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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不知何时也被雪梨甩上了几滴墨汁。雪梨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就落在了宣纸上。她见容迁一脸严肃,生怕他要发火,连忙从袖中掏出帕子要给他擦脸。她突然僵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生硬的停在了半空中。雪梨微微抿唇,对着容迁干巴巴的笑了笑,讨好道:“对不住了,大表哥。我真的不会故意的。看在我诚心诚意给您老人家赔礼道歉的份上,大表哥就不要同我一般见识了可好?”语罢,雪梨头一低,两只手捧着帕子像是献宝一样,捧在了容迁面前。好半晌儿雪梨都没听见回声,她方一抬头,就见容迁将她手里的帕子取走,很是随意的在脸上擦了两下,随手就收到了怀里。雪梨:“…………嗯??”容迁道:“怎么了?”雪梨正襟危坐:“没事!”她心想:算了算了,一条手帕而已。大表哥喜欢送他便是。横竖她才发了一笔横财。况且……大表哥脸没擦干净。作者有话要说:强行卖萌●v●第28章猪rou炖粉条只是这些,雪梨是不会同容迁说的。她戳了戳手,笑道:“大表哥,听说再过些时日就要科举了。今年表哥也会去应试吗?”容迁点头,坐在雪梨的前侧,从架子上又取下一只毛笔,抚平宣纸落下几个字,他淡淡道:“有事?”雪梨大力的点了头,道:“有事!”她飞快的组织了一番语言,接着道:“实不相瞒表哥,近日将军府名下的古玩铺子招了个账房先生。他虽然家贫,学问到是不错,人也看着正直老实,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容迁道:“然后?”雪梨笑道:“大表哥素来知人善用,不妨收他当个门生?”如此,容迁哪里还听不明白唐雪梨的意思。感情她的如意小算盘都打到他身上来了。她到是真的不拿自己当外人。想到此处,容迁心底竟然可耻的冒出丝丝欣喜,可他又不愿意表露出来,便故作高深,淡淡道:“你想要我帮忙,没点诚意怎么行?”雪梨一听有戏,立马乖巧道:“多谢大表哥!”容迁皱眉,好半晌儿摇了摇头,垂眸道:“没有诚意。”雪梨眨巴眨巴眼睛,惊愕道:“表哥!我谢了又谢,就差没跪下来求你了,这还叫没有诚意?”她心里暗暗腹诽,觉得容迁这人忒小心眼儿,如此,她起身整了整衣裙摆手道:“不帮就算了,我再去找别人。”雪梨话音才落,身后立刻传来容迁略沉的声音,“回来!”“好嘞!”雪梨立马转过身来,也不管容迁作何表情,微微福身对着容迁行了一礼,道:“多谢表哥!”“…………”容迁敛眸,似乎没有料到唐雪梨的态度居然会转换的这么快。他略一思忖,心想横竖不是什么难事。既然表妹亲口央他了,哪里还有回拒之理。如此,容迁想了想,道:“既然那人有学识,想必也是入京赶考。寒门学子,自是要比旁人努力些。他遇见了你,也算得上是遇见贵人了。”雪梨可不敢冒充赵清引的贵人,她腆笑着又回身蹲在容迁身侧,抬脸望他,“表哥说的极是,只是若说贵人,他若是能得表哥器重,那才是真的遇见了贵人。”容迁不可置否,他回眼瞥了一眼唐雪梨,见她一副贪了便宜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他攥拳抵在唇边清咳一声,用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今日本是来质问唐雪梨为何要同容时过不去,三番两次要设计害他。可每每瞧见雪梨笑呵呵的样子,就怎么也质问不下去了。他暗暗叹道,又怎会不知容时素日为人。也许是唐雪梨已经了解了容时,遂不再同小时候一般痴缠。他念及此处,心里暗暗惬意。脸上不由带出三分喜色。雪梨吃了一惊,她悄悄的挪动着两只脚,同容迁拉开了一个适合逃跑的距离。却听容迁突然发难道:“你昨日没来上课,落下的功课今日必须补齐。”雪梨提高了一个音,不敢置信容迁居然还拿这事摆谱了,她反驳道:“那怎么行?表哥,你不能公报私仇啊!”容迁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道:“你我又没有仇怨,何来的公报私仇?”此话一出,雪梨哑言,她心里一个咯噔,总觉得容迁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她重生回来以后,做的任何事情都逃不开他的眼睛。可若要让她坦白从宽,其实也很难。如此雪梨只能继续装傻充愣,死不承认才是她保命的第一要则。她道:“表哥惯会咬文嚼字,反正我说什么表哥都不会相信,那我便不说了。”容迁道:“你不说要让我怎么相信你?”雪梨想也没想,回道:“那我说什么你都信?”容迁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一字一顿、满脸认真道:“我信!”“…………”哎?这有什么不对吧?这次换唐雪梨傻眼了,她未曾料到容迁会如此作答。他们二人前世交情虽不能算浅,但也决计不深。她甚至会觉得容迁打心底里讨厌她,厌恶她,恨不得同她,同容时一刀两断,划清界限才好。怎的她重活一世,年少时的容迁同她关系到好起来了?这……这……这……怎么可能?难道年龄越小,境界越高?雪梨疑惑不已,忍不住抬眼偷觑了容迁一眼,恰好同他四目相对。容迁年少老成,不苟言笑的时日久了,就连唐雪梨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如何想的。她咬牙暗道自己活了一把年纪了,如今居然栽在了小容迁身上。当真是……可耻!雪梨真想刨个坑把自己先埋一会儿。可未等她羞愤而亡,却听容迁淡淡道:“你若厌恶二弟,今后不必再理会他便是。他若是赶来纠缠你,我决计饶不了他。”雪梨心想,容迁这人还真是心宽。明摆着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她笑道:“表哥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厌恶二表哥呢?二表哥对我可好了。”她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用劲,前世容时对她非打即骂,让她在容王府丢尽了颜面。重活一世,她纵是再无欲无求,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容时。有些仇恨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就像是走路上一不小心踩到了屎,即使换了鞋子,第二次再路过相同的地方时。纵使没有再踩第二次,可任然觉得恶心。而唐雪梨对容时就是这样。容迁似乎已经厌倦了唐雪梨这种打太极的说话放式,他适当的转换了话题,忽而瞟向雪梨腰间的荷包,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雪梨微微低头,随意道:“是啊,不行吗?表哥?”容迁摇头,突然道:“你给我也做一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