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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简单,但手腕内部肌肤铭感,疼得刺骨。“好好保护,过几天会痒,不要挠。”雨寒把护腕套在纱布外,连声道谢。“不用谢,要谢也是我谢你,给我实习的机会。”男子递大衣给她。“你有才华,将来会是很棒的纹身师。”“嗯,在学校见到我妹,替我跟她带好。”雨寒离开青年简陋的居所。几天前听同学提起哥哥是纹身学徒,灵机一动的决定,可能是她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狄伦右手腕内部有个小胎记,形状刚好似倒立的半个桃花,他喜欢开玩笑说:你要小心,我可只有半颗心。如今她也纹上半颗心,雨寒看着左手腕上的护腕,既兴奋又感到不太真实。狄伦看了会有什么反应,她在回学校的途中一直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决定在他生日那天给他个惊喜。可上天总有它自己的安排。不知是否工具不干净,还是伤口无法透气,纹身发炎,又红又肿。雨寒自然不敢看校医,只能在房间偷偷擦凡士林,一拖再拖,越来越严重。狄伦清楚雨寒经济状况,压根没想要什么礼物,但生日那天,女友竟因身体不适连饭都无法陪他吃,不免感到失落。起初赌气地说无所谓,可想了想,课堂上她脸色的确十分差,饭后跑去宿舍探望。意外的是,雨寒根本没在房里。雨寒此时正躺在隆介房间,烧得有些恍惚。隆介细心擦掉她伤口冒出的黄脓,上了消炎膏,并喂她服退烧药。他没问纹身来处,雨寒也没问,为何他身边有这些外伤处方消炎药,只感激地望着为她雪中送炭的人。这令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台灯的柔光下,他脸依旧那么苍白,接骨木花也还是那么芬芳。“隆介,你是我的守护天使。”她轻轻的说。隆介微笑,“碰巧而已,你总在最落魄的时候被我撞到。”对,好像一直是这样。“隆介,你怎么又瘦了?”“嘘,你还好意思说我,为何拖到这个地步也不出声?如果不是被我看到你走路摇摇晃晃……”“谁知道你有药?何况,”雨寒勉强露出笑意,“多丢脸的事。”他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要强。”雨寒想多聊一会儿,可药力起效,眼皮如铅般重。“安心睡吧,快到宵禁时我会叫醒你。”隆介说完为她关上台灯。再睁开眼时已快八点,雨寒明显感到喉咙不再干得冒火,隆介执意要她多穿一件毛衣,并送她离开宿舍。两人刚踏出门口便看见狄伦在树下等候,他捏掉烟头向他们走来。隆介本能地止住脚步。狄伦倒没生气,礼貌地从隆介手中接过女友。雨寒下意识缩了缩袖子里的左手。路上他问她:“怎么会感冒呢?”“冬天生病很平常。”“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别总顾着跟隆介聊天。”“……”“想聊天,什么时候都可以,先把身子养好。”雨寒发现,狄伦变了,以前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定会先质问她为何没在房间,为何欺骗他。她突然停下来。也许是病魔,也许是药物作怪,她望着他轻轻说:“狄伦,十八岁生日快乐,我很爱你,感谢你来到这个世界。”狄伦愣了一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这应该我先说,你怎么可以抢先?”雨寒低头笑了笑,继续往宿舍走。狄伦拉住她,十分激动地吻她的唇。“不,会传染你……”狄伦给她一个‘我会怕细菌?’的眼神,雨寒无力反抗,只能任其摧残。路灯下他们的影子合而为一,一直蔓延到校园的尽头。——开春时,雨寒手腕早已复原,她却一直没有告诉狄伦纹身的事。总想等一个特殊的契机,可毕业生的学生生活乏善可陈,时光在没完没了的论文,考试,以及演讲中瞬间流逝。雨寒自知自己别无其他天份,把全副精神集中在学业。然而近日来有件事使她分心。一个春暖花开的中午,她试探着问隆介:“隆介,你也是男生,你们男生到了一定时候,脑里是否只想着一件事?”隆介正撕薄饼,停下来转头看她:“哦?你们已发展到那个地步了?”这话题比想像中难讨论,雨寒涨红脸,欲言又止。隆介倒并无像往常一样故作诙谐,看她不回答,不以为然地重新低头,玩弄手中午餐。雨寒注意到他目中无光,尽管撕扯披萨,可没真正吃下几口。实际上,隆介的憔悴不止一朝一夕,他本就苍白,这一刻虚渺得几乎透明,她早觉得不太对劲,但因太难为情,没好意思多说,午休结束就各奔东西上自己的课去了。那堂数学课,雨寒少有地走了神,脑里萦绕着一个问题。随着感情稳定,关系也更加亲密,她知狄伦怕吓到她,很努力地忍耐,她不是男生,无法想像那是什么感觉。卡特老师突然冒出一句:“各位毕业生们!”把梦游的学生们拉回现实。“进入五月末,课程最重要的部分已结束,相信你们有些人已收到大学的预先录取,当然,还没收到也不用太担心,还有时间。本想等你们毕业再说,可事发突然……下星期我就要离开圣乔治,最后一个月将由代课老师监督,我衷心祝福各位前途似锦,能陪你们渡过这一年是我最大的荣幸。”调皮的男生大声问:“为什么?你要去哪儿?”卡特腼腆地答:“我要结婚了,未婚妻的家在西岸……”“哇哇哇,”班级沸腾起来,“老师要做入赘女婿啦!恭喜恭喜!哈哈哈!”卡特也咧嘴笑。雨寒默默摇头——这老师,依旧如此窝囊,被这般调侃还能跟着学生一起开心。卡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使课室安静下来。“还有一件事耽误大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