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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天。可以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了十五年的女儿披上自己为她绣的嫁衣,嫁给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拜完高堂之后,夫妻对拜,微生瓷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这华美的红纱。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那一瞬间心中溢满了柔软的温情,微生瓷伸出手,去握她的指尖。旁边喜娘道:“哎呀新朗倌不可以这么着急的啦。”众人皆是一阵哄笑。等到蓝小翅被送入洞房,微生瓷就不想在外面待了。唉,反正他留在外面也没什么用,微生歧就大手一挥:“滚吧滚吧,陪你媳妇去!”微生瓷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酒席,闻言当然就径直往房里去了。微生歧叹了一口气,语气嫌弃,心里却是发自肺腑的高兴。蓝翡和温谜互相看了一眼,多年仇怨,也无从化解,却又都不愿意在这个日子挑事,自然是相对无话。互相少看几眼,免得郁闷。慕流苏陪着自己夫人,偶尔有前来赴宴的官员过来祝贺。会来这里的大多是六扇门这样跟江湖有所牵扯的公差,他用不着起身,却也会应付几句。微生瓷回到洞房里,蓝小翅端坐在床边,他走到她面前,把盖头揭了。蓝小翅抬眼看他,脸上仍戴着面具,目光却是盈盈含笑的。微生瓷伸手去摘她的面具,蓝小翅侧过脸:“别摘了吧?”微生瓷皱皱眉,说:“戴着面具不好睡的。”蓝小翅说:“你不觉得我脸上的斑难看嘛?”微生瓷说:“是没有原来好看,”蓝小翅气鼓鼓的,微生瓷接着说:“但你又不是用来看的。”蓝小翅乐了,微生瓷把她的面具摘了,又去摘她头上凤冠。蓝小翅说:“等等。”转身将龙凤呈祥的托盘拿过来:“要先喝交杯酒的。”微生瓷一看见酒,就皱眉头,蓝小翅哈哈大笑,提壶斟了两杯。微生瓷端起来,别看智商不高,却也知道这一杯下去是没法做接下来的事了的。蓝小翅幸灾乐祸:“来来,干杯。”二人手臂相交,微生瓷喝了这杯酒,蓝小翅起身将笨重繁复的头饰全都摘了。本来打算一回身看见醉倒在床的微生瓷的,结果回过身来,看见微生瓷将酒气逼出体外。头上都是白雾状的水汽。这时候倒是变聪明了!她笑得不行,微生瓷已经扑上来,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红烛成双,帐中光线影影绰绰。微生瓷的鼻尖就在眼前,蓝小翅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粉颊飞起两团桃红色的云霞,终于也羞涩了。微生瓷贴上去,从额头开始,细细地亲吻她。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呵,以后这个人是她的夫君了。虽然呆了一点,但想到以后会是他陪在自己身边,心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和喜悦。温谜曾经问,她跟微生瓷在一起,是不是因为连镜投靠了暗族,方壶拥翠需要微生世家保护。蓝小翅心中淡淡一笑,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也值得她交付真心。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男人还是其他,机会一旦出现了,当然也应该好好珍惜把握。微生瓷严格说来,不算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但是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将终身托付给别人呢?如果人的幸福只能依靠自己的伴侣,那么这个世上根本不会有良人。瓷少爷不是一个疯狂的人,所以蓝小翅的每件衣裳他脱下来之后都好好地折起来放在床头。蓝小翅发觉在他面前,自己更色!她说:“小瓷,你好了没有啦!”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为什么感觉被撩的是自己呢?微生瓷把她的罗袜也脱了,平平整整地放好,然后整个人依偎过去,说:“好了。”他的身体是火热的,深吻热情而绵长。蓝小翅满面含羞,唔唔了两声,终于不说话了。微生瓷轻抚过她身上每一处轮廓,呼吸急促,但他努力克制。幻绮罗多年沉积的毒性,会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发作。蓝小翅也知道,所以还是很小心的。微生瓷身上还穿着中裤,蓝小翅想问他为什么不脱呀。到底是姑娘家,还是没好意思问。所以微生瓷就穿着裤子,一边亲吻她,一边在她身上轻轻磨擦,没过多久,就丢盔弃甲了。蓝小翅:???微生瓷自起身去沐浴,不一会儿过来,用热毛巾将蓝小翅也擦了一遍。蓝小翅看看床上垫的那块洁白如新的丝绢,整个人都不好了。微生瓷上得榻来,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示意——睡觉。看着那双垂泪的红烛,蓝小翅心里真是奔过一万头骆驼。第二天一早,小夫妻俩起床给长辈敬茶。看见微生歧,蓝小翅不由怒瞪了一眼。微生歧登时也怒目而视,混账啊,才刚成亲一天,你就敢瞪你公爹!蓝翡、温谜和慕流苏当然看见两个人的眼神,温谜咳了一声:“小翅!不懂礼貌!”蓝小翅哼了一声——搞毛啊,你养个儿子,自己不教,还要我来教!哼,我凭啥教?!让他笨死算了!所以当然对微生瓷也没有好脸色了!微生瓷也很无辜,毕竟当时在慕府的厨房外面就看到那么一丁点呀!眼看着蓝小翅连跪下敬茶都气鼓鼓的,青琐终于觉得好笑,将她拉到一边,轻声问:“怎么了?”蓝小翅哼了一声:“没事!”我还就跟这呆瓜怼上了!唉,想想这呆瓜现在是自己丈夫了,突然觉得好无奈啊。青琐看着她的表情,是不太对的样子,又问不出来,也没别的办法。微生歧说:“既然已经成亲了,今日就起程回九微山吧。你也应该去见见小瓷她母亲。”这倒确实是应该,蓝小翅说:“哼。”当天下午,蓝小翅还是跟微生歧父子二人一起返回九微山了。回去祭拜一下婆婆还是很有必要的。路上,微生歧将自己儿子拉到一边,问:“昨天夜里,你二人……怎么样?”到底是不好问,但看蓝小翅脸色,他也疑心自己儿子是不是哪里不明白啊?微生瓷说:“很好啊。”反正他是觉得滋味很美味的,所以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爹——你有什么问题?微生歧说:“呃,儿子,当时你们床上,除了桂圆花生什么的以外,还有一方白绢子,你看见了吧?”微生瓷说:“嗯。”微生歧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问:“早上起来的时候,那绢子上……有血吗?”微生瓷更莫名其妙了:“为什么会有血?”微生歧急了:“其他地方呢?”微生瓷说:“没有。你担心有人闯入?”微生歧几乎要跳将起来——闯入个屁!他说:“你们以前,做过这样的事吗?”微生瓷说:“没有啊,这样的事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做吗?”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