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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会开口的死人,语调没有半分起伏。尔笙狐疑的打量了她一阵,见她真的没有再继续攻击他们的打算,方才将一鳞剑收了起来。这时,她又忽然想起自己抢了相公的风头,忙又屁颠屁颠的躲回长渊的身后,指使道:“长渊!保护我!”“嗯,好。”又是一记杀气砸来,长渊挥手挡下,这次两股力量碰撞而出的冲击力将整个大厅都震得抖了抖。尔笙怒道:“见不得人好,这是什么毛病!”“不好意思,我嫉妒。”女子将手藏在衣袖中,依旧死气沉沉的开口,“忍不住又动手了。”尔笙嘴角抽了抽,长渊却理解道:“怪不得她,此乃怨气凝聚而成的妖怪,生性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恨。”女子挑了挑眉,似乎颇为讶异长渊知道这些事情,然而惊讶只有一瞬,立即她便又没了表情,只机械的点头赞同道:“我名唤女怨,乃是集女子怨气而成。暂代此荒城城主之位。”集女子怨气而成,尔笙想,原来世间女子的怨气便是见不得人好么?在无极荒城这么一个积聚天大罪大恶极之徒的地方,坐上城主宝座必定靠的是真本事,也就是说这个女怨打遍了荒城之中所有的人,最后强势上位……尔笙懂了,原来女人的怨气才是世间最可怕之物。“我最不喜见人成双成对,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攻击的**。所以两位请见谅。”尔笙撇着嘴没说话,长渊道:“无妨,左右伤不了我们。”对荒城城主说这么一句话委实有点不敬,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女怨作为荒城最强大的存在,其实是被这些以武力服人的恶人们十分尊崇的,长渊说的是实话,但是听在人家耳朵里便是极为藐视。一时,大厅之中嘈杂起来。尔笙最听不得别人说长渊哪里不好,此时看见这些人窃窃私语,登时便火了,抽了一鳞剑要戳人,女怨突然道:“是句实话。”厅中的护卫们皆是一怔,连尔笙也不解的看向女怨。她道:“早在公子入城之前我便感到了,你我身上皆有同样的气息。”长渊望着女怨,一言不发,静待下文。女怨微微一眯眼,道:“公子何以有此大怨?深入骨髓……”此言一出,长渊垂头,静默无语。尔笙呆呆的看着长渊:“大怨?长渊你怨什么?”长渊扭头望着尔笙,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有些叹息:“此怨,并非我所愿。”☆、第二十三章.天罚尔笙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与长渊一同待在回龙谷里的时候,那耸入天际的巨大龙柱身上遍布的怨字,密密麻麻仿似一股不甘之气化作的利剑,直指苍穹。“因你有此冲天之怨,我才不甚误以为公子乃大恶之人,招入了荒城之中。”女怨道,“荒城不收无罪之人,待时机允许之日我便打开荒城城门,送你出去。”尔笙一听见不日便能从这蛮荒的地方中出去,霎时乐开了眼,也将长渊心中怀有怨气这事给忘了。刚拽了长渊的手呵呵的笑便听见长渊微冷着嗓音道:“尔笙呢?”尔笙一呆,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女怨说的话,放长渊出去,而不是放长渊和她一起出去。“她乃罪人,不可释放。”女怨神色淡然,言语却阴森森的,“邪灵珠蕴藏体内,她迟早会犯下滔天大罪。”“我为什么是罪人?”尔笙不满的反驳,“那个什么珠又不是我想吃的,我现在爱花爱草爱百姓,爱师父师姐,爱仙尊爱无方,最爱的长渊也找到了,我为什么要犯下滔天大罪?我又不傻。”殿内的士兵们都被尔笙这番抢白逗乐了,唯有长渊严肃着一张脸认真点头道:“尔笙确实聪慧。”女怨依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无论你怎么说,荒城大门绝不会再为你而开。”尔笙气急:“我又没做错事。”“你身中带有天罚印记,乃是上位者打下的,若非已犯下大错,天庭为何要降罚?”长渊眸色一冷,执起尔笙的手,静静的探着她的脉搏,问:“何时被天庭责罚的?”尔笙茫然:“什么责罚,什么天庭,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女怨道:“荒城乃是极罪之地,我乃荒城之主,自然熟知天上地下各种责罚,我若没看错,此罪印乃是天帝亲自降罚。天君既已降罚,你便是迟早要入荒城之人,不能出去了。”听闻“添弟”二字,长渊眸色微微一沉。他探不出添弟给尔笙下了什么罚,害怕尔笙受苦,起了担心。尔笙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搞的鬼!”她拽着长渊的手,怒气冲冲道,“当初就是这个叫做添弟的家伙,追到回龙谷去的!他给我套上了这个再也取不下来的圈子,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竟然断言长渊你会弃我而去……”尔笙眼眶一红,压抑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她有些埋怨,“我还骂他来着,但是……没想到你还真就弃我而去了!”长渊听了尔笙前面的话本来心情略沉,而后又见尔笙红了眼眶一时有些慌乱起来,呆愕的眨了一会儿眼睛才想起自己应该要哄她一哄,忙道:“呃……我并未想过会离开这么久,我……”上古神龙何时干过安慰人这种差事,以前的司命气了会直接拿雷轰他,从不曾红着一双眼凄哀的埋怨,长渊情急之下只有摸着尔笙的脑袋,一遍一遍道歉:“我不曾料到那人竟会是天帝,也不曾想过对方会那般难缠,回来晚了,是我的错,尔笙别气。”长渊与那人交手时就奇怪为何这么一个小小追兵就如此厉害,他还怀疑是自己道法不精,被时代甩开了,原来那人竟是天帝……若是早知道那人是天帝,长渊只怕拼了命也还会再补上一爪子——让司命那么好的姑娘心神俱伤,他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是长渊的错。”尔笙不知长渊在想些什么,只顾自己抱怨,泪意已经泛到眼睛里。“对!是长渊的错!”他连忙应声附和。被心中的伤疤被揭开,尔笙也不管方才是在讨论什么话题,也不管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抹了一把辛酸泪,絮絮叨叨的念叨,仿似要把这几年自己独自说过的话,有过的伤心气馁全都告诉长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在找你。”长渊小声为自己辩解:“我知道的……”“你不知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