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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姚嬷嬷。姚嬷嬷只觉沈如秀阴晴不定,送自家娘子那么贵中的礼物,分明就是有意接近的样子。怕她动机不纯,她便冲沈怜儿轻摇了摇头。沈如秀却重重地捏了沈怜儿的手,不满道:“为何要看一个奴子?你自己不能做主吗?”“我……”沈怜儿脸一红,想了想道:“好,明日我与姊姊一同出去走走。”沈如秀这才松开她的手,高兴是笑,直让沈怜儿吃奴子们奉上来的点心。令沈怜儿惊异的是,这一道一道点心,尽是自己爱吃的。两人吃着点心,聊着天儿,大半个时辰过去,关系倒也亲近了些。沈怜儿离开的时候,沈如秀又亲自送她到院子门口,百般亲切。“二娘子性子直率,又愿意与娘子交往,娘子日后在这府上,可算是有亲近之人了。”奴子紫檀望着沈如秀回了屋,不禁为沈怜儿高兴。“这个二娘子,行事言语颇为古怪,只怕不是个省心的。”姚嬷嬷却道,“娘子提防着点儿才好。”“我看二姊姊为人不错。”沈怜儿眨了一下眼,却不赞同姚嬷嬷的话。“还是提防着点儿。”姚嬷嬷话语之中已有几分强硬。沈怜儿顿步,本噙着笑的脸孔,变得有些严肃。她看了姚嬷嬷一眼,说道:“我知道了。”却不知是乖巧还是嫌烦了,重新迈开了步子。姚嬷嬷微愣了愣。她对沈如秀的刻意亲近,是生了防备的。看着前头走着的沈怜儿,她紧跟着,心中忧思,暗叹了口气。只怕主子长大了,主意多了,便听不进自己的劝了。牡丹阁内,青菱已从韩家回来了。她带回来的消息,却令沈连城失望。“韩三公子也不知李世子去了哪里,听说李世子往东边去了,还很有些意外。”青菱说。李霁与韩阙好的跟亲兄弟似的,此次行事,竟是连韩阙也不知情!沈连城心里,已不只是诧异和疑惑了,她有点担心。“女公子莫急。”青菱看出她的心思,劝道,“韩三公子说了,有李世子的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李世子带了赤风赤羽二人一道,便是遇上什么事,也不怕。”沈连城本要点头,想了想却换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罢了!他去了哪里,本与我不相干。”青菱默然,没再多言。良久,她才想起来将翠芳阁二娘子与怜儿娘子亲近一事告诉沈连城。沈连城听了,亦是觉得古怪。但除了嘱咐青菱让倩娥继续盯着点儿,也没说旁的。接下来几天,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子隐身上。在他跟前,她每每都是拼了演技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极像是一个情窦初开不知流言可畏的少女千金。这天午后,她又来到了梅园。当着青菱玉荷的面,她拿出了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交到了子隐手中。“我自己做的!里头放了几味药材,有驱蚊避秽之效。”玉荷看了一眼青菱,鼓起了腮帮子。极少做女红的主子连着几天逢逢绣绣,终于做成了这只香囊,竟真是送给这个子隐的!她简直气得想替李世子喊不平。青菱则是冲她轻摇了一下头,示意她别表现得太过明显。天青色的香囊,歪歪扭扭绣着一个“隐”字,再加两条毫无生气的锦鲤,串以红蓝两种宝石和沉香木做成的珠子,流苏挂戴,做工是失了些精细,到底还是贵重的。子隐握在手中,有些吃惊。这,竟是沈连城亲手为自己缝制的?他的目光,不免落在她脸上,有些挪不开。“喜欢吗?”沈连城兴奋道,“挂在腰间,不仅好看,还可以防止蚊虫叮你。”“可否为我戴上?”子隐道。“可以啊。”沈连城起身,走近他,拿了他手里的香囊,就要往他腰上系。系好之后,子隐却是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瞥向青菱玉荷,示意她二人退下。玉荷撇过头,装作没看到。他的眸光,立时变得寒厉。沈连城噙着笑,深沉地对了一眼青菱探寻而来的目光。青菱一吓,忙拉了玉荷退到屋外去。屋中没了旁人,子隐将沈连城的身体拉得更近了些,却不是说什么柔情蜜语,而是肯定地告诉她:“我定会娶你。”“我等你。”沈连城噙着笑,抽出手,环抱了他的腰身,侧脸靠在了他的胸膛。唯有这样主动抱着他,靠着他,才可免了他心情一来就亲吻自己。这么多天下来,她可是找到窍门了。果不其然,子隐也紧紧地拥住了她。然而,他勾起的笑容却不是纯粹的欢喜和情深,而是,暗含了某种得意。青菱玉荷终于认为沈连城对子隐是认真的了。待她从梅园出来,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许多劝告的话。“子隐郎君来历不明,女公子岂能对他交付真心?”“说不定身份卑贱,根本配不上女公子!”“尊公若是知道,万万是不会同意的。”然而,沈连城对二人的话,根本置若罔闻。流言蜚语,终于传到了沈忠书那里。听得女儿亲手为子隐缝制了一个香囊,他更是焦急上火。为了女儿,他终于按捺不住了。☆、第061章:秘史第二天,玉荷在院子里遇到青菱,掩不住兴奋告诉她:“有人看见尊公去了梅园!怕是听了什么要找那子隐麻烦了,我要不要告诉女公子?”青菱想了想,“去说一声罢!”“我不想说。”玉荷却是努了嘴道,“让尊公教训那个子隐一顿才好!最好撵出府去。”青菱摇头叹气,反身自己回屋去将这事禀告给沈连城了。沈连城听说这事,却并不吃惊。她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父亲大发雷霆,正好给她机会上演一出情比金坚。“阿父去多久了?”她不慌不忙问。“听玉荷的意思,该是才过去。”青菱答。沈连城呷了口茶,这才起身。“去看看。”梅园内,沈忠书神色肃然,坐于上座,却是许久未有说话。目光落在子隐腰间那个做工并不精细的香囊上,他又是气得连吞了几口茶水。子隐是做了应对的准备的,沉静而立,端端正正的,绝无半分惧惮之色。沈忠书瞧他一眼,方才放下茶杯,平复了心绪,尽量放慢语速问:“在我府上蛰伏了这么久,还未找到你要的东西?”子隐默然心惊,没料到沈忠书一来不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