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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张宣纸,纸上正是杨熙亲笔所写,后来被沈莹送给了谢晋安的那首诗。杨熙是真想骂娘了,谢晋安这家伙竟然又把东西给了赵穆......“怎么,不狡辩了?”杨熙无言以对,被赵穆抓了现行,她能说什么,说她和谢晋安发乎情止乎礼,谢晋安写的情诗还在她怀里呢,说她们两情相悦,求他老人家成全?赵穆给她一巴掌还差不多......“本王说过多少回了,你是女子,一言一行要恪守女则女戒,岂知你竟当了耳旁风,渌水居里多少孟浪之人,但凡有一个认出是你,你的名声还要不要?!”赵穆厉声道:“本王知你文采非凡,但若只想着卖弄,还不如无才。”诶?不是说她和谢晋安?杨熙忽然意识到,赵穆说的这些,好像......只是斥责她不该当众将笔墨传出去?他不知道这诗被沈莹给了谢晋安?那他哪儿得来的诗啊?杨熙小心翼翼道:“不知殿下,如何断定,此诗出自民女之手?”“哼,”赵穆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还想狡辩,当本王认不出你的字迹?”赵穆认得她的字?杨熙很是惊讶,这位......什么时候看过她写字了?难道是金匮书局里作“木板诗”那回?若是如此,那这位还真是过目不忘了,杨熙真诚道:“殿下火眼金睛,民女心悦诚服。”只要不是知道她和谢晋安就好办。然而杨熙这马屁拍的并不准,赵穆仍肃着脸。杨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殿下说民女卖弄,民女却不服。”“哼,你待如何?”“宋有高僧佛印,与东坡先生游,东坡问其类何,佛印曰‘类佛’,东坡先生却笑其如粪,岂不知心中所想,便是眼前所见。”“你的意思是,本王心中下作,看你便是卖弄。”“民女不敢,殿下朗月清风,绝非下作之人,”杨熙又道:“殿下以为,民女文采如何?”赵穆皱眉:“尚可,”再好的文采,若是用来卖弄,便一文不值了。“比之京城众才子?”说实话,杨熙的才华虽比不上裴谨言,但比大多平庸之辈好的太多了,赵穆不愿昧着良心贬低她,却也不肯助长她的气焰,便闭口不言。“民女虽不敏,却也心明眼亮,今日的文会,说是才子齐聚,实际上能称得上有才的,不过寥寥,剩余的多是泛泛之辈在夸夸其谈,鱼目混珠,他们打着圣人弟子的名号,作出的却尽是不堪入目的诗文,我们不过是隐姓埋名写了两首而已,又何谈羞耻?”杨熙大义凛然道:“况且,文会就应该是集百家之精华,创不世之绝唱,今众文人无能,我们有心略尽绵力,助文会聚才之名,又有何不可?”这一席话,说的是酣畅淋漓,仿佛她们作诗,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京城文人的名声。南边文风鼎盛,圣上登基以来,三年一次大比,隔几年还有恩科,京城的学子们却始终比不过南边来的,在此大势之下,渌水居文会也是一年不如一年,逐渐被江南的各种文会抢了风头。好在是还有个裴谨言,否则文坛之中,京城文人都快立不住脚了。但也就是个裴谨言了,今儿一上午,杨熙就看出来了,不怪人家崇拜者甚多,其他人能他比起来,差的太多了。鹤立鸡群不外如是。裴谨言走得比她们还早,想来也是觉得没甚意思,下头几十号人作了上百首诗,他能看得入眼的唯有张珂那首。“哼,”赵穆只是轻哼了一声。不知为何,杨熙却从这里面听出了些笑意,莫不是......这位殿下也觉得那帮文人虚有其表?这倒也有可能,皇室宗亲,武将勋贵,向来都是文人们攻讦的对象,赵穆袭亲王之爵,领统领之职,两样都占全了,自然要受到御史翰林们的重点关注。沈莹骂过的那位毛御史,不就参过赵穆吗。杨熙以为挠到了赵穆的痒处,便想再接再厉,不想赵穆却又说话了。“你看不上他们?”杨熙心中撇嘴,面上却道:“不敢。”“呵。”赵穆这是笑了吗?杨熙惊愕的抬起头,入眼的却仍是面无表情的脸,她赶紧低下头,心道定是她听错了,这个冰山怎么可能笑,冷笑还差不多。“既然你自命不凡,本王却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未知殿下何意?”让她现在写首诗吗,可她的袖子坏了,一动笔就要露腕子呀。杨熙提心吊胆的看着赵穆的裤腿儿,希望这位只是口头上考考她,不要动真格的,不然就要......非礼勿视了。赵穆的本意其实是想让杨熙知错,以后能收敛些,谁知杨熙如此能言善辩,竟让他觉得有些道理。有道理归有道理,却不能这样放过她,这丫头不同沈莹,看着胆小内敛,实则人如其字,外圆内方,偏又胆大心细,桀骜不驯,若是不严加管教,她能惹出的祸事,比一般的闺阁女子大得多。赵穆有心让她知道天高地厚,瞥了眼她撰得死紧的手,沉吟道:“你觉得你文采出众,那就写篇策论出来,让本王看看,你的笔,可比得嘴上灵光。”“啊?”杨熙顿时傻眼了。写、写策论?赵穆背过身,轻咳了一声:“就以‘君子怀德,小人怀土’为题,念在你是女子,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作不出来,就不要以才华自居了。”说完也不顾还愣着的杨熙,径自走到了门口,又转身道:“你的文章写好了,我便还给你,否则,本王只能将诗给成国公夫人了。”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我先笑会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剧场】沈蔚:心上人和好兄弟在我屋里搞对象,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第57章自那日赵穆命写策论,已过去了半月,杨熙仍旧毫无头绪。那天回去之后,杨熙倒是将自己和赵穆的渊源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素月,先不说素月怎样惊骇,倒还有一事让她颇为担忧。“世人皆传,殿下为人冷漠,怎会独独对姑娘......”如此上心。虽然姑娘说恒王每回都在挑她的不是,但若不是刻意关注,又怎会正巧就被他抓住了姑娘的小动作了呢。杨熙却摆摆手:“你想到哪儿去了,他就是看不惯我,才想方设法要挫我锐气。”就赵穆那张讨债脸,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