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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足以助你离开王宫。”说着,乞颜的前爪向前一伸,爪子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符咒。乞颜灵力弱,隐身咒上其实是老藤妖加持的法力。就这样,般若跟着乞颜从王宫跑了出来,带着金银细软,买了一匹马,一路从千古国王都赶往卑卢氏。进入卑卢氏境内的时候,着实费了番功夫,只因卑卢氏背叛了千古国,所以对千古国来境的人,卡得非常严。就连商队也要不停的盘查盘查。最后乞颜干脆带着般若,绕道从另一处山林越了过去。好不容易进了卑卢氏境内,般若身下的那匹马,已经活活累死了。般若坐在石上,脸色煞白,乞颜关切的望着她。“歇一会儿就好。”般若虚弱的说,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水土不服,明明从於陵氏去千古国的时候,都没有水土不服。正想着,乞颜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果子,送到她面前,红彤彤的果子散发着阵阵清香。可是般若却在吃了一口果子后,一股恶心再次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扶着树干吐了。这已经是她的常态了,吃什么吐什么,许是赶路的缘故,浑身乏力,总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乞颜见她这般情况,担心得不得了,想着她总要吃些什么,不然身子肯定是扛不住的,但是她现在一直都是吃什么便吐什么,急得它抓耳挠腮。般若扶着树干又吐了个昏天黑地,才浑身疲软的靠着树干坐下,她解下腰间的水壶漱了漱口,待嘴里的味道散尽,方觉得好了许多。“好了,走吧。”般若抬眸看了看天色,心中急切,也顾不得自己身体不适,便要赶路了。乞颜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因为那棵草的功效已经过了,马匹累死了之后,般若便徒步跟着它去找老藤妖。老藤妖就在那战场不远的山林里,和那座山的山神乃旧相识。般若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实在是难以将他和乞颜口中的老藤妖联系起来,她还以为就算化形,也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才是。“看来定是小狐狸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男子笑盈盈的将乞颜抱在怀里,乞颜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然后用前爪子拍在男子的嘴上。男子微微一笑:“谁叫你在我背后乱说我坏话的?现在我偏不让你开口。”乞颜气得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跐溜一下钻进了般若的怀中。般若抱着乞颜对男子屈膝行了一礼:“乞颜并未在我面前说仙人的不好,是我自己误以为仙人当是老者,实在是赧然,望仙人见谅。”男子噗嗤笑出了声:“无妨,我就是同小狐狸顽笑的。”言罢,只见他指尖轻点,一股白色的光芒流出,直直钻进了乞颜的嘴里。乞颜立刻破口大骂:“去你的桑岐,存心戏弄我,好玩么?”桑岐抿唇笑了笑:“好玩。”言罢,就在乞颜炸毛的一瞬间,他抬手将乞颜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手捏了捏乞颜的耳朵,就像是某个开关,乞颜立刻就乖乖的了。般若抿了抿唇,忽然撩起裙摆跪了下去,伏在地上以额触地。“仙人,求你救我夫君。”桑岐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正色,他道:“我自然是要帮你的,不然也不会让乞颜去找你了。”般若眸底满是欣喜,她抬眸望着桑岐道:“求仙人指点。”“不敢当什么仙人,也不敢当什么指点,只能说有人倒行逆施,桑岐不过是为了替自己积点功德罢了。”讲到这里,桑岐低眸若有所思的看着般若道,“待夫人来日大成,莫要忘了桑岐帮的这点小忙。”般若一怔,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还未待她开口,桑岐已是放下乞颜,道:“若是决心救他出来,今夜浓云蔽月,万物尽歇,乃是最好的时机。”阴云障月,山林间寂静无音,桑岐带着般若来到了拓跋戎奚被阵的沙场。甫一靠近战场,般若的口鼻便被那股巨大的怨气压得流下汩汩鲜血。乞颜紧张的攥住桑岐的衣角:“快,她受不住的。”桑岐没有说话,神色凛然。他缓缓而起,悬浮于空,在沙场之上画下一道阵法,那阵法顿时绽放艳艳金光,重叠于原先那道阵法之上。浓黑阴郁和刺目的金色叠加在一起,般若几乎睁不开眼,但是口鼻的鲜血却是不再流了。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气流将她包裹其间,她只觉得脚下生风,迷蒙之后睁开眼,自己已是离地千尺高,正处在那阵眼之上。桑岐额间青筋暴起,冷汗渗透了他身上的衣裳。他猛地一扬手臂,甩出一道符咒,符咒飞起,压在桑岐的阵法上。般若恍惚之中仿佛看见了拓跋戎奚,他那样的憔悴,头发凌乱,可眼神却万分的惊慌失措,他朝她伸手,她想要抓住他。可是紧接着便是汩汩巨大的怨气将她包裹了起来,渐渐的便将她和他隔绝了。般若仿佛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她闭上双眼笑了。真好,还能见他最后一面,虽然只是她的臆想。第六百四十章镇魂歌(完)阴云障月,万物尽歇。荒野灰暗无边,不见一点星光,皆被浓黑的怨气所遮掩。桑岐额间满是细密的冷汗,薄唇轻启,口中清唱出一曲空灵的镇魂歌,唱腔低沉婉转,却又叫人心安。乞颜眸光一震,眼前那冲天逼人的怨气渐渐四散。艳艳金光反客为主,侵占了整个阵法,待最后一缕怨气被金光压制,一个身披甲胄的人被一股金光托着从阵眼中缓缓而出。桑岐的掌心涌出汩汩灵力,接住拓跋戎奚,将他放在地上。此时,金光散,阵法消,徒留荒野寂静无声。拓跋戎奚缓缓睁开眼眸,正看见乞颜和桑岐。他心头一震,慌忙的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阿若……”乞颜静静的看着他如疯了似的在这荒野中寻找,顿时漾起一丝心酸,半晌才道:“别找了,她不会回来了。”拓跋戎奚披头散发的样子极其狼狈,一点都没有往日的威严。乞颜的话传入他耳中,他身形一颤,定在原地不再动弹,半晌,如山一般的轰然倒塌,他跪在地上,面向乞颜,神色间满是哀求。“你有办法的吧?求你……让她回来吧……”拓跋戎奚何曾这样哀求过人,他向来是傲气的,也是不羁的。乞颜看了一阵心酸,别过头没有说话,抱着它的桑岐抬手摸了摸它的头,缓声道:“她本就是报恩而来,现在为你顶了业障,你的恩情,她也算是还了。”“报恩?”拓跋戎奚喃喃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