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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岂是任由人欺负的?为了孩子,他们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连着好几日,他们都到陈国公府门前闹腾,闹得京都城人尽皆知。有说沈怜儿虐待幼孩的,也有说沈连城夺人小孩、欺人太甚的。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莫说陈襄为此更加气恼,与沈连城的矛盾激增,就是太傅府以及与沈连城走得亲近的兄嫂,也都在劝她把孩子送还给人家了。可想到李撄宁被沈怜儿虐待那一幕,沈连城总不能下定决心。到底是动摇了心思的。“李家的人日夜在陈国公府门前哭闹,撵都撵不走!想必,大娘子坚持不了几日,就要把孩子还给他们了。”莺莺从外头打听了消息回来,兴冲冲地告诉沈如秀。这几天,她唯一要做的正经事,除了伺候好沈如秀,那便是关注此事,并给沈如秀传递消息。事情的焦灼和白热化终于就要过去了,马上要收尾了吗?沈如秀并不高兴。凝思许久,她的想法变得更加歹毒起来。“不能让她把孩子还回去。”她喃喃自语,“还回去了,就没意义了。”她目光森寒,甚至变得可怖,就连莺莺偷偷瞧见了,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莺莺只知,在生意场上,每每她有这样的神情,便是生了要置敌手于死地的阴狠招数,让对方从有实力的商贾一落千丈沦为债奴,甚至家破人亡!这一次,她定又有什么雷霆手腕吧!这夜,李威与顾氏为了从陈国公府求回自己的孙儿,又轮番哭诉以为至深夜去。望着陈国公府紧闭的大门,顾氏的哭腔之声响彻了天际,李威则一言不发,满腔愤懑。而就在他们打算打道回府,明日赶早再来的时候,夜色之中突然多出十几名蒙面黑衣人来。他们个个手执弯刀,直冲向陈国公府门前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伴随几声凄惨的叫声,几把弯刀在月色下,染上鲜红的血光。陈国公府的人闻声冲出来时,这些黑衣人已尽数逃了去,唯独留下李威和顾氏瞪着惊恐的眼目倒在血泊里,以及随侍活着的奴子悲恸的哭泣。门房来报时,沈连城突然从梦中惊醒。“不好了夫人!李公与顾氏在咱府门前被几名来历不明之人给杀了!”听着外头的声音,沈连城一颗心快速地惊跳起来。因为连日来与陈襄置气,二人也没睡在一处,一时间,她就连个交换惊异之心的对象都没有。她赶忙起身穿衣下床,要去府门前瞧瞧。“尊公过去了吗?”出门之后,她一边疾走,一边问。“尊公那边已有人去通报,想必已经过去了。”来到府门前,她果然见到了陈襄。她想到外头看看,陈襄却是回转身,拦住了她,神色沉沉道:“别看了,太血腥。”可都到这儿了,沈连城没有道理连瞧都不瞧上一眼。她稍一侧身,目光便瞥见了顾氏瞪着的那双还在往外滴血的眼目。她突然觉得喉咙干涩,又像是如鲠在喉一般,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李霁的父母也因她而死了!她的身体在冷夜里忍不住有些发抖。“我已报官了,京兆衙门很快会来人查查。”陈襄近前一步,一只手抚上她的肩弯,宽慰道:“此事,是有人要栽赃嫁祸,让你我陷入舆论漩涡。”尽管连日来争吵不休,此时此刻,他知道她心底的畏惧,再做不到冷漠以待。☆、第413章:不如死了京兆府衙很快来人,连夜将尸体抬走了。然而,翌日天未亮,陈国公府门前这桩命案,还是给陈襄和沈连城带来了莫大的困扰。沈怜儿得了消息,更是一早就带着家奴,披麻戴孝在陈国公府门口跪了一地,要求个公道。为了避开冲突,陈襄在府门前派了府兵把守,上朝下朝,也改走偏门了。朝堂之上,有不明就里,但却秉性耿直的言官,竟也递上了奏则,弹劾天子女傅的。当然,这个议题还未谈开,就有人驳斥道:“李氏夫妇早在李霁逼宫谋反的时候就该死了!是陈国公和女傅手下留情,才留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如今被人所害,摆明了是有人想栽赃嫁祸,与女傅何尤?”“可女傅的确从李宅抢走了李氏夫妇的孙儿。女傅若没有这么做,又岂会有昨夜的命案发生?”“女傅将他们的孙儿带回陈国公府,是因为那个孩子才一岁不到,就被他们打得浑身是伤!女傅这样做,实在是爱怜之心,又有何过错?”绝大多数人都力挺沈连城,少数敢耿直言说的官员,也都被说得无言以对了。这件事,也便不了了之。只是,京都城里不无刁民,自然少不了大肆议论沈连城的。沈怜儿披麻戴孝的哭闹,更是让舆论声声四起。沈连城窝在世安居,不敢出门。尽管她也知道是有人栽赃嫁祸,但她,一直为李氏夫妇的死放不下。她觉得愧疚。九泉之下的李霁,生时恨了他一辈子,到死都要用那样的方式让她过不去。现在,她的父母也因她而死,他在下面,一定不得安宁吧?会否不愿往生极乐,等着她死了之后也到了下面,他要继续恨她……看着精神渐好,一日比一日活泼可爱的李撄宁在身边学走路,不时咿咿呀呀好似唤她“姨姨”,屋里的奴子也都喜欢他,她心中是觉得温暖的。但她也怕,不知他真在自己身边长大了,她该如何跟他解释。他的亲生母亲就在外边,她不止一刻动摇过心思,那便是把他还给沈怜儿。但她也怕,怕沈怜儿对他会变本加厉。为此,她很犹豫。而就在她犹豫不决,每日里被这个还与不还的问题纠缠时,有人让她永远都不必为这个问题缠扰了。这天,沈怜儿在陈国公府门前哭闹谩骂了一天,也累了,终于回到了家中。落霞苑一片漆黑,连个掌灯的都没有。她不禁恼怒,“人呢?人都去哪儿了?!都死了吗!?”自从李威和顾氏死后,这个家里的奴子就少了一半,的确冷清了许多。沈怜儿脾气古怪,并没什么人愿意留下来伺候她。“娘子您息怒,奴这就去掌灯。”紫檀忙往前跑了去,不得不亲自做这三等奴子该做的事儿。灯火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紫檀点到后院第一盏灯时,却是发出了“啊”地一声惊叫。她的惊叫声,吓得外头的沈怜儿冷不防打了个战栗。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