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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地翻滚避开来人的刀,又是朝人摔东西砸东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从院子里逃了出来。一边逃一边喊杀人了。正巧,夜里巡逻的士兵将他救下,赵源在死里逃生后一个激灵,细思谁人会灭口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一个身影。刚从镇抚司离开的赵源居然又要求再去见黄朝奇。半个时辰后,黄朝奇再度深夜入宫请求面圣。而当夜,回到家中的李庆昭却是傻眼了。他送去武安侯府的东西原封不动被退回,再听了李夫人惆怅地说侯府那边来人说东西送错了,他们夫人那日未曾离府。怎么可能会有错!李庆昭决计不会相信自己让人查的东西会出错,那人是在三教九流中混得极开的,还有极好的医术。三教九流中的人少不得受伤不敢看郎中,都是偷偷请他救治的。那人能打听到的事情,绝对不会错。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武安侯府根本不想和李家再有什么牵扯。人家不屑和李家来往!李庆昭盯着那有着漂亮绣纹的锦盒,抬手一下就将东西扫落在地。里面的山参掉了出来。李夫人一见,心都要疼死了,这一摔还摔断了几根须。品相有损,这以后就不能送人了。“你怎么还生气了呢,也许是真的打听有差。就算是人不愿意承认,估计也是觉得举手之劳,不想受这礼。”李夫人将山参重新收回放进盒子里,安抚儿子,“本来侯府就是高门大户,多少人送礼都送不进去的,再说了,我们心意到了就成。起码,已经表明我们是知恩的人就成了。”李夫人没有儿子那么多弯心思,不明白李庆昭气从何来。李庆昭也不欲将自尊被践踏的感受说出来,只憋闷着回了屋。郑慎丛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原本他想等今儿收到武安侯府的消息再做打算,既然武安侯府退了礼回来,那郑慎丛还是滚蛋吧。他现在就叫人将郑慎丛更多的罪证递给言官,让言官弹劾他!郑慎丛丢了官,再警告一下,肯定不敢再乱说,护国公府那里也就稳了。到时他再偷偷让人告诉护国公,这事是他们刘蕴一系的人下的手,记不记好无所谓,只要消了对他们的猜忌就成。这样也算能给刘蕴交差了。高抬贵手的护国公府没想到这时会有个外人插手郑慎丛的事。周老夫人那也早早给侄子去了信,告诉他事情已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叫郑二惹事生非了,晚上总算是睡了回好觉。只是信还没到郑慎丛手中,第二天早朝,郑慎丛就被言官一本接一本参得体无完肤。冯誉与周振都愣在当场。正文172借口今儿的早朝可谓是腥风血雨。先是保定知府郑慎丛被参得要乌沙不保,丰帝大怒当场让锦衣卫去抓人押回京受审,再来就是直接朝刘阁老刘永冲发了难。黄朝奇将手上查到刘永冲串通镇国公嫁祸周庸用鼠疫杀人的证据当朝呈上。刘永冲听着原本一条一条指向周庸的证据,如今却是指向了自己与镇国公,当即跪倒高声喊冤。已是近七十高龄的老人,声嘶哑竭,没了分寸将丰帝钦点的三司与锦衣卫骂是串供,为周庸洗脱杀人及动荡社稷的大罪。丰帝当场就被气到脸色铁青。内阁众人都神色不一,镇国公亦跪在地上,却知自己大势已去,在金銮殿上失态高声大笑。笑过后,他在丰帝面露狞色中平静地道:“此事全是罪臣一人所为,刘阁老是冤枉的,罪臣以死谢罪。还望皇上念及罪臣先前功绩,饶罪臣家人不受牵连之责。”说罢,为国在沙场上征战一生的镇国公居然就一头撞到了边上的大柱上。鲜红的血液霎时如盛开的花,浇在了殿中的大柱上。这一幕叫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冯誉与周振更是面上阵青阵白。镇国公认罪再以死揽过,山西那些曾在他扈下的将领与士兵听闻,心中会对朝庭没有怨吗?他们是武将,他们最清楚,一个将军在朝廷中地位甚至不如一个三品文官。但在士兵心中,那就是心灵的抵住,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的英雄!亦是边陲百姓们心目中的真正英雄!因为是那个将军用生命在守护他们!镇国公这样做,是直接将丰帝英名不顾,亦是给周冯两家埋下拌子,更是保全刘永冲。镇国公府倒了,起码还有个永平侯府!只要刘永冲不倒,那么永平侯府还能东山再起!谁说武官无大智。镇国公的行为,叫在场所有人都受到极大的冲击和震撼。丰帝气得当即传了太医,甚至当场就放下狠话,说只要镇国公死了,那么太医们也别想好了。镇国公被抬了下去,刘永冲伏地大哭,声声哀戚,催人要给其落下同情泪。大臣们心中百感,感朝政中的争斗残酷,亦有种狡兔死,走狗烹的萧瑟。如若没有镇国公被夺兵权一事,哪里会有周家三爷被牵连入案,再扯出鼠疫这种危害社稷的大事。其实哪家不死个把下人,只怪政场上无情。如今这样的结果,不管是不是刘永冲和镇国公先挑的事,他们都是最大的输家。即便现在保下刘永冲,但镇国公敢动摇军心这以死相逼这事,在丰帝心中是落下永远的烙印了。即便此时不算帐,秋后也得算上一本。太医尽力之下,算是保住了镇国公一条命,只是大脑受了极大的震荡,往后怕都是要神智不清了。如此下来,丰帝要重审也审不下去,又要顾及边陲的军心,只能阴着脸将闹到要捅破天的大事高拿低放。最终刘永冲因镇国公之举保住了阁老的位置,镇国公的爵位亦未收回,只以功抵过,收了世袭权。也就是只要镇国公一死,那么本朝就不会再有镇国公府的存在了。陈值站在百官之首,一直垂着眼眸,为此事最后的尘埃落定可惜,同时又是庆幸的。可惜没除去刘永冲,庆幸听了沈家兄弟的提议,静观其变。若是他没忍住,在这个时候再搅和刘永冲一把,那他也就得受边陲百姓与士兵的咒骂唾沫。真真是好险。陈值在散朝时吁出口浊气,他身侧的刘蕴转身时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