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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安抚边道:“松儿,这一时之间我不知怎么和你解释,但是总有一日会告诉你,你现在快回府,今日你所看见的,所猜到的,无论是百里公子,茶油铺还是我,都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吗?”她点了点头,又急迫的问:“我会替你保守秘密,可是你还回来吗?”回来?回哪里呢?她从未想过回到哪一处,哪一处都不是她的归宿,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等我吧,我们约好还要一起回乡卖果干的。”这短短半月来变故太大,与她从前设想的并不一样,现在开始已然走得不安稳,未来的路还要怎样走下去?回了尚书府,还未进门已听见府中人声喧耳,绕进府门,正看见慕连侯、陆德与兵部尚书百里方正围桌商议什么,三人神情严肃,见百里扶桑进门,百里方立刻抬手道:“扶桑,正有事找你,你这一整日去了哪里?”百里方年岁不大,长得眉目传神,彬彬有礼中也有三分气势,但是胭脂将眼前光景看在眼中,总觉得有很么觉得怪异的地方,而到底何处怪异,她却一时看不明白。神色一转便见百里方的目光停在她脸上,神色深深一凝。“这位姑娘是……”百里扶桑头也不抬草草道:“一个哑女,无碍。”这便坐到桌边打算不再回应此事。好在慕连侯与陆德睹她一眼并未多疑,又低头商议大事。陆德道:“今日登门尚书府正是要聊一聊迎圣驾之事,自圣上从天山出发返京那一日传了一回飞鸽传书,这两月来竟毫无半点消息,皇后娘娘与董妃已各自集结人马准备往北方去迎驾,如今这局势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赶在前头,今日我与世子便是想要借尚书大人调遣一些兵力,再由尚书公子护世子往天山去。”百里方道:“这是分内之事,只是太傅不同行?”“世子离宫半日,宫中就乱象丛生,此番世子出宫只怕宫中不得一刻平静,老臣必须留下,路上我自会派人同去。”几人又将细节商议了片刻,慕连侯与陆德便离开了,待府门关上,百里方坐正身淡淡叹了口气,百里扶桑道:“明知是难事,爹又何必答应,扶桑一人前去便是了。”“你是我的儿子,怎会让你一人承此大任,只是皇后董妃与世子先后向我调兵,却又各自迎驾,待到来日圣上问起只怕不好解释,也罢,这都与你我无关,你准备几日便与世子等人同去吧,什么都不用顾虑,只管保证世子周全,只是可恨那陆德,一向在此危险之事中便将世子迎头对付,自己却毫不作为。”胭脂一时才听明白,原来陆德与百里方之间并不融洽,和乐融融不过是在面子上意思意思,难得的是二人如此却还能为慕连侯着想,实属不易。而后数日中百里家二人又失踪了,留下胭脂一人,院落中寂静,她心头也空落落,白日里半日半日的睡下去,夜里又整夜整夜失眠。这天夜里她难得有些睡意,朦胧间听见院门房门被依次推开,她从眼缝中看过去,辨认出进来的是百里扶桑,他透着黑暗看向床,似乎也辨出床上卧着的那人,动作缓了一些,只开柜取了一些衣物便要走了。床上那人一急,恩了一声,他在门前顿步看了过去,半晌发觉胭脂并未有下一句,以为方才一声是梦喃,举步便踏出了门,谁知听见背后哐当一声响,月光正有几段入窗,胭脂双腿被小褥绊倒,半个身子滚在白月光里。百里扶桑沉吟半响:“这一去虽然是半月之久,但你也不必行此大礼。”胭脂打了个喷嚏,坐正身子,“带上我吧。”“不带,太危险。”“公子怎知道我如今这个处境不危险,若你回来之后发现我不见了呢?”百里扶桑想了想:“不见就不见。”她郑重其事的店头,走过他身边往院门处走,“说的也是,生死无关,我现在就走。”“站住。”胭脂站住了,他走过她身边,不悦道:“既然要跟来就装聋作哑一个字都不许说,分毫不离的跟着我,哪里都不能去,这一路上有些不平静,再有人受难,你不能插手去救,否则我任你生死,听见了吗?”回头看去,她背手站在院中一棵梨树下,晃着脑袋,笑面如花。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写到这一章的时候突然决定让谁做男一了,因为给他这样的身份和故事,觉得他注定就要成为女一的选择,也算是表明我对感情的一个选择态度吧····希望大家能给大面继续追下去,希望当这个故事完全铺开在你们面前时不会失望,这一回写文没有再去跟榜了,所以收藏有些不可观,主要还是因为太忙更新不能定时,二也是因为想慢慢的放松的写一个故事。☆、去天山胭脂深觉,百里家的公子实在是个内敛的人,她此生从未见过任何一个男子有他这般冰冷如霜的,也不曾见过任何一个男子有他这般容易妥协的。他答应她同行后,她仅仅带了两件衣衫便与他踏上了北上的路途。彼时起夜雨,京城的雨凉透了人心,胭脂坐在空荡荡的马车中抖了两抖,推窗看了一眼马背上的百里,他未佩戴蓑衣斗笠,大雨在他的轮廓上折出一层朦胧水雾,鬓角的一丝黑发贴在脸上,随雨水微微弯曲。他望着前方的士兵,却在问她:“你在看什么?”胭脂刚要开口,却想起假扮哑女一事,指了指车内。“不必了,雨片刻就会停,马车是留给世子的。”车马队一转,过了几条寂静的街,停在皇城正门下,遥遥看城门下一片银铠光,慕连侯站在人群中央,身边是数日未见的陆千芊,她今日也换了妆容,挽袖盘发,颇有几分男子的英姿飒爽。慕连侯道:“有线报,听说父皇他根本没下天山,我看都是国师从中捣鬼,早知他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陈年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百里扶桑调转马头:“那么此行就不是迎圣驾,而是去接回圣上,上车吧。”车马队重整,往皇城西北方的树林而去,自慕连侯与陆千芊上车后,胭脂退到马车内的隔帘后,枕着小包袱半眯着眼,车厢中□□静,有人似觉得尴尬终于开了口。慕连侯问:“听说皇城司也在准备出行,燕南风作为皇城使也在其中。”陆千芊复杂的点了点头,“我以为他与你成婚在即,他已不会如此□□裸的行动。”“世子说笑了,如若两月后我与他成亲,他不会成为我的人,我却会成为他的人,最终我们陆家都可能会被迫为皇后效力。”陆千芊握着茶杯的五指紧了紧,“他如今暗中将陆公府包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