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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说了什么,都是谎言,他们是为了折磨你,筱筱,不要怕他们,他们已经得到了制裁,永远也不会再伤害你了。”许蓉顿了一下,说:“还有,当初你看到的画面,并不是那样,你冷静下来。mama把真相慢慢告诉你,好不好?”许筱筱点点头。许蓉深吸一口气,把她抱进怀里,“阿炎的确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他没有死……你看到的那个坏人,也没有被他打死,后来警方赶来的时候,把他们送去了医院,然后把他们救活了。”在许蓉的安抚下,她的情绪平复了很多,可那些记忆对她的刺激太严重,她的精神现在仍然极度的脆弱。“……没有死吗?”“对,没有人死。”许蓉说:“只是他们在最后都被送进了监狱。”其中有一个在进监狱的当天就自杀了,还有一个,在被警察抓到之前,也开枪自杀了。但是这些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你爸爸他……”许蓉叹了口气,说:“他身体一直就很不好,你还记得吗?傻孩子,他的死怎么会是因为你呢?他当年走的时候,你才三岁啊……”三岁,她才三岁。难怪,她对父亲的记忆那么模糊。“项哥哥他……真的还活着吗?”“对。”许蓉握着她的手,笑了一下,温柔道:“傻孩子,他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只是你一直没有注意到而已。”他一直都在你身边。一直都在。只是你一直没有注意到而已。如果说前面那些话安抚了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那么这句话,就像是一团温水,慢慢包裹住了她冰寒刺骨的灵魂,那种温暖的感觉流入四肢百骸,让她瞬间就有种流泪的感觉。当年那个沉浸在噩梦里的小女孩,尖叫着,哭喊着,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咬的鲜血淋漓。可他脸上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就那么任凭她撕咬着,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头发。“我还活着……筱筱,你看看我,我还活着啊……”“我说过要带你回家,你看,我做到了,我们现在回家了。”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她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少年,带着满身伤痕累累的血迹,迈着沉重的步伐,背着她一步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别怕,哥哥带你回家。”第54章一下子记起那么多曾经遗忘的可怕的记忆,里面充斥着血腥和残忍的暴戾,以及恶魔一般的低语,无边无际逃脱不了的黑暗,全部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呼啸着冲进她的脑海里。这些哪怕对一个性格坚韧成年男子来说一时间也是很难消化的,更何况那是童年记忆中最无法承受的阴影。她从未有过这么多复杂而又汹涌的负面情绪。他们都知道,她需要时间,更需要陪伴。许蓉在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作为许筱筱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她的陪伴是必要的。可她也明白,许筱筱现在最需要的是谁。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把夜幕下所有的黑暗全部挡在了外面,让屋内显得格外温暖和静谧。房间内的灯光十分微弱,不至于影响到床上人的休息,也可以让她能感觉得到,她并没有身处于黑暗中,哪怕微弱的灯光,也足以把笼罩在她身上的黑暗驱散。可她依然睡的很不安稳。白天醒来时的那些恐惧,痛苦,惊惶和无助,在她脸上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有眼皮有一点微红,能看出她白天或是睡梦中哭过。然而那轻微颤动的睫毛,还是能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不安。项炎看了她很久。如果还有一个人在房间里,就能发现他的目光非常的深沉且轻柔,像是一点一点细细描绘着她的五官,从紧闭的双眼到挺翘的鼻子,再到微微张开的嘴唇,哪怕是最细微的睫毛的缝隙也没有错过。暗淡的灯光下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太健康的瓷白,就连嘴唇也没有平日里正常的血色,深棕色的发丝散在雪白的枕头上,更显得她脸庞精致小巧,无时无刻不散着动人的气息。两年前。也许她自己也不记得了,高三那年她年龄比同届稍小一岁,压力却比任何人都要大,哪怕一次考试一道题的错误,也会让她懊恼难过很久,以至于那段时期她非常的敏感,越是临近高考,她的饭量就越少,到最后那几天,甚至到了吃一点油腻都要吐出来的地步。那时候项炎没有丝毫办法,他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去哄她吃饭,也不能拿着糖果去安慰她,只有许蓉的劝说和家里保姆吴阿姨尽心尽力的照顾,还能勉强维持她身体的健康。那时候他还只是把她当meimei,这世上他最亲的小meimei,他必须要要好好照顾的人,她吃不下去饭,他面对美食也食不下咽。有一天司机开车路过她上的那所高中,他让司机停了车,自己去了四季阳光的后厨,亲自做了她在这家餐厅最爱吃的三道菜,做完正好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他在二楼等着她,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只可惜那天中午她没有来餐厅,而是去了学校食堂。这件事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很多事情,项炎也没打算告诉她。她只要安安稳稳的过着她的大学生活,像每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一样,甚至享受更加精致的生活,也许某一天她就会跟某个同校的男生谈恋爱,等大学毕业之后,无论她想要继续学业还是工作,都一帆风顺没有任何坎坷。再久一点,她会结婚生子,从此她的生活中又会多了亲密的家人。这些,原本他都是不能参与的。但突然有一天,他就措不及防的出现在她面前,从那一刻起,项炎就知道他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躲在暗处了。也许,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也说不定。镇定的药物也没能阻止噩梦,那些被鲜血染红的画面又一次侵入她的脑海,让她整个人在黑暗中都战栗起来!“我没有害死爸爸……我也没有害死他。”这是许蓉在她耳边一遍遍安抚产生的作用,哪怕在睡梦中她也不断这样暗示自己。“我没有……”忽然间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硬生生从满是鲜血的黑暗中拉了出来。那只手带着强硬而不可抗拒的力量,掌心灼热的温度刺激了她冰凉的血管,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紧接着一个熟悉而坚定的声音说:“是,你没有,你没有害死过任何人。”“……那你呢?你在哪里?”她颤抖着问。“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