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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守了一夜。翌日,般若宿醉醒来,脑仁一涨一涨的疼,她扶着额头坐起身,就看见拓跋戎奚正坐在书案前,一手拿着奏报,而他的脚边是一只笼子,笼子里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醒了?”他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道。般若迷茫的看着他,片刻,就又听他道:“昨晚的事,还记得吗?”昨晚什么事?拓跋戎奚一抬眸瞧见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必是不记得了,就在此时,般若扶着额头,迷茫道:“我好想做梦了……梦到乞颜变成人了,殿下要杀它……”拓跋戎奚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片刻才道:“你放心,我不杀它。”她昨晚和乞颜两人一左一右抱着他的腿大哭那场景至今想起来还历历在目。“那……那不是梦吧?”般若也不太确定的问。拓跋戎奚没有说话,般若瞧着他的神色,顿时便愣住了:“是真的?”言罢,她也顾不得头疼,赤着脚便走到笼子前,乞颜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看,好像特别委屈。般若当即便心软了,也不管拓跋戎奚了,抬手就打开笼子将乞颜抱在了怀里。拓跋戎奚看着乞颜将脸埋在般若的胸口,眼眸顿时微眯起来,乞颜眼尖,立刻从般若怀中蹿了出来,讨好似的用尾巴扫了扫拓跋戎奚面前的书案。般若才不管他们一来一往的。她煞有兴致用指尖戳了戳乞颜:“还真是狐妖啊,我从前就觉得你听得懂人话。你再变一个给我瞧瞧。”乞颜悲愤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控诉。哪里是说变就能变的!要不是他昨天贪嘴偷了膳房的酒,他怎么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喝了酒就会化形!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又变回了原形。拓跋戎奚这厮就拿酒灌他,当然不管用了,他化形一次要耗费多少灵力?更何况他的灵力本来就稀薄!害得他早上平白无故又喝了一肚子酒!拓跋戎奚自然也看到了乞颜控诉的目光,忍不住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既然你不愿我杀他,那我就不杀他,但是他若是胆敢有半点害你之心,我定不轻饶!”乞颜闻言,立刻谄媚的点头,他现在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狐狸,能伤害般若?更何况,他也不愿伤害她啊!拓跋戎奚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人将乞颜带下去后,便一手拉过般若,低声道:“你昨晚还冤枉我,说那是我养的脔宠,倒打一耙,实在是该罚!”般若仰着脸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她顺势环住了他的脖颈,忍不住笑道:“那殿下要怎么罚般若呢?”第六百三十三章镇魂歌(五十六)拓跋戎奚佯装苦恼道:“你说孤该如何罚你?”般若的小手缓缓穿过他的衣襟,直探其中,笑道:“要不然,妾便以身致歉?”拓跋戎奚忍不住笑了:“好了,不闹了。”“我没闹啊!”说着,般若缓缓凑到他耳际轻声道,“殿下,我已经准备好了。”其实她早在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但是他还总是拿她当瓷娃娃看,生怕她碎了,每次都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戛然而止。“殿下也不能素一辈子啊?”她一面暧昧的说,一面解开他的衣裳。拓跋戎奚喉结一滚,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却没有任何动作,既没有阻拦她,也没有顺势而为。般若低低笑了一声:“殿下到底想不想?不想的话,妾就走了。”言罢,佯装站起身就要走,却被他猛地拉入怀中,在她的低声惊呼中,拓跋戎奚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了床榻旁。侍人镬和止姜两人守在殿外,听着里头的动静,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敏娥中途想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刚走到止姜身边,就听到里头的动静,顿时便红了脸。止姜看着她道:“这里我守着,你让她们准备热汤吧,殿下和夫人一会儿定是要沐浴的。”敏娥脸颊微红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侍人镬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敏娥姑娘还真是容易害羞。”止姜闻言,侧目看了他一眼,片刻才道:“小姑娘罢了。”敏娥确实被止姜小了四岁,比侍人镬小了八岁。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里头要水的声音,止姜这才和敏娥使唤着小宫女们将热汤抬进去。般若浑身无力的被拓跋戎奚抱在怀里,他低眸在她额上亲了亲:“要我帮你洗?”般若吓得连忙拒绝:“殿下先去吧,我……躺会儿。”他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倒也没强迫,虽然他内心深处是很想共浴的,但是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吧。约莫着日暮西沉之时,敏娥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夫人,侍人杵说乞颜不见了。”侍人杵拿着摇铃都找了一下午了。般若皱了皱眉,站起身:“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婢子将乞颜抱给侍人杵照顾着,后来就去吩咐下面的人烧热汤了,午膳后,殿下走后,侍人杵来问婢子可曾看见乞颜了,婢子说没有,他便拿着摇铃去找乞颜了,这都找了一下午了,还是不见踪影。”般若一面听她说,一面往外走。般若领着一帮人又找了一个时辰,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拓跋戎奚的耳朵里。“夫人,回去吧,天晚了。”止姜劝道。“婢子和侍人杵在这里找吧。”敏娥也劝道。般若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她早上被拓跋戎奚折腾了大半天,本来就双腿直打颤,现在也没有逞强,微微颔首便回去了。只是她这心里一直有些七上八下了。回了寝宫,止姜扶着她坐下。般若的目光骤然落在床榻的枕头旁,她起身走了过去,拿起枕头旁的小木牌,只见上头斑驳的刻着两字,“乞颜。”小木牌旁还放着一朵覃苏,那是它最爱的花了,每次去花园都要糟蹋好些个。而它,将它最爱的覃苏送给她,自己却不见了。她怔怔地看了半晌,才道:“让敏娥她们回来吧。”止姜有些诧异,但到底没说什么,转身便出去了。般若缓缓坐在床榻上,她知道,乞颜应当是走了,且不会再回来了。拓跋戎奚得到消息后,怕她想不开,便来安慰她。乞颜走后的一段时间,般若确实闷闷不乐好一阵子,渐渐的才恢复过来。这转眼间,乞颜已经没了近两个月了。她没了乞颜,现在便只剩下拓跋戎奚了。政事堂,拓跋岐连召了拓跋戎奚在商议政事,并着几位士大夫。待政事商量完毕后,士大夫们告退,拓跋岐连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