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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爬动。而随着她的移动,身上还会流下许多血,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莫桑瞪大了眼睛,赶紧向另一头跑去。而那女鬼也加快了爬的速度,冲着她追去。莫桑从楼梯一路向下拼命跑去,边跑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那东西爬的还挺快,莫桑已经气喘吁吁,可身后那玩意儿却似乎没有减慢速度。莫桑跑到了医院大厅,却发现大厅门锁着,她大喊了几声,“有人么,有没有人,人都去哪儿了?”寂静空荡的大厅里,只有她微颤的声音在回荡。身后有了动静,那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莫桑跟前。她一惊跌坐在地上缓缓向后挪去,那女人放慢了动作,慢慢地朝她爬过来。越来越近,莫桑可以借着月光看到她长发下那张惨白的脸,还有那几乎快突出来的黑白分明的眼珠。随着那个女人的接近,莫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骤停了。突然那个女人被一个麻袋套住了,莫桑只见一个身影拿着输液时吊吊瓶的杆子对着麻袋里的东西不停地打。莫桑定了定神,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陈良,而他现在穿着一件一白大褂,虽然身材纤瘦,可打人的力道倒是不轻。麻袋里的那个东西疯狂地扭动了几下,然后就静止了下来,然后麻袋就突然瘪了下去。他有些意外地掀开了麻袋,发现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四周又恢复了寂静。他转身对着莫桑道:“怎么样,你没事吧!”莫桑长舒了一口气,“我没事,那东西不见了!”他皱着眉头道:“是啊,真是奇怪。”就在莫桑疑惑之际,他突然问道:“你是患者么?哪个病床的?看你刚才跑的挺快的,也不像有病,你那么晚在医院干嘛?”莫桑被他问得微微一愣,“陈医生,我们白天不是刚刚见过么?”“我确实是外科医生陈奂没错,但今天我貌似没有见过你?”陈奂越发觉得莫桑很奇怪,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莫桑恍然大悟,自己一定是又做噩梦了,所以她刚才想什么梦里就出现了什么,而当恐惧消失的时候,可怕的东西也就随之不见了。对于梦里的这种设定,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她还是时常被梦境中可怕的真实感给吓到。不过那么说的话,这个医生也就不是陈良了,可她为什么会梦到一个和他长的一样的人呢?她希望他出现么?莫桑干咳了几声道:“你每天医治那么多人,当然不记得了!”陈奂的嗓音里带着质疑,“是么?”莫桑点了点头道:“没错!”陈奂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转头看着整个空荡荡又带着一丝阴森的医院大厅道:“今天医院里很奇怪,很危险……”莫桑对这个再清楚不过了,她的梦,有多可怕,她自己知道。陈奂和莫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四周漆黑一片,像是随时都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冒出来。莫桑敲了敲自己的头,不行,不能想,这个时候一定要停止所有不好的遐想。一般情况下,自己在噩梦中,都会惊醒,可今天似乎不一样。她刚才已经害怕到了极致,可却还是没有醒来,而且她刚才摔倒的时候,痛的是那么真切。莫桑对陈良的一丝好感也带到了陈奂身上,她主动找他说了话,“你为什么那么晚还不下班呀?”许是太晚了,陈奂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困意,“我是接到紧急电话,说送来几个伤者必须马上动手术,我就立马赶来了。那几个伤者好像是在街道上拿着斧头互砍,然后被人报了警送到医院的。不过我刚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在更衣室里换了个衣服,医院就变成这样了!”莫桑忍不住脑补了一下画面,拿斧头互砍,真是血腥。不过她下一秒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为什么要想这些。果不其然,黑暗中传来了脚步声,朝着他们这边缓缓靠近。莫桑和陈奂身上的每一根细胞都紧绷了起来,慢慢的,几个手上拿着斧头浑身是血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有的赤/裸着上半身,身上还刺着狰狞的刺青。有的脑袋都已经被削去了半个,但还是拿着斧头,精神抖擞,杀气凛冽。莫桑僵硬着身子转向陈奂道:“你打的过他们么?”陈奂张了张嘴,喊道:“跑啊!”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收藏,么么啾Y(^_^)Y第2章第二章:夺命医院莫桑和陈奂齐齐转头像医院楼梯跑去。莫桑几次都跌倒在阶梯上,都被陈奂半拽半扯地拉起来继续跑。最关键的是,陈奂要不就是揪着她的领子,要不就是拧着她的胳膊,就差直接扯着她的头发了把她拖在地上跑了。莫桑在心里把陈奂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个遍。寂静的楼道里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除了这个,便是陈奂和莫桑厚重的喘息声。莫桑因为跑的太急,脚一绊摔到外地。陈奂赶忙去扶她,“还行吗,快起来!”莫桑喘着粗气,一脸生无可恋地摆摆手道:“你快跑吧,不用管我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陈奂心一横,一把扛起莫桑走到一个楼道里,直接进了靠楼梯的第一个病房。眼看那些拿着斧头的人就要冲进来了,陈奂用力地把门一关,反锁了起来。然后门外响起了接连不断地敲击声。莫桑直接躺在了地上,刚才被陈奂扛地都快脑充血了,现在的她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然后下一秒她就从地上腾了起来,这个病房的门是木门,并不是像家里的那种防盗铁门,他们不会直接用斧头砍进来吧。果然就传开了斧头劈门的声音。莫桑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陈奂一边搬起病床一边道:“快点来帮忙,把床竖起来,抵在门上还能抵抗一阵。”莫桑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搬另一张床。没过一会儿,门就被他们用床给堵死了。可门外的砍伐声不绝于耳,就像是计算他们距离死亡时间的钟声。陈奂脸色苍白地靠在墙上,现在他们所能做的就是等死了。刚才他看了一样,外面拿着斧头的有六个人,光是拼体力他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而这里是四楼,如果从窗户那里跳下去,非死即伤。莫桑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现在如果她不害怕那些人,那些人会不会消失呢?这里是梦,一切源于恐惧,恐惧消失了,一切都应该不复存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