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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赵栯,五皇子年仅十四,后面的皇子更小,暂时还没有与前面的兄长争位的资本。赵桓不用多说,皇长子一派追随者甚众,但人多了就容易鱼龙混杂,有些人打着皇长子的名义为非作歹,赵桓也跟着受了不少非议,二皇子一派更是借此攻讦,双方拥趸摩擦不断,今日你参我内帷不休,明日我参你纵奴行凶,反正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儿,好几年下来也没有伤筋动骨。三皇子赵槿在皇家算得上一朵奇葩,经历过先文康逼宫,今上引以为戒,早早立下明令,皇子不得掌兵,宗室不得私蓄护卫,皇子们学的都是文人那一套。但赵槿却是与众不同,从入上书房开始就没消停过,领着一帮子宗室子弟时不时就要大闹天宫,皇长子那时候忙着化解姜皇后对赵穆的敌意,二皇子只顾着看热闹,先生们不敢管他,只能三天两头的去陛下面前告状,陛下倒也惩戒了,但赵槿不是一般刺儿头,哪怕陛下鞭子抽的震天响,他也是我行我素,该怎么闹还怎么闹。后来先生们实在没了法子,只能装聋作哑,得过且过。再后来,赵槿迷上了骑射武功,整日缠着武师傅们,连上书房都不怎么去了,先生们纷纷喜极而泣,奔走相告,天老爷啊,这位总算走了啊,再不走,他们的命都要搭进去啊。据说那一天,上书房众学士在太平楼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唬得店家以为出了大事,连忙找来顺天府的差役......自那以后,赵槿没了约束,越发的恣意妄为,未成亲之前,天子亲卫里数得着的统领将官,没有哪一个没被他逼着切磋过。成亲之后,切磋的对象换成了三皇子妃,统领们得知三殿下不找麻烦了,纷纷留下眼泪来,末了也效法学士们,去太平楼喝了个痛快,文臣武将们倒是难得的心有戚戚。一开始,深受三皇子迫害的朝臣们还担忧不已,三皇子妃一介女流之辈,怎是那莽夫的对手,御史台更是有不少人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大笔一挥,为三皇子妃鸣不平,然而切磋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三皇子鼻青脸肿的上朝,三皇子妃笑容满面的在慈恩宫里侍奉太后。御史们暗道活该的同时又不免扼腕,多好的机会啊,就被三皇子妃这样打没了。不怪御史们,就三皇子干的那些事儿,换了旁人早被参的毛都不剩了,可不知为何,陛下愣是不声不响的把折子压下去,即便朝会上有人当面儿列出三皇子的罪状,陛下也仅是斥责两句,或是不痛不痒的惩戒一番,连禁足都舍不得,一回两回的倒还罢了,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说来说去全是老生常谈,不光听的人累了,御史们也说累了,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然后他们就等到三皇子成婚,对皇子妃动拳脚,御史们这下又有干劲了,殴打嫡妻,这可是新罪名啊,但这结局嘛,只能说三皇子妃真乃女中豪杰,信阳侯府家教非常人矣。赵槿奇葩不假,却有一点好处是别的皇子都及不上的,那就是从不拉帮结派,不对,应该说是凭一己之力得罪了满朝文武,早些年有人见陛下宠爱三皇子甚重,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到赵槿面前去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鼓动他争太子之位,但是来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被打跑了,暗中观察的人也跟着歇了心思,转投他人。赵槿对储君无意,也是赵穆愿意与他交好的原因,这人虽浑了些,大是大非上还是清醒的,这两年又被齐谚磨得没工夫惹是生非,在前头的四个皇子里,他算是最让弘正帝省心的一个。四皇子赵栯,生母为朱修仪,朱修仪宫婢出身,因生养了皇四子和皇五女晋升为九嫔之位的修仪,朱修仪显然也是个聪明人,早些年巴结上了皇后,靠着皇后将儿女养大成人,如今赵栯大了,她却依然为皇后马首是瞻,但长成了的赵栯却不像小时候一般敬重长兄,明面上看不出来,私底下却小动作不断,听政不过两年,就已经有不少人称赞其礼贤下士,有贤者之风。先不论真假,光这两句赞语就足以表明其野心,今上尚且不敢自比贤者,赵栯却得了这个评价,若说里头没有猫腻才是奇了怪了。更奇怪的是,陛下竟也没有动怒,反而对说这话的人大加褒扬,弄得底下那些摇摆不定的骑墙派又纷纷投去了四皇子门下。作者有话要说: 要车的那位,我劝你清醒[微笑]☆、第96章最后再说这二皇子赵检,贤妃出自威远候府,今上还是靖王时,她便是先帝亲赐的侧妃,不同于其他妃嫔或真心或假意的尊敬皇后,这位自潜邸之时便一直与皇后明火执仗的对着干,偏当时的靖王妃也压不住她,入宫之后,两人一为后一为妃,分庭抗礼,各有胜负,就连两位皇子都是前后脚生出来的。二皇子继承其母之志,与皇长子从小争到大,以将兄长比下去为毕生目标。赵检算是皇长子最大的对手,赵栯虽有志向,无奈没有得力的外家支持,投靠他的又多是无能之人,赵检则不同,威远候府虽然也算不上多得力,却比姜家好上不少,起码威远候是正三品的虚职。孟家还有个孟追,现今的威远候世子,孟追在西山大营,眼下虽是不起眼的小将,但赵穆对其很是忌惮,孟追勇武,谋略不凡,有其祖父之风,倘若遇上机缘,定能一飞冲天。陛下虽压着外戚宗室勋贵等,对有才干的人却是网开一面的,如鲁阳候父子,更如赵穆。内有圣宠不衰的贤妃,外有威远候府,赵检野心勃勃,收拢了大批与他志向相合的朝臣谋士,与皇长子一系争得不相上下。此前赵穆从未忌惮过谁,杨熙对这个孟追不免有些好奇,她以前跟着张氏去过威远候府,印象中跟别的勋贵府上没什么人两样,顶多就是更奢靡些,威远候夫人更傲气些,但人家有皇子外孙,傲气些旁人也说不出什么,孟家比起先帝时期的徐家收敛到哪里去了。“威远候府不足为惧,”赵穆点点杨熙的鼻子,“我所虑者,唯孟仲伦而已。”孟追,字仲伦,乃是威远候次子,因兄长早逝夭才得了世子之位。夫妻俩刚说到威远候,威远侯府就下了帖子来,邀太妃与王妃赴宴。威远候长子去世之后,大奶奶便守了寡,出了孝之后,威远候夫人怜其贞节,做主将旁支家的稚子过继到她名下,充作大房嗣子,这回宴客,便是这孩子的三岁生日。按说一个小孩子不应如此大张旗鼓的做生日,但威远候府孙辈只得这一个,平日里威远候夫人就宝贝的很,比好些人家的亲孙子还溺爱,每年生日都要大办一回,今年也不例外。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