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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或者说,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旁的证据。禅儿和杏梅那边,嘴风可严了。“还是把你知道的早些告诉女公子吧。”青菱劝道,“或许女公子另有打算。”玉荷想了想,以为青菱所言在理。待沈连城睡了午觉醒来,为她梳妆时,她便告诉她:“六娘子好似有喜欢的人了。禅儿和杏梅那边虽没这么说,奴诈了她们两句,她们的脸色都变了。不过,她们嘴风紧得很,奴尚且不知六娘子喜欢的是何人。”沈连城听了这话,却是不动声色。玉荷想了想,偏着头问:“女公子,可要奴继续打听?”既然禅儿和杏梅嘴不透风,那玉荷自然是打听不出什么来的。如是想着,沈连城便道:“不用了。”玉荷“噢”了一声,不由得佩服起青菱来。要论谁最了解女公子的,那是非青菱莫属啊。翌日一早,沈连城便来到了太傅府。见过祖父和祖母,又跟沈庆之攀谈过,她才到后院,要见一见沈碧君。她进到她住的院子,恰见她站在一株红色枫树下,拿一枚白色的玉坠子,有滋有味地瞧着。听得禅儿一句通禀“大娘子来了”,她忙将玉坠子收到衣袖中,不无慌张。想来,那玉坠子定是那个人送的吧!分明就是春心大动的样子啊。沈连城上前,直接问她:“他是谁?”沈碧君一惊,眸光闪避,尚且装糊涂,反问:“什么?”或许太过紧张,她手里藏着的玉坠子突然掉到了地上。幸好,没碎。她弯身去捡的时候,却被沈连城眼疾手快地抢了先。是一枚顶好的羊脂玉,高举在阳光下,好看得似是氤氲了一层白色的光芒。沈连城瞧够了,终于收手,将其还给了沈碧君,笑道:“看来非富即贵。说说,是何人啊,竟虏获了六meimei芳心?”“你们不会同意的。”沈碧君几乎是粗蛮地将白玉抢夺了回去,而后撇过脸,说出这话,有些绝望。握着白玉的手,更是攥得紧紧的。沈连城有些意外,不禁问:“他已有妻室?”沈碧君摇头,“不是。”“年龄太大?”沈连城想了想,又问:“不然就是我想错了。他家境其实不怎么样,出身寒微?”“不是,都不是。”沈碧君被问得面红耳赤,终于脱口而出,“他有腿疾。”放眼京都,有腿疾,又能被六meimei看得上,还送得起这样顶好的羊脂玉的男子……沈连城的脸色不禁白了白。但她还是忍住了心里的抵触,假意含笑问:“你们如何认得的?”重点难道不在腿疾么?便是不在腿疾,那也该问问是哪家的公子啊?沈碧君有些懵,但却毫无防备地回了沈连城的话,“逛庙会,拜菩萨的时候,他跟我抽了一样的姻缘签……”楚霸天是一个会无聊到逛庙会的人?还是一个会拜菩萨求姻缘签的?说出来真是能把人的大牙给笑掉!简直……不可能。沈连城敛了笑,良久沉默之后,冷声劝道:“快断了你这门心思,他不适合你。”“你知道他是谁?”沈碧君难免惊异。“楚霸天,这个名字就不好。”沈连城说罢,转脸就离开了。看起来,她走得有些急。沈碧君还想与她理论几句的,都没来得及张口。离开太傅府,她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向府。向府的门房却告诉她:“陈国公回京那天,楚公子便从我们府上搬到陈国公府去了。”是了,沾亲带故的关系,那能不住过去么。但想到陈襄的府邸,沈连城就有些抑郁。她不想去,但又担心沈碧君着了楚霸天的道一去不复返,终还是要去一趟。到陈国公府门口,她没有进去,只让门房传话,请楚公子出来一见。在门口等了足有半刻钟,没有等来楚霸天,倒是等来了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张奎。“我大哥腿脚不便,请世子夫人进去。”张奎高昂着头,几乎是用鼻孔与沈连城说话的。楚霸天分明是故意的!沈连城却不得不就范。这是沈连城第一次进开国郡公府的大门。一路亭台楼阁,红枫落叶与秋花,富丽奢华之中,不失气雅。多处天子提字,龙凤凤舞,寓意不凡,足见天子器重。经过一处苑门外,里头花香扑鼻,走在外头,几乎能闻到其间的甜腻。沈连城忍不住驻足,却见苑门紧锁,门头也无提字,不禁好奇。“这里是陈国公为未来妻子留出的苑子。”张奎双手抱胸,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句。沈连城不禁诧异地看他一眼,心道:我也没问你这是何地啊。“走吧走吧!”张奎有些不耐烦催促。却是走了半天,沈连城也没有见到楚霸天。她不禁问:“楚公子在哪儿?”“急什么?就在前面了。”张奎说罢还嘀咕一句“老子都不急你急个屁……”玉荷听了,忍不住想跟他理论,却被青菱拦住了。沈连城看她一眼,也轻摇了摇头。张奎全程黑着脸,全程不耐烦,外加心不甘情不愿。终于是引着沈连城来到楚霸天所在的湖中亭了。陈襄也在,正与楚霸天手谈(下棋)。两个绝美的男子,身披斗篷,湖心而坐,举手投足皆是优雅仙孺之气……远远地看去,犹如一副画卷。沈连城愣了愣,腿脚还是不自觉地走上了爬满绿色藤蔓的木桥。来到画卷中,她只见楚霸天面如冠玉的脸,透着最真实的畅快与惬意,不似以往见过的矫揉造作。而陈襄在见到沈连城之时快速隐去的笑容,也是那样自然。看来,他二人相处得不错。“走走走,主子们讲话,做奴的回避。”张奎突然张开双臂,直把青菱玉荷往亭子外头推搡。(。)☆、第205章:惹恼霸天“我有话与楚公子单独说,还请借一步说话。”沈连城看一眼陈襄,又看向楚霸天。“抱歉,我腿脚不便。”楚霸天伸出手指,悠闲地在腿上掸了掸,掸去了不知从哪儿沾染的浮毛。“那……陈国公可能回避少刻?”沈连城见陈襄这样不自觉,话语里自然失了几分客气。陈襄默了默,却是突然扬了一下唇角,“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与霸天有关的事,又是哪一件是我不知道的?”他亲昵地称之“霸天”,两人的关系可见一斑。沈连城想了想,以为楚霸天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