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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乖巧迎接,笑盈盈地想叫他父亲,却在他的肃目中,黯淡了表情。而后,长达十余年的冷漠僵持。是他毁掉了他和阿虞之间唯一的血脉之缘。原来,当时的阿虞,已然做出了选择。想明白当时阿虞说的话的瑶闻,显然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让他忍不住晃了一下身子,满脸麻木。随后,一声极端压抑的悲嚎发出。“阿虞——”响彻整个古道派上下。所有知道阿虞的修士,皆是暗道不好。这似乎是那位散仙大能的声音,莫不是阿虞出事了!?元正长老,一听亦然,当下放下手头之事,赶紧赶往地牢之中。阿虞出事,瑶闻盛怒,难免不会迁怒于钟彩。他好不容易才拖住了几方大能,给钟彩一个喘息的机会,如何能毁在瑶闻手上。幸而元正长老赶到时,不见瑶闻身影。他大松口气,走进准备去看看钟彩情况。看守的弟子,今日恰好轮到羽丹派,因为羽旦与钟彩交好的原因,自愿报名过来看守钟彩,就怕钟彩受什么欺负。此时,面目俊秀的羽旦,正把着被散仙大能加固过的牢房,以从未有的好口气劝道——“钟jiejie,你别哭了,别哭了。”听到这话,元正长老快步走进,却只看到钟彩眼角泛泪,却再无呜咽声,眼里依旧浑浊不堪。泪水顺着伤口,滴在地上,变成血泪。元正长老活了多少年,钟彩这幅模样,他看一眼就约莫猜测到了。看来,那个叫“阿虞”的小辈,真的出事了。元正长老叹了口气,刚准备安慰下钟彩,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堆脚步声。是赤红了眼的瑶闻。许是悲伤过度,他一下子向老了好多岁,糟乱的头发,显得十分狼狈。左右是拉着他,不让他冲动行事的瑶歌和悟意。“父亲,您别这样,还请冷静些?”“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我唯一的儿子!你唯一的弟弟!死了!你听不明白吗!死了!”瑶闻愤怒得甩了下袖子,让扯着他手的瑶歌踉跄了下。瑶歌眼里同样带着红意。她又如何不伤心。她同父亲不一样,她幼时曾一度嫉恨阿虞,与他争抢父亲宠爱,可当她长大懂事后,却发现阿虞活的是如此可怜。她甚至一度,是真的把阿虞打从心眼里当作自己的亲弟弟。只是,阿虞那会已经完全封闭了心。而钟彩,是让阿虞,让她的弟弟唯一能敞开心扉之人。正因为阿虞不在了,她才不想让阿虞重视之人受到伤害。可能女人天生心细,她直觉,她的弟弟定不想看到父亲伤害钟彩,所以她才有此一拦。不想让阿虞的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灵。而悟意尊者毕竟是仲裁钟彩一事之主持者,在结果未明之前,钟彩万万动不得。而且钟彩还是界子。如若正道界子陨于正道之人手中,即使瑶闻是散仙,也难辞其咎。这一点,相信瑶闻自己比谁都清楚。可饶是如此,他依旧来找了钟彩。悟意尊者和瑶歌在此时,终于感受到了瑶闻对阿虞的悔恨之意和拳拳父爱。但,已然晚了。三人僵持了好半晌,元正长老也是严阵以待,满眼凝重的防备着瑶闻突袭钟彩。等了一会,瑶闻似乎冷静了些,眼里虽然还有戾气,但语气略微好了一点。“你二人不必拦我,我不伤她,只是问她,是谁害了阿虞!”“我为我儿,寻个仇人还不行吗?!”说话间,瑶闻又是怒容上脸,咬牙切齿,好不凶狠。“这……”瑶歌面上还有些犹豫,但悟意似乎比她这个做女儿的更了解瑶闻,先是松了手。但元正长老是丝毫不想让瑶闻靠近钟彩,生怕钟彩受到丝丝伤害。羽旦也是随元正长老一般的护卫姿势,虽然对上散仙,他胆怯到直不住腰,可他想保护钟jiejie,在他能力范围内。思及此,他又是小心看了眼身后牢笼里止不住眼泪的钟彩。这牢笼隔绝的不只是钟彩的身体,还有她的世界。仿佛,她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人,再不容任何人进去。瑶闻斜觑了横在他面前,不自量力的两人。“让开。”是瑶闻冷冷的声音。元正长老和羽旦依旧不动分毫,尤其是元正长老,虽然比瑶闻矮了个头,背量却打得极直,气势并不输瑶闻。“要问什么,在这问就好了。”瑶闻也不欲与两人纠缠,况且,他急切想为阿虞报仇,也就没有强来。只隔了个监栏,同钟彩冷声问道——“钟彩,你可知是谁害了我儿?!”语气中的冷寒威压,让羽旦和瑶歌两个小辈,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尤其是瑶歌,她从未见过父亲动如此重怒。但钟彩还是在无声垂泪,似乎压根没听到瑶闻的声音,连身形都没动一下。等了好一会,还是如此。瑶歌看了一眼他父亲即将爆发的神色,赶紧道——“如今钟彩神志不清,不若等上一个月,等钟彩清醒后再来问她。”元正长老先前已同众人承诺,会在一个月内找到魔尊的心头血,治好钟彩。也是如此,各方大能才给了元正长老和钟彩时间和机会。瑶闻压根不听,怒极反笑——“今日,我定要问个究竟,你休要再拦我。”“如若她连是谁害了阿虞都忘了,那她又如何配得上阿虞的感情。”瑶闻说得厉声,使得本就严肃的面貌更加凶狠。却不知“阿虞”二字一出,本是无声哭泣的钟彩,手下轻微抖动了下。紧接着,她断断续续的小小声音粗粝而又艰难的响起,仿若刀割的声音一点一点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耳里。“是…是我。”“害了…阿虞。”第269章人间炼狱瑶闻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放大,下一刻,他面目狰狞地一把推开眼前的元正长老和羽旦。动作粗鲁,丝毫不留情面。一个闪身就越过了自己加固过后的灵力牢笼,掐住了钟彩的脖颈。只要一用力,不作反抗的钟彩,就会命陨当场。如今瑶闻已经濒临疯狂,满腔对阿虞的愧疚,对害死阿虞的人的仇恨,来回在他心头回攒。但他还是凭着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压下了眼中的暴虐,问向钟彩——“你再说一遍,是谁害了阿虞!?”钟彩的眼神没有看他,只是垂着不知道看向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