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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挡箭牌?”宁胤笑着点点头。“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做,宓师妹如果真能继续扮演好这个角色,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为什么还要继续?”钟彩不解。事实上,虽然对寻常女修而言,被一个美少年,不是为其动心,只是利用她当挡箭牌,她们大多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但钟彩却不然,她巴不得不是情感纠葛,那样才麻烦呢。一听宁胤只是让她起个这个作用,心下轻松了一些。宁胤则道——“之后我欲修行无情道,所以尽量不能同旁人有感情纠葛。”说到这的时候,宁胤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温柔,但话里的意思确实刺骨的寒冷。钟彩心下一咯噔,这才真正打量起宁胤。眼前少年不过十余岁,他是以怎样的心态,说出这番话?无情道。摒弃世间七情之道,亦是三千大道中难得厉害的一道。可到底太苦了。修行千年,无情无欲,孤独常伴,孑然一身。饶是她现在身为元婴期修士,也无法有决断去选择无情道。宁胤不过是一个筑基期修士,风华正茂,怎么会有如此沉重的想法?这让钟彩极其不解,但看到宁胤眼里的坚定,又觉得宁胤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你考虑的如何?”宁胤打断了钟彩的思绪。钟彩转了转眼球,思索了一会回道——“可以。”钟彩总算为了她的传承大业添了块砖。传承最会给哪种人?就是像宁胤这样的精英子弟。钟彩也是在刚才终于开窍了,只要好生跟着宁胤,他能得玄微宫传承,她也能借此分一杯羹。不过,这个压箱底的理由,自然是不能对宁胤说的。所以,钟彩面上开的条件只是让宁胤给她一些在这里算是稍显精贵的丹方,但在后世却是已经绝迹的丹方,供给她研究学习。不过钟彩也是说明了,虽然是挡箭牌,但最多她也就是当宁胤的心仪对象,至于假装在一起那一类,钟彩是万万不能同意的。她既然有了阿虞,可是有底线的。所以,此后的数十年,钟彩和宁胤在外人眼里是以一种十分奇怪的方式相处的。说是恋人,两人相处又极有分寸。说是朋友,宁胤眼里掩饰不住的爱意,瞎子都能看出来。而这数十年,钟彩在这个世界,依着“宓君”的资质,好不容易“磕磕绊绊”修行到了金丹期。除了伪装资质有些辛苦外,其他一切,在钟彩看来,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顺”。事事顺心,心想事成。差不多就是钟彩这些年的写照,以至于她猜测是否她那倒霉体质没有跟进这个记忆空间。除了传承她还没找到外,其他基本没有遇到过什么烦心事。丹方,上古的,绝迹的,这里是应有尽有。法器,即使是地阶法器,也比后世的天阶法器要来得好。法术,钟彩在此是吸收了不少有用的五行法术,那些后世压根找不到的强力五行法术。功法,这里的显然要比她手上的羊皮卷更为全面,以至于她重走一遭后,一些修行阻碍也豁然开朗了。灵气,更是不知比后世充裕了多少倍。这真是个好时代,适合五灵根修行的好时代。以至于,钟彩偶尔会想,莫非这些潜移默化的改变就是传承?不过,这些年,唯一不变的,就是身旁这个人吧。钟彩侧了侧脸,看向宁胤。一如既往的温柔写意。可钟彩却是知道这笑容背后的无情,宁胤已经开始修行无情道了。而且,也很奇怪,之前在古道派时,不论她自己,还是因为段和景,她或多或少都遭遇了一些刁难。可至今,她都未曾遇上。不应该,明明宁胤比段和景更招风。单婉珂自打数十年前,被宁胤撕破脸皮后,也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骄傲不允许,她是再也没同宁胤联系过。她没找钟彩麻烦,钟彩只当她是大家风范。不过,宁胤的长辈也没找过钟彩。钟彩有些疑惑,虽然她实际并无同宁胤发生什么,但名义上还是碍眼的挡箭牌,如果宁胤的长辈真想促进两方婚事的话,自然会寻她一寻。但这么些年,钟彩是一次都没碰上。莫非是被宁胤拦下了?可宁胤拦得住吗?还有就是宓君名义上的好友,慈芷。自打她同宁胤有所交集后,慈芷好像就同她渐行渐远了,而且好似故意避着她眼,甚至偶尔有几次,钟彩在她眼里看到了几丝畏惧。不过,这件事钟彩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是来交朋友的。日子就这么静静流逝着,除了钟彩翻遍了整个玄微宫也没找到一丝像传承之地的迹象。这日,钟彩正在自家院落屋内打坐修行。值得一提的是,钟彩自打晋阶金丹期,待遇可就大不一样了,而且现在她还同宁胤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不知是怎么安排的,钟彩的院落跟宁胤是在一座山上。算是,山里邻居。所以,外人不知道的是,宁胤白日黏糊钟彩就算了,晚上也常来串门。偏巧宁胤这人极会做人,每次去找钟彩都是打着指导的名义,还带着一盒子饭菜。钟彩就是冲着这饭菜也不好拒绝。两人眼下正在钟彩的主厅内室。也许是想找回一丝自己的存在感,钟彩这里的布置是依照古道派时弄得,风格同玄微宫整体的亮晶晶不同,所以,宁胤第一次拜访的时候,还愣了一愣。这日,宁胤又来拜访钟彩。手里这回不只拎了食盒,还拎了酒。钟彩眼神在看到酒时,瞬间亮了亮。两人落座,宁胤将食盒的菜品拿出,一一摆上。依旧是钟彩喜欢的菜品,这里钟彩还觉得自己同宁胤难得默契,至少在吃食口味上是一致的。而酒自然是也是难得好酒,至少在钟彩尝过的酒里可以排前几。说起喝酒一事,还是偶然有一次宁胤带了杯果酒来,让钟彩尝尝鲜,才品出了钟彩的深不见底的酒量。不过,这回有些奇怪,宁胤竟然也举起了酒杯,以前他可是滴酒不沾的。钟彩讶异地看着一饮而下的宁胤道——“宁师兄,今日可是好兴致。”宁胤也没看钟彩,只盯着夜空中即将圆满的满月道——“快到中秋了。”钟彩顺着宁胤的眼光看过去,正好对上皎洁的满月,她眼神微晃,这才想起,明日就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