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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一圈又一圈,越往上去,树越密也越高,那些树像撑起来的雨伞,上头密密麻麻,以下除了直直的树干,其他到没什么了。往地处,反而只有一些到脚踝的杂草,韦阴穿着袜子都能感觉到草叶子戳在脚踝的瘙痒感。走了几步,转到山的另一边,竟然看见一条长长的溪流,溪水清澈,有些泛绿,地下清晰可见的都是石头,圆圆的,一颗颗整齐排列好,还有一些鱼虾从石缝间穿过,转了个圈就被冲走了。溪边有些女人在洗衣服,相互说着笑话,她们穿着白色长袖长裤,袖口还有精致的红色绣花,白色长袖外面还穿着暗红色的马甲,衣襟煞是漂亮,用了很多哦中颜色,掺和在一起,别到左边腋下,头上还带着蓝色红色白色相间的帽子。有人发现了韦阴,赶忙呼朋唤友去看,说着听不懂地方话。韦阴这时候已经脱掉外衣,穿着薄薄的线衣,缓缓走向那些人。“你们好。”那些女人听见韦阴打招呼,一下子哄笑起来,一个女孩子放下手里的衣服站起来,“你是来玩的吗?”边上有人戳戳她,轻轻道:“妹尼?你干什么呀?”韦阴眯起眼睛,说的是汉话,有些口音,但还能听得懂。“我是来找人的,找一个叫林金花的女人,应该已经很大了,不知道在不在世。”那个叫妹尼的女孩子一下就变脸了,她身边的人呀了一声,“不就是说你奶奶吗?”韦阴听见了,但并没有动声色,转眼看了一圈,有些女人已经在做自己的事情了,并不关心韦阴这个外来人。妹尼看见,喝道:“你看什么?”韦阴笑,“我看衣服。”“你这个人满嘴谎话,看你也不像个好人,快走吧!”韦阴嗯了一声,“你这姑娘嘴巴真是刁钻,难不怪都已经26了还嫁不出去。”妹尼一听见这话,可炸了毛,双手掐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边上的人都忍着没敢笑,看看韦阴,又看看妹尼。“我来找你奶奶的。”妹尼哼了一声,“你这个混蛋一看就不是好人,做什么的?找我奶奶干什么?”韦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我是林智的朋友,你就和你奶奶这么说,她肯定要见我的。”妹尼可能是真生气了,手一挥,“什么林智不林智,我奶奶不见人!”这时候最里面有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支起身子,朝着妹尼喊了一句,妹尼立马就安静下来。“妹尼,带这个汉人去找你奶奶,快去!”妹尼啊了一声,期期艾艾道:“婆姨!”“去!”那老婆婆又喊了一声,妹尼只好点点头,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就盯着韦阴,似乎都要喷出火来。韦阴笑,并不在意,跟着妹尼就往溪流后边去。妹尼显然很不愿意,带着韦阴穿过草丛,就看见了一座寨子,是像一座城堡似得,有些像汉族建筑,飞檐白墙,灰瓦青砖。颜色不多,显的宁静而又低调,几十个小楼房相依偎在一起,每一个大概都是两三层的楼,最外面的寨子大门极尽雕琢之能,用蓝色和朱色的漆画出异族花纹,飞檐下搭了三层,最下面还有两个字,韦阴离得太远,看不清楚。走近,才发现,露在外面的青砖还是整整齐齐的,一进大门,里面就是青灰色的墙,很多砖都已经脱落了,斑斑驳驳。妹尼在里面转了两个弯,走到一座三层小楼边,推开门就喊道:“奶奶,你在家不?”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妹尼,干什么事啊?”“有人找你,婆姨让我带来的!”韦阴也走了进去,里面很黑,窗户开在上面,只有很少的光才能照进来,大堂里有个微弱的蜡烛还点着,大概能看清楚全部一个老人躺在躺椅上,晃着椅子,见有人来,也没有起来。“谁啊?”韦阴站在门前,“我是林智的朋友。”话一出口,那老人立马做起来,看着韦阴不做声。妹尼被吓了一大跳,她从没见过她奶奶这样,一直是慢条斯理的人,今天竟然像个被惊着了的兔子。“妹尼,你衣服洗好了吗?”老人出口,声音有点奇怪,像是哽咽。妹尼听见,不敢再把头伸进去,转身就走了。待妹尼走远,韦阴缓缓道:“你是林智的妻子吧?”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他的前妻。”韦阴了然,“我这边出了一点事,和林智有关。”“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有什么事情?”“当然有了,林智回来了,现在在江计那里。”老人听见江计的名字,低下了头,有一些惆怅的感觉,却又咬咬牙,“是鬼魂回来了吗?活该!就该让那个人下地狱!”“但是江计找了一个道士,很厉害,要林智灰飞烟灭!”老人抬头,眼睛里浑浊的光有些异样,“我不相信你。”“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韦阴转身,走了出去。“你来这里就是讲这些话?”韦阴停住脚步,“不是想请你和我走一趟。”“那你为什么要走?”“你不信我,我不走还做什么?”老人叹气,“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林智出去闯荡,年轻不懂事,私奔了,后来在一起了,什么都经历过,穷的没饭吃,有钱的可以天天去香港玩,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快要忘记的时候,又出现了,果然这一辈子逃不出去。”“后来你回来又重新嫁人生子了?”韦阴淡淡道。老人点点头,扶着椅子站起来,走出门,“对呀!儿女承欢膝下,虽然老伴去的早。”“也是幸福美满!”老人摇摇头,“我总是能做梦梦见林智,其实想忘也忘不了。”韦阴脸上有些得意,“那么跟我一起走吧!”老人笑笑,有种慷慨赴死的感觉,“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也够了,让我去见见林智吧!”韦阴点头,伸手道:“那么你睡一觉吧!一觉醒来,我们就到了。”话刚落音,外面便有狗吠声传来,本来清晰可闻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只是一瞬间,老人眼前一黑,顺势就往后仰,模糊的狗吠声在耳边回荡。紫苑敲了好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应,一咬牙,伸手就拧开了门把手,可是韦阴的门没有锁,空拉拉的就被紫苑弄开了。韦阴的房间在最里面,不大,大概十二三平,一张床,一个衣柜,床对面是电视机,落了一层灰。里面空荡荡的,连被子都整整齐齐的叠好了。“韦老板?”紫苑对着卫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