,我就走过去问跪在最前面的樊玲子,“玲子,你们先别哭,告诉你们蛊公,究竟你们要遇到了什么困难了?”樊玲子她们听到我的话,这才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樊玲子朝我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蛊婆,樊雅不晓得在我们身上中了什么蛊,我们……”说到这,她低下头脸红了起来,“我们每个月都没有来月事,而且……呜呜……”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就哭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是又害怕又害羞。其他女孩见她哭,也一个个都哭了起来。我猜后面的话,她们一定是难以启齿的,于是,我蹲下身,凑到樊玲子身边,“不好说的话,你瞧瞧告诉我。”她就点点头,我耳朵朝她那边凑了凑,她就轻声的对我耳边说道:“我们每个月不来月事,但是,都会生一颗带着血丝的蛋……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之前樊雅在的时候,还把蛋收走,现在她死了,这个月就没有收。”我听到这,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怎么了?”樊守见我这样,伸手拉起我来,问道我。第153,汪洋碰你没?我就掂起脚凑到他耳边轻声转述了樊玲子对我说的话,樊守听后扫了一眼樊玲子她们,随即朝我低头轻声道:“回头让她们把生的那东西拿给我。”我点点头。因为我们是这样说悄悄话的,所以其他村民都听不到,就开始交头接耳,各种猜测了。弄得樊玲子她们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脸的难堪。“大家都静静吧!”樊守朝交头接耳的村民大喊了一声,大伙就安静下来看着他。他就拧着眉头朝樊玲子她们说道:“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回头再想办法给你们除蛊。”听到樊守这话,樊玲子她们就重重的舒了口气,互相搀扶着起身,退到老族长身后去了。老族长这会突然撑着拐杖站起来,对众村民宣布道:“今天大家都到齐了,等于我们大樊村在他乡重聚了,我有几句话要讲,希望你们都好好听着。”族长毕竟是村寨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所以,他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瞬间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大伙目光也都望向他,等他接着说。老族长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就继续说道:“我老了,进城之后,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大樊村需要新的寨主带领大家至少能让大家在城里先立好足,这一年多,大家都过的很不好,我这个老东西脱不了关系!脑袋瓜子,老的转不动咯!”他这么一说,苍老的枯手就捂住眼睛,似乎在抹泪。大家伙就都劝他,说不是他的错,是城里不好混什么的。老族长伸手挥了挥让大家别劝了,他目光移向樊守,期待的看着他,“啥子也别说了,咱寨子里,现在唯一能带领我们在城里站稳脚的,只有阿守了!阿守本就是大樊村蛊公,之前为了救大家,身上中了几十种蛊,好在老天爷有眼,让他熬了一年,终于除了蛊回到我们身边!我这老头子,打算把族长的位子让给他,不知道,大家怎么想?”老族长这话说完,樊守愣了一下,显然他也没想到族长会突然下这个决定。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村民居然都连商量都没商量的,就不约而同的下跪了,朝老族长和樊守道:“我们听老族长的安排,让蛊公当族长!”这些人突然一下跪,让我想起了之前樊守刚和我结婚的那时候,带着我去祠堂,长辈们都朝他跪拜的画面来。在他们眼里,樊守这个蛊公其实早就是他们大樊村的领军人物了。不用当族长,他们都会听他的,更何况现在老族长提议让位给他呢?本以为樊守会欣然同意,说几句慷慨激扬的话,哪知这会他直接拽了脖子上的领带,烦躁的朝老族长道:“你这猴精的老家伙,以前在大樊村的时候,也不见你让位给我啊,现在城里大伙混不下去了,就让我来当族长了?我看你就是想清闲,这么一大帮子人的吃喝拉撒丢给我,我要是搞不好,骂的也不是你是吧!”樊守这么一说,老族长脸上就露出尴尬的表情来了,大伙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劝他说是老族长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什么的。樊守沉着脸,反正不高兴了。我不忍心看老族长尴尬,忙拉了拉樊守的衣袖,“守哥,你别这样,族长和大家都是信任你,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还这样呢?”“我高兴个屁啊!这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好吗?”樊守瞪了我一眼。我就赶忙又劝了他一下,“可老族长现在确实年岁大了,而且村寨里目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做族长了,你就为大家再付出一下吧!”“就是啊!”“蛊婆说的对,蛊公你是最适合当族长的了。”“我们其实早盼望着你能当族长了,你放心,不管以后跟着你是吃糠咽菜,还是大鱼大rou,我们都都会感激你的。”“对的,我们都会感激你的……”“……”就连老族长都走过来,要给他下跪求他了,他才一把制止了老族长,不耐烦的道:“行吧,暂时先这样。”他这等于妥协了,村民都如同看到希望一样,高兴的欢呼起来。真的是欢呼起来了,因为有几个妇女还唱起歌来了。看到大伙脸上的表情,从忧到喜,我心里感觉暖暖的。而樊守则是一脸的愁容。随后他让大家今晚不能回去了,并且明天就要跟着我们离开南京,去上海,他说这里有活蛊人和汪洋以及马山寨的人,大家继续留在这很危险。因为樊守现在又是族长又是蛊公的,所以,吩咐大家这么做,大家没有一个说不同意的。当晚就都留在樊茄租的这里,妇女儿童打地铺躺下休息,男人们就坐在地上靠墙休息,老族长身体不好,自然是睡在樊茄家床上的,而樊茄家只有一张床,他睡在那,自然我和樊守就没地方住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