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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我和大兄?”郦归随手捏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口,冷笑一声道:“你在我跟前装什么!你和大兄之前的腌臜事,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素女秘戏图,整整九九八十一幅,哪幅不是你和大兄厮混的场景?”秘戏图,即春宫图,般若自然听得懂什么意思。郦归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般若已是扬声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郦归的嘴角顿时流下一抹殷红,脸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便撕了你的嘴!”般若脸色阴沉的厉害,眼底蕴满了狠厉。郦归被她打懵了,捂着脸看着她半晌,最后终于反应了过来,癫狂一般就要上前和般若厮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干净:“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你和弥铎做了什么腌臜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以为这些事能瞒一辈子吗?若是殿下知道你早就被弥铎睡过千百回了,他还能让你当妾夫人吗?别做梦了!你最好还是赶紧讨好我,否则我便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般若从墙上刷的抽下挂着的利剑,遥遥指向郦归,只听她冷笑一声:“人尽皆知?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言罢,她猛地一甩手,利剑登时便飞了出去,在郦归的尖叫声中,利剑擦过她的耳垂,直直钉在了她后头的墙上。“来人!请殿下过来!”般若被气得狠了,胸口不停的起伏,脸色也难看极了。这件事涉及大兄,这才是她最忍不了的!大兄死了,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污蔑他!止姜和敏娥从殿外匆匆走进,就瞧见郦归正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她的左耳正滴滴拉拉的流着血,而般若则是坐在那里,眉目间满是狠厉。“还不快去请殿下!”般若厉声呵斥一声,“今日你拿不出证据,我便让殿下将你大辟!”敏娥和止姜对视一眼,止姜立刻走了出去。郦归这才堪堪回过神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手捂着耳朵,瞪着凤眸冷笑:“好啊!那就把殿下请来,子丑寅卯咱们论个明白!”郦归也想明白了,这件事如今闹得这么大,就算太子奚还打算护着般若,恐怕也是万万不能的了!拓跋戎奚来的很快,他在路上就听止姜说了个大概,其实郦归在殿下嘶喊的声音很大,止姜和敏娥是守在殿外的,自然听了一耳朵。拓跋戎奚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将郦归碎尸万段!他好不容易才决定将此事隐瞒下去,就是为了不让般若受伤,可这个伶奴倒好!竟然敢去找她!他当初就该杀了她,而不是顾念伶奴是般若的姊妹!郦归眼见,一瞧见拓跋戎奚走了进来,便立刻迎了上去,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殿下,妾夫人方才要杀了奴,奴可是妾夫人的亲姊姊啊!”“滚开!”随着拓跋戎奚的一声暴喝,伴随着的是他的一记窝心脚,郦归被他踹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只能捂着心口脸色煞白的坐在地上。般若对着拓跋戎奚蹲身便是一礼,道:“殿下,伶奴郦归恶意造谣妾,字眼污秽不能入耳,特请殿下前来裁断,以正妾的清白。”郦归尖声打断了她:“你放屁!你有甚的清白?你的清白,就是和弥铎在床上颠龙倒凤的清白!你的清白,就是弥铎亲手为你画作九九八十一幅秘戏图的清白!你的清白,就是你为弥铎流掉一个孩子而伤了根本的清白……”“够了!”拓跋戎奚脸色阴冷的可怕,他暴喝一声,郦归的声音便一下子吞进了嗓子眼里。般若定定的望着拓跋戎奚,道:“殿下信了?”她瞧着他的神色,一瞬间心凉的厉害,原来这些日子的温情都是假的,一旦遇到这些事,他还是不信她!拓跋戎奚皱着眉道:“孤没信,你不要胡思乱想。”这话并没有让般若心安,反倒是让她更加深以为然。“来人,将伶奴郦归拖下去,拔掉舌头后大辟!”拓跋戎奚冷声道。郦归声嘶力竭的尖叫着:“殿下,般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早就知道的!她让千古国王室蒙羞,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你早就知道?”般若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早就知道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她想起来了,难怪那日他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落荒而逃,然后便是好长一段时间不曾露面,原来就是那个时候吗?所以,他信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却自以为贴心的原谅了她?他甚至没有问过她,究竟是不是真的!郦归的声音还在继续,“殿下,你明明还派人去找了侍人柯圩,就应当知道奴所言不假,她於陵氏般若,就是个荡fu,难道千古国已经这样yin乱了吗?”般若定定的看向拓跋戎奚,道:“侍人柯圩?”她自然知道侍人柯圩是大兄的贴身侍人,所以他根本不来问她,反而去找旁人证实这件事?拓跋戎奚快气疯了,他额间青筋暴起,怒喝道:“还不快将贱人拖下去!”第六百二十九章镇魂歌(五十二)郦归不死心的声音渐行渐远,慢慢便消失了。拓跋戎奚大手一挥,让止姜等人退下,此时殿中便只剩下了他和般若两人。他瞧见般若的眼神,顿时心口像是被一柄钝刀子剜着,一下又一下。他张了张唇,半晌才哑着声音道:“我没有不信你。”“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般若道。拓跋戎奚沉沉吐出一口气,平生第一回觉得启齿这样的艰难:“我不想伤害你。”“呵,殿下真是会说笑。”般若扬唇冷嗤一声,声音中的讥讽想拓跋戎奚难受不已。他明明花了这么多心思,才好不容易让她亲近自己,现在一下子又要回到原样了,可若是他道出了真相,受伤的便是她了,他舍不得。所以,就算她会恨自己,他还是不会说的。般若定定的望着他,可他却久久不语,只是低着眸,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神。她轻笑一声:“妾累了,殿下请回吧。”拓跋戎奚缓缓站起身,声音略显沙哑,看着她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没有不信你。”待拓跋戎奚走后,止姜和敏娥才从殿外走了进来,看见坐在妆奁前的般若,有心安慰,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遂只能沉默。般若坐在妆奁前半晌,忽然站起了身。止姜和敏娥不知她要干什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般若也没管她们,径直去了献姬那里。大家都是宸宫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