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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要来吗?”付屿摇头:“他不会再来了,或者,来了也不是要跟我们打架的。我……”“怎么了?”付屿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出来了这么久,有些想家。”阿琪把剑还给她:“阿桃,你的家在很远的地方吗?”付屿低头看着手中的剑,苦笑:“家?已经不是家了。”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付屿抬头笑:“都过去了,跟你们在一起我很高兴,我喜欢这个家。”“来来来,大家先来杯酒。”小吉打开一坛酒,“这可是好酒。”五人席地而坐,一人一酒樽。前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他们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坛酒喝完,阿琪和顾长夺已经面色通红,小吉又搬出一坛,没到半坛,阿琪已经倒在小黑怀中,第二坛喝完,顾长夺倒在付屿怀里。小吉搬出第三坛,喝完半坛,小吉倒地,只剩了付屿和小黑清醒着。付屿把两人的酒樽满上:“好酒量,今日,一醉方休。”小黑却放下酒樽,说:“你是不是想把我们灌醉偷偷溜走?”付屿说:“你不喝,我喝了。”她一饮而尽。小黑继续说:“上山的时候你一直往回看,说明你不放心,你是不是想自己回去解决了那个人?我虽然不是道上的人,但是我可以帮你的。”付屿低头笑了:“果然,武人最懂武人。是,我舍不得离开,所以想自己解决。之前的感觉不确定,但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如果是寻常,那人早就追上来问我是谁了,毕竟,师出同门江湖遇,就是类似遇到同乡的感觉。他这么反常,我反而觉得蹊跷了。”小黑问:“你的意思是,你猜到他的身份了?”付屿看着怀里沉睡的顾长夺:“能猜个差不多吧。反正都是麻烦。”“你要去杀了他?”付屿说:“已经杀不死了……杀死一个,还有下一个。现在,他应该已经打听清楚我的身份,把消息传出去了。如果我的身份曝光,就不只是师门这么简单,而是一场厮杀,复仇了。”小黑皱眉:“那你要如何做?”付屿说:“如果是熟人,就会知道我会回去找他谈谈的,或许,我还有机会的。”她把顾长夺轻轻移到一边的布毯上。顾长夺的脸红红的,醉了也是一样的勾人。付屿俯身,轻轻吻了顾长夺的嘴唇。“如果我回不来,麻烦照顾他。”第47章“你是要去决一死战?”付屿说:“当然不是,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回去重cao结业,过得辛苦些就是了。我说的回不来,是短时间,短则半月,长则……总之,麻烦你照顾好先生。”“你真的不需要帮助吗?”小黑还是不确定。“你们不要插手,惹祸上身很麻烦的,不好走脱。我这次要先回去找帮手的,绝对是,很好的帮手。”付屿说。小黑皱着眉。付屿笑了,她看看顾长夺,说:“本来还想好好和你们过个节的。”付屿要走,顾长夺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付屿以为他醒了,但不是,顾长夺似乎是有预感一样,虽然是醉的,可是却潜意识里觉出了危机感。付屿手把他的鼻子点了点,低喃道:“还真是一只缠人的小奶猫。”事不宜迟,付屿把顾长夺的手放下,背起自己的包袱就走。满山的林木郁郁葱葱,小路蜿蜿蜒蜒,付屿一路疾行,很快到了山脚。找到他们放车马的农家小院,在门口洒扫的农家的大婶见她这么快回来,奇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付屿拿出碎银给大婶,说:“我来了葵水,肚子很痛想回去,能借用您一间屋子换衣服,然后麻烦打一盆热水吗?”大婶推脱:“你们之前给我就不少了,一盆水而已,哪还能要钱呢!”她领着付屿进了一间屋子,付屿提了包袱进去,说:“大婶,我换完衣服骑一匹马走,马是在后院的吧?”“是,在后院呢,我给你打水去。”大婶很快打来一盆水。付屿接了水放进屋里关好门,然后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套黑色劲装,还有她的变装工具。裹胸换衣,梳洗重新挽发,画眉描眼,不一会儿,一个清峻的练武小生就显现在镜中。付屿把换下的衣物和其他东西收拾好重新包好包袱,然后推门出去。正在洒扫的妇人只听见付屿一声谢谢,等她洒扫完回到屋子,已经没人了,只桌子上留着要给她碎银。她到后院,只有一辆马车两匹马了。“这姑娘……”回去的路似乎格外漫长。付屿一路疾驰。越靠近城门越热闹,森立的城门,鱼贯而出的人。付屿很重地甩了一下马鞭,马吃痛撒腿狂奔。如果那个人以为她会低调的回来,那就大错特错了,她不但要张扬,还要变性的张扬!“让开!”付屿特意变了声音,她可以在男声和女声之间切换自如,毕竟靠着吃饭的东西。“欧呦慢一点啊小公子!”行人纷纷躲避,让出一条路,付屿一边嘴角勾起一笑,再次打马,路过一个小美人的时候还用鞭子技巧性地勾了她的裙子。“哎呀!”小美人来不及骂,捂好裙子再看,付屿已经骑马远去了,回眸一个眼神,还挺俊朗。付屿看那小美人一脸愤怒转为娇羞,觉得自己真是祸害。在城门边的一个黑衣人只淡淡看了付屿一眼就继续看着城外了。付屿当然察觉到了他,只不过付屿比他更不动声色。付屿转了几条街后放慢速度,她之前探到小道消息,明时在绛唇楼落脚,绛唇楼是一家很大的卖香料的主人住的地方,虽然身居闹市,但是大隐隐于市,人多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进退都可。付屿第一次听到绛唇楼的时候觉得这名字真符合明时的气质,又sao又浪。绛唇楼其实是府中的一座楼,主人虽然说是另有其人,但是付屿猜测就是明时。付屿问了几次路,到绛唇楼的时候已经是晌午。门口的仆从拦住她,付屿不请自来,她想了想,从包袱里取出一根桃木簪子给看门的人。“给你家主人看看这个他就知道了,请快一点,我赶时间。”虽然形制不是之前的了,但是上面还有桃花雕刻,想必明时能知道是她。仆从接过,但是半信半疑,手中的簪子是女子之物,他看了付屿一眼,觉得此人来路奇怪,保险起见,还是进去通传了。付屿好脾气地等着。其实以她的身手是可以硬闯的,但是她这次是来找帮手的,请人帮忙,要客气一点。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