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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简直站着的是一对璧人、金童玉女、眷侣神仙。沈连城和青菱伏在门后面,透过门缝看到,心中皆生了这样的遐思。翌日一早,她们便看到君娴大大方方地跟随在陈襄左右。“女公子。”她温婉有礼地向沈连城招呼一声,嘴角噙了满满的笑意。沈连城嘴角露出一抹讥诮,再没旁的反应。君娴仍是笑着,看了陈襄一眼,倒不觉半点尴尬。“她会随我们一同去南梁。”陈襄告诉沈连城,说罢便看了她的脚,冷声而问:“可好些了?”沈连城突然做了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柔柔弱弱道:“还疼着呢!都不敢下地。我想去院中坐坐,你来抱我。”说着就张开了双臂。陈襄和青菱见状皆是一愣。君娴噙笑的脸立时僵住了。沈连城倒想看看,她会否吃味,陈襄又会否顾忌她的感受。毫不顾忌!他当真上前将沈连城抱了起来,往院中几个老树墩做成的桌凳走了去。君娴脸色难看,到底没有跟着。沈连城的目光越过陈襄的肩头,看她这副反应,笑的尤为得意。如此耍弄陈襄的人,也很愉悦啊。“你其实不必如此。”陈襄缓步,几不可察地笑了笑告诉她,“君娴是我姨母。”“……”沈连城只觉自己的恶作剧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看起来比他年纪还小的姨母,尊他为“主公”的姨母,因他抱自己而脸色难堪的姨母……也不是不可能啊!倒是沈连城少见多怪了。所有的得意只在瞬间化为乌有,她的神色,立时变得凉薄。“放我下来。”话语也是冷的。“前面就到了。”陈襄加大步调,倒是有始有终,将她放在了树凳上,而后看向青菱,闷声问:“可给你家女公子换过药了?”“换过了。”青菱答。“怎么,对我的脚这样上心?”沈连城微眯了双目,直盯着他一双眼睛,好似能看出什么端倪来。而实际上,什么也看不到。他那双眸子,除了要杀人的时候,其他时候根本不会讲话。“你的脚没有大碍了,我们才好上路。”这是他对她的脚“上心”的理由。沈连城收回直看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周遭景致,想了想道:“昨晚你说不该带上我,怕我死在旁人手里。那你现在让我走,不是也来得及?”“我让你走,你就会走?”陈襄突然反问她。沈连城猛地一惊。就算陈襄要她走,她能走吗?不能。她走了,祖父要如何向天子交代?说不定,天子一怒之下,还会把她绞死在狱中。“你走不掉了。”陈襄又道,“现在外头,不知有多少人在密谋取你的性命。”“取我性命?”沈连城惊惑不解。陈襄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叮嘱道:“进进出出都要跟着我,不然丢了小命也怨不得我。”“陈公子你这话是何意?谁要杀我家女公子?”青菱不妨将沈连城的疑问说得明白些,希望陈襄能解释清楚。陈襄自然不答,索性转身离开了。“难道是……”沈连城突然想到什么,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是昨夜见过秦蒙王佑二人之后,陈襄才跟自己说这些奇怪的话的。莫不是秦蒙王佑等人对她起了杀心?但她不能确定,只觉如果是他们,那危险的事很快会发生。想了想,她吩咐青菱道:“这几天你与洪祁轮着守夜。”青菱郑重地点头应“是”。只要主子心里有数,她心头的担忧,倒是消散了些。这天夜里,果真有三五个蒙面黑衣人从暗道溜进了沁园楼。不过,才上来不久,他们就被君娴给拦下了。君娴在此,似乎等候多时了。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正是王佑。“君娘子,您何时来的钦州?深更半夜的,又为何在此……”“拦着你去过自寻死路。”君娴打断他的话。一张美丽的面孔,微微笑着,在月光的笼罩下,好像氤氲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如幻似梦。王佑看着她,一时失了心神。“无耻!”君娴察觉到他色眯眯的目光,立时冷下脸来,背过了身。“君娘子恕罪!”王佑忙沉沉地低了头去,为自己失态的表现懊悔万分,结结巴巴道:“实在是……君娘子长得实在太过好看,王某一时看痴了,王某知错!还望君娘子原宥。”君娴这才转过身来,噙了笑,却又异常狠厉道:“再有下次,我挖了你眼珠子。”闻言,不仅是王佑,其他人也都吓得低了头。“还不滚?”君娴挑了挑眉。“我……我们还要去……”王佑一刹犹豫,想了想告诉她:“君娘子一定见过主公身边的那个女人吧?她是沈括的孙女儿。我今夜带兄弟几个来,是想杀她的。”“就凭你们几个?”君娴不由得蔑视了他。“且不说她身边的那个护卫有些本事,她住的房间离主公的房间也不远,主公能由得你们几个胡来?”“我们有这个。”王佑拿了一个半尺长的烟管出来,得意道,“我打算先把主公迷晕了再下手。”“放肆!”君娴眸光一冷,自然不答应。“那便不用。”王佑忙将烟管扔到地上,舔着脸是笑,接着道:“其实,主公手臂受了伤,我等硬要杀了那个女人,也是有胜算的。”“回去。”君娴尚且耐着性子提醒王佑,“我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办到的事,无需你拿兄弟几个的性命做赌注。”听言,王佑的笑容更是灿烂。“既然君娘子也有此意,王某便告辞了。”说罢,他带人回到了暗道之中。君娴的眼眸,看向沈连城居住的那间屋子,沉静得如同夜空里的虚无。(。)☆、第103章:奇特幻象沈连城的屋外,洪祁就站在那里,像一尊门神。他精神大好,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警惕得很。君娴想,她想要万无一失取了沈连城的性命,还需一点时机。目光瞥见王佑丢在地上的烟管,她弯身将其捡起,扔进了花圃里。要杀她,何须急于一时?往后,还有的是机会。连着几日过去,沈连城都保持警惕,便是吃穿用度,也都小心谨慎,却是迟迟未有等到什么,心里反而有些焦躁了。这天下雨,她心情更是躁动起来,忍不住就去找陈襄了。闯入陈襄房中,她见到了惊奇一幕。桌上摆着的羊皮卷,好似染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