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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住着红尾锦鲤口中的诗香美人?“你可见过她?”合欢愣了愣,旋即点点头:“见过几面,不过她对谁都很冷淡的。”“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莳七又问道。总不可能是姬平生的白月光吧?合欢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大家都喊她柳姑娘。”“这府里,可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府里应当也没人知道,公公从不准我们议论霁月轩的事。”合欢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拍手,“对了,桐书一定是知道的。”桐书自小便跟着公公,是公公的心腹了,公公最信任的人便是桐书。莳七眯了眯双眼,去问桐书,他不一定会告诉她,可是姬平生一定会知道她在打探霁月轩的事。就是不知道霁月轩的那位到底和姬平生是什么关系,她也不好贸然去问。“菡萏呢?她不是一向在书房里伺候姬平生?”莳七忽然想到了菡萏。她本以为菡萏是服侍姬平生的贴身丫鬟,可是自打她来了姬府,便从未在姬平生的院子里看见过菡萏,一开始是菡萏来伺候她的,但是菡萏对她有怨,她也不想整天对着一张对她怨气冲天的脸,就让菡萏在廊下守了两天。后来,菡萏就被人领走了,换来了合欢。合欢有些犹豫:“菡萏jiejie,我也不知道她晓不晓得。”莳七叹了口气,摸了摸合欢的头,苦口婆心道:“那你就去套套话,说不准她就知道呢。”合欢一咬牙:“好,我马上去问。”合欢离开后,莳七便百无聊赖的等着她回来,约莫着过了一个时辰,合欢从外头回来了。“怎么样?”莳七连忙拉着她坐下,还帮她倒了杯茶。合欢有些委屈:“菡萏不肯说。”何止是不肯说,她猜出了自己是姑娘派去的,还说了好多嘲讽姑娘的话。莳七叹了口气:“算了。”傍晚的时候,姬平生便回来了。他没有去自己的院子,亦没有来找莳七,而是直接去了霁月轩。合欢恨恨的咬着牙:“狐媚子!”莳七半躺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鼻烟壶,眉目间满是嘲弄。“姑娘……”合欢瞧出了莳七的不愉,遂小声的喊了她。莳七淡淡道:“去,去外头守着,姬平生什么时候回他的院子,立刻来告诉我。”“是。”约莫着到了子时的时候,合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姑娘,公公从霁月轩回去了。”莳七闻言,披上斗篷,去找姬平生。桐书瞧见莳七,顿时一阵头大,他连忙将她拦了下来:“苍央姑娘,公公已经歇下了。”“是么?我怎么瞧着他房里的灯还亮着?”莳七冷笑一声,抬手拨开桐书。桐书一阵犯难,他自然知道苍央姑娘在主子心里的分量,倒也不敢真的拦她。莳七大步走进屋内,一阵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她一怔,便瞧见瘫坐在地上,提着一壶酒不停的灌着自己的姬平生。她眉心紧蹙,这样的姬平生,她还是第一次见。此时桐书也跟了进来,看见姬平生坐在地上,就要上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滚出去!”莳七抬手解下斗篷挂在一旁,淡淡道:“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有吩咐会叫你的。”桐书看了看地上喝的烂醉的姬平生,犹豫了一会儿才退了出去。“把门带上。”莳七缓缓蹲在姬平生面前,平静的看着他:“为什么?”姬平生醉的双眼迷蒙,他怔怔的看着莳七,良久,忽然两行泪顺着他眼眶涌出,他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苍……央,你回来了,你回来了……”莳七低了低眸:“是,我回来了。”姬平生泪水止不住的流,他仰起脸,提着酒壶猛灌,朗声大笑,笑中有泪,泪中是无尽的悲凉。“假的,都是假的。我祭出了七情六欲,祭出了余世紫微星格,可是再来一次,你还是对我动情,我亦忘不掉你,这是天意,天意!”莳七眸光一震,下意识的攥紧他的手:“什么七情六欲,什么紫微星格,什么再来一次?”姬平生的眸光怔怔的落在她的身上,喃喃道:“我是个废物,江山守不住,我在意的人也尽数而死,恩师,母后,皇妹……还有你。”莳七瞳孔骤然缩紧,她的脑仁猛地一阵剧痛,像是有人拿着千万根针,狠狠的刺着她。她忍不住扶着头,脸色煞白,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山雨欲来。“姬平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忍着痛问道。姬平生喃喃道:“我不叫姬平生。”第四百一十九章九千岁(二十四)“那你究竟是谁?”莳七瞳孔骤然紧缩,死死的攥着他的手。姬平生抬起双眸,目光迷茫,怔怔的看着她:“我是……”就在此时,只听见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桐书冷着脸走了进来,他大步流星走到姬平生身边,将烂泥似的他从地上扶起。“苍央姑娘,请回吧,主子要歇息了。”桐书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看向莳七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莳七蹙了蹙眉,缓缓站起身,正要开口,只听桐书再次冷笑一声:“请吧。”门外顿时窜出两个手执长剑的侍从,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皆是纷纷将长剑架在莳七的脖子上。泛着寒光的长剑,已经将莳七的脖子划出了两道血痕,莳七心知情势所迫,她不由低眸轻笑道:“当真是个忠心护住的。”“姑娘能理解就好。”桐书一面架着烂醉的姬平生,一面冷声道,“带走。”合欢本是在廊下等着,一见被两个侍从挟持回来,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姑……姑娘,这是……怎么了?”莳七淡淡道:“没事。”怎么会没事呢,这院子上都落了锁,合欢甚至从门缝看见了外头把守的人,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出不去。桐书服侍姬平生睡下后,便走出了房门,正碰上从外头进来的菡萏。两人默契十足的走到廊下,静静的瞧着外头的月色。“我听说你把鲛人看起来了。”菡萏似笑非笑的睨着桐书。桐书低着头,平静道:“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所以她留不得。”菡萏唇角溢出一丝轻笑,“可是你可知她在主子心里的分量?与复国比之又如何?”桐书沉默,他甚至不敢去回答菡萏的最后一个问题,鲛人苍央,在主子心底的分量太重了,可是主子并非寻常之人,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走到今天这一步,更是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之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