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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时,才真正任自己半昏迷。眼下这一摔,他想引母女俩越过屏风,结果还是没能真正见到。但他倒也不气馁,而是忍着脑后的疼痛,再重新回到床上,心头还一阵阵发闷。林郎中进来一看,见病人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又不见了,气得直瞪眼:“这位大人,您好歹也在意些自己的性命。您撞着头,后面肿了个大包,您这会乱动什么?万一再磕着碰着,就不是好玩的了。您是不是想吐?”抱怨着,林郎中看他皱着眉,抿紧嘴,就知道又坏事。李庆昭虚弱应了声是,小丫头们忙去端痰盅,只是他那也只是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林郎中直叹气,来到冯氏身边:“夫人,李大人这情况不算好,还是受到震荡,伤得不起。轻易不能下床动弹。”冯氏也听到青年痛苦的动静,只道:“那还得劳烦郎中你在这里守着了,要什么药材你只管说。”林朗中点头应是,下人来禀说是李夫人到了。琇莹一听当即就拉着冯氏往外走:“娘亲,我们先去见李夫人吧,您还得好好跟她说,怕她一时受不了。”刚才她就是故意拉住娘亲,不叫李庆昭见到,眼下正是有借口离开。她要做的就是杜绝一切对方接触她娘亲的机会。冯氏对女儿急切的离开并没有多想,还帮她正了发间的珠花,让人将李夫人直接请到这客院来。李夫人在年节的日子被请到侯府来,对方又不说明什么来意,心中正忐忑。一路上不停的用手去理衣襟和鬓间的步摇。冯氏如今还穿着一身诰命服,李夫人猛然一下见到心里咯噔一下,险些都想行大礼请安。待看清冯氏的面容,才偷偷红了脸。侯夫人真是雍容华贵,刚才她还以为自己见到宫中的贵人了。如今李庆昭还未给生母请诰命,便那么暗中闹了出笑话来。琇莹是了解前世的婆母的,一看她面色就知道她是不自在了,当即笑着请了她坐下,还亲自给她端了茶。叫李夫人欢喜又激动,连说好几声谢。小姑娘只笑吟吟说客气,“您是长辈,这是应该的。说起来还要在这儿跟您道声恭喜呢,李大人好事快要近了吧。”李夫人未想到一个小姑娘都听闻了儿子的亲事,面上笑着,心里也是甜,谦虚着说:“四姑娘也听说了,是次辅大人抬举。也不知庆昭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才能得此良缘。”琇莹闻言面上只是笑,心里默默道,李庆昭上辈子只做了缺德事,兴许是上上上辈子做过善事吧。冯氏这一个月来都在准备年节的事,冷不丁听到李庆昭居然要娶亲,还是次辅家的。估计是孙辈才有合适的了,居然是要娶刘蕴的孙女?“你鬼精灵在哪听来的,我居然都不知道。”冯氏睨了女儿一眼。怪她先前不说。琇莹眨眼笑,眉眼灵动极了:“是上回三叔父告诉我的。”那样子确实调皮捣蛋的,还带着几分小得意,冯氏当即就笑开了。李夫人看着也笑,觉得这小姑娘长得好,性子也好玩。琇莹心里这才终于松口气。她不管这世李庆昭如何,先发制人总没差,先将李庆昭马上要定亲的事说了,他再怎么作妖她都不怕了。正文311得知有了琇莹一句恭喜缓和,李夫人总算是放松了些。冯氏见她眉眼带笑,心中先是叹气一声,带着歉意将在路上说的事情仔细说来。李夫人听到儿子出事那瞬险些连茶都端不稳,是琇莹一再说如今人已经清醒只要休养着就好,才算将李夫人的魂给稳住了。“此事是我侯府的过错,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贵公子用最好的伤药和补品。”李夫人到底是记挂着儿子的伤,抬手抹了下眼泪:“此事也不能全怪到贵府上,是庆昭救人时自己撞上的,夫人您言重了。”李夫人的通情达理叫冯氏松口气,但心中还是觉得亏欠的,只道往后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让李夫人尽管开口。说着便带她到厢房去见儿子。琇莹听到娘亲许下承诺,细致的眉微拧,却不能多说什么。这一回,琇莹没有阻止娘亲直接去见李庆昭,并跟在她身边,落落大方现身。李庆昭刚喝了药,听到自家娘亲来到先是吃一惊,再见到记忆中的人儿,激动得又忘记了郎中交待要坐起来身来。冯氏眼明手快,让芯梅将人拦住了。李夫人见到儿子清俊的一张脸苍白似纸,心疼得当即又落下泪来,哀哀声了声儿啊,便哽咽得说不上话。小丫鬟给她看了座,李庆昭一颗心都在琇莹身上,但又不敢放肆。只得压着焦急,偷偷用余光打量着琇莹,再一边安抚母亲。李庆昭好不容易说了一通话才将母亲的心再放回肚子里,终于能分出心神去快速去打量边上的小姑娘。十三岁的琇莹他算不上熟悉,前世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这个年纪,但那时她被继母拿捏着,眉宇间总带着淡淡的忧愁。眼前的小姑娘却是眸光澄净,一身华服,精致漂亮得比明珠还要耀眼几分。他胸膛里那颗心便跳动得十分厉害,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惊艳。琇莹自然注意到他在打量自己,亦将他眼中的热切看得明白。前世他首回见到她时也是这种惊艳而狂热的目光。她突然觉得十分恶心,对这种几乎一样的视线厌烦无比。“李大人,是我有什么不妥吗?”琇莹躲到了冯氏身后,声音带着怯弱。他叫她恶心,她哪会这么轻易叫他讨了这个便宜去!冯氏本是和李夫人说着病情和方子,听到女儿这么一句,她猛然抬头。李庆昭亦没想到琇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惊慌间忙要收回视线,却是叫冯氏还是看到了。冯氏是过来人,分得清男子什么样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这个李庆昭怎么如此孟浪!冯氏后悔让女儿就那么跟过来,眼底闪过冷光,跟芯梅说:“姑娘的手炉怕是不够暖和了,这里的地龙又是刚烧的,你还是带姑娘到厅堂里去,让他们再加个炉子。这孩子最畏寒。”妇人声音淡淡的,李庆昭却能听出来她声音的冷意,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不该太过贪恋。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