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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洗碗机。”她吃着他做的饭菜,摆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好好工作,学人当什么痴汉?今晚你就把我的门锁给弄回去!”“哦。”晏玉叫来那位老师傅换锁。老师傅悄声问:“和女朋友吵架吗?”晏玉笑了,“不是。”老师傅把锁芯换上,“女孩子哄哄就好了。说几声爱啊情啊,入耳、中听。”晏玉没回答。他过往男女关系的建立,皆来自兴趣。看上汪珹莹,是因为觉得她鲜艳得纯真。追求她的过程,他既轻松又自如。到了荆觅玉这边,他却想着,一定要有仪式感。这样将来回忆起来,才更有意义。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救过他的人。毕竟,他的父亲见到他落水时,只说了一文不值的三个字:“对不起。”第36章城堡#036巴智勇在前天去过一趟万港。因为是私事,他没有出示警察证。也幸好如此,否则公司肯定会传开:警察上门调查荆觅玉。他看工作日荆觅玉都比较忙,就约了星期六上午。星期五的晚上,他发短信过来确认时间。那时,荆觅玉站在厨房门口,监督晏玉洗碗。美男子洗起碗来,都特别养眼。手机震了两下,她拿起——来自巴智勇。她抬头再看晏玉的背影。开弓没有回头箭。或许,在她为了何扑玉这个名字来到北秀之时,觅玉这事就不是她想停就能停的了。和巴智勇的见面,荆觅玉约的还是OneFool。孙燃和晏玉、张升荣在斜对面的咖啡厅确定合作事项。距离不远的两间咖啡厅,生意相差甚远。连荆觅玉都怀疑,OneFool是不是要倒闭了。巴智勇不懂咖啡,学着荆觅玉点了一杯大冰。服务员离开之后,巴智勇开门见山地说:“荆小姐,我这不是查案,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交往那么多名字有玉的男人是为什么?”荆觅玉平静地看着他,“巴警官说是不查案,口气还是很严肃呀。”他抹抹嘴角,笑了笑,“习惯了,就一职业病。别见怪。”“那容我问一句。”她今天的眼线画的长,将眼形拉得细细的,冷冽不少。“巴警官过问我的情感经历,是出于什么原因呢?”巴智勇哈哈地笑了,眉毛跟着抖了两下,“没错,既然是私事,应该由我先解释。”笑了两声,他的眼神布上一层追忆的愁思。“我在寻找一个人。原名叫何扑玉,二十八九岁吧,右腿纹有一个长宽两公分的玉字。”他拉开外套拉链,从暗袋掏出一张宝宝照,呈在她面前。照片上的宝宝大概一岁左右,趴在床上。穿着白T恤,蓝格子短裤。大腿似有一个模糊的字。巴智勇说:“他是我儿子。”荆觅玉瞳孔骤缩。巴智勇预想到了她的反应,笑了下。“荆小姐,我再问,你交往那么多名字有玉的男人是为什么?”她打量着他,“巴警官能保证说的是真话吗?不会钓鱼执法吧?”巴智勇点头,“我说了,不是办案,就是朋友间闲聊。这点信誉我还是有的。”荆觅玉左手抚上唇线。她明白,如果她承认正在寻找何扑玉,巴智勇会和她交换情报。如果她继续装傻,他就立即走人。她的目光下意识往斜对角的咖啡厅望一眼。晏玉在那里,不过她的角度见不到他。这照片中宝宝的眉眼,和巴智勇有些相似。但晏玉的五官和脸型,和巴智勇没有重合之处。她要赌,她赌晏玉不是何扑玉。荆觅玉端着的姿势松懈了,悠哉地靠向椅背,“没想到,巴警官也在找他。”“也?”巴智勇锐眼一眯。“你不是早猜到,才来找我的吗?”她好笑地看他,“你曾说,你的线索到哪儿,我就在哪。一年多前,何扑玉这名字出现在芜阴古董竞拍会。后来到了北秀,至今还在这里。所以,巴警官也追随这个名字而来。”“对。”“那我们的寻人目标是一致的。”巴智勇笑了,“我知道你在找他,但想不出原因,是他用这个名字欠了你情债么?”荆觅玉眼睛微眯。他不知道她寻找何扑玉的目的?她眼珠子一转,模糊一句,“差不多。”他追问,“你所说的差不多情债又是什么呢?”她寻思着如何编理由,才能在得到情报的同时,又能隐瞒荆山之玉一事。她缓缓说:“荆、何两家是旧识。后来,何家搬去了吴布市,和荆家经常书信来往。得知他们失踪了,荆家耿耿于怀。见到何家小儿子的名字,老人家坚持要寻回何家的根。长辈的执念,我们年轻人能顺着就多顺着。”她望着宝宝的照片,“不过,他姓何,你姓巴?”“他随母姓。”巴智勇解释说:“何大什是我岳父,我妻子叫何爱玉。儿子临出世,我去外地执行任务,和妻子只能偶尔通话。名字就由他们给取了,我也生气,怎么就不先跟我商量商量呢?妻子说,是岳父坚持后代要冠何姓,名字带玉,还得纹字。这字,我妻子右腿也有纹。我再问,她说和古董有关。至于什么古董,她没说就挂电话了。”这时,服务员端上两杯冰咖啡。巴智勇喝了一口,才继续说:“我任务完成回家,才知道他们不见了。邻居说,妻子去复祝市探亲的时候,丢了儿子。岳父和妻子出外寻子,再也没回来过。”他抚抚照片,”这还是我按照妻子信上照相馆的地址,让老板给我重新洗出来的。”他再喝一口咖啡,冰凉的口感稍稍平缓了他的心情。“我查过何大什和何爱玉。何大什在寻子没多久,就有了死亡记录。何爱玉不知所踪。至于何扑玉,我找到的都不是他。他失踪时才一岁多,要不是这名字恰好出现在和古董相关的地方,我都不敢相信他还活着。”荆觅玉抬眸。是了,叫何扑玉的人有许多,但恰好和古董扯上关系,就显得不同寻常起来。此时的巴智勇又是那种沙漠逢绿洲的表情。她有些心软,劝慰道:“他既然出现了,那也是一丝希望。”巴智勇琢磨说:“他当时才一岁多,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呢?”“或许你妻子在儿子的衣物上留了什么信息?”“这就只有天晓得了。”巴智勇攥着冰咖啡,“荆小姐,你找了这么久,有线索吗?”荆觅玉摇摇头,把老周的话说出来了,“茫茫人海找个人,哪那么容易呢。”“古董拍卖会,就是找不到竞拍者的信息,不觉得奇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