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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什么样的人。”颜昭玩味的打量他,过了片刻才回道,“你明日午后再来,就能知道答案了。”宋衡远离开时,带着一脸的怒容。当然,他并非真的生气,只是颜昭提点他,“天子与太后的关系一直都算不上好,你这样,怕是已经有人开始起疑了。”外人不知道他们之间都谈论了什么,但至少他带着怒容离开,可以印证关系不好这一点。第二日,宋衡远依照约定前来。仍是那处庭院,那张美人榻,不过除了他与颜昭之外,还多了一个人。一个受伤的人,看穿着与样貌,像是宫中内侍。颜昭什么都没说,但是宋衡远心里清楚,这个人,应该就是大雍原本的主人。他走近了去查看,那人躺在榻上,头上缠着绷带,隐隐浸出血色,面色苍白如纸,唇上亦是,紧闭着眼,五官看起来平平无奇,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帝王的威严。或许是因为这里不是他的故里,这个人也不是他所忠的君王,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宋衡远此刻不受控制的想,所谓帝王,不过如此,与寻常人也没什么差别。他想得入了神,直到颜昭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这才回过神。“无论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他。”随着颜昭话音落下,便见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赵世恒觉得他这一觉已经睡了很久很久,期间意识始终迷迷糊糊,依稀听到一些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是太医院那群死老头子在唠叨,又好像有内侍阴柔且尖利的嗓音,还有独属于长青宫那女人清清冷冷的声音。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竟然在梦中见到了她,那张脸那么美,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意识只有短暂的清醒,很快又陷入迷茫。赵世恒数次试图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然而眼皮仿佛被人用针线缝上了一般,任凭他如何用力,也只能是徒劳。后来他就放弃了,反正只是梦而已,再漫长也终归有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又听到了声音。似乎是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清清冷冷,又带了一点漫不经心,是颜昭的,他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但是另一个……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却又如论如何都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只要看一眼,他就能认出来了。赵世恒这么想着,下意识做出睁眼的动作。这段时间以来施加在眼皮上的力度,仿佛顷刻间消散,他真的睁开了眼。这该死的梦终于结束了!赵世恒恨恨的想。不过方才睁开眼,他马上又闭上了。因为光线太过刺眼,一时不习惯。“狗奴才,还不给朕……”他以为是伺候的宫人未曾关上窗放下帐幔,以至于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龙床上,习惯性地皱眉训斥,然而话未说完他便愣住了。尖利且阴柔的声音,又带了一点点嘶哑,听起来只觉得异常的刺耳。这不是他的声音!但又分明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赵世恒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阵恐慌来。在恐惧的催促下,他等不得眼睛适应刺眼的光线,飞快地再次睁开眼。眼睛因为刺痛泛起水光,模糊了视线,隐约可见蓝天白云,还有绿树的影子,以及一道熟悉的身影。视线终于恢复清明,让他能够看清眼前的一切。那道身影……赵世恒猛一下瞪大了眼,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玉冠华服,广袖博然,其上绣着五爪金龙,栩栩如生。那是帝王的衣袍,而那张脸,那眉眼,他曾在铜镜中看见过无数次,熟悉而又陌生,分明是他自己的样貌!他竟然看到了自己!梦,一定是梦!这般想着,赵世恒复又闭上眼,过了许久才重新睁开。蓝天白云与绿树,还有自己的脸,一切如旧。“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染上了恐惧。他试图挪动身体,然而四肢百骸像是被灌了铁铅,无法动弹分毫。如火的红色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与之相映衬的是如雪皓腕,纤纤玉指握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铜镜送到他面前。赵世恒顾不得欣赏美色,视线看向铜镜。“不可能!朕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然而此刻赵世恒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眼睛所看到的事实,昏黄铜镜中映出的并非他自己的脸,而是经常跟在他身边的内侍来福的脸!“待朕醒来,一定要杀人你这狗奴才!”他是的大雍的帝王,即便是梦,也不允许一介阉人作祟!赵世恒话音方才落下,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痛吗?”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痛。“据说,人在做梦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痛的。”而他能感觉到痛……“啊——”惨叫声响起,直冲云霄。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修了一下称呼问题,占据皇帝身体的人用本来的名字。加更估计要在12点以后,建议明早起来看-3-【打滚求营养液~】☆、江山美人(九)“何方妖孽,胆敢占据朕的身体?!还不滚出去!”勉强从惊怒之中回过神来,赵世恒一双眼死死盯着旁边那个人,眼中明晃晃的恨意,似要以眼作刀,将那人千刀万剐,方才能解心中之恨。“还有你,贱人,你潜伏在皇宫之中,究竟有何目的?!”他的视线转而落到颜昭脸上,不复以往的迷恋与势在必得,变成了刻骨的恨意。江山美人,江山始终是排在前面的,也是最重要的,因为没有了江山,就什么都没有了。而此刻他的处境正是这样,他被困在一个下贱的阉人体内,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据,而颜昭又似乎与这个妖孽有瓜葛,教他如何能忍?别说此前只是痴迷其美色,便是真的心头所爱,在江山权势面前,也什么都不是!“你……”宋衡远闻言气怒不已,倒不是因为赵世恒说他的话,毕竟他占据别人的身体是事实。他生气是因为对方辱骂颜昭,实在有辱斯文,非君子所为。然而他不擅与人争吵,再加上此时理亏,张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颜昭的反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她面上笑意依旧,拿着铜镜的手往前挪了几分,而后敲在赵世恒头上,不偏不倚,正是伤口所在的地方。“啊——”惨叫声再度响起,随即接了谩骂,“贱人你敢……”拿着铜镜的手抬起又落下,力道比起刚才又加重了一些。“啊——”又是一声惨叫。赵世恒张嘴还想继续骂,却听颜昭道,“你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