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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殿的方向,表情高深莫测,晦涩难当。他心下想着黑市和胡商的事,两者看似毫无关联,然这背后,势力交错,蛛网连接,上至皇亲勋贵,下至王公大臣,都有人掺和其中,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不好查探。若不是他未卜先知往后十几年,怕也是根本想不到这等事的背后,竟是藏着任谁都想不到的毒蛇!息扶黎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眼底阴翳,眸光冰寒。他步伐跨的很大,宽袖生风,鸦发逶迤,那身气势迫人,让人压根不敢直视。他转过山蔷薇花墙,袍裾掠过国色牡丹,此等五月美景,入不了他眼半分。待他嗅到潮湿水汽,听闻水流叮咚之声,脚步一转,见着金铃雨亭——“酥酥,你给本公主当伴读吧,点心管够哦!”第018章手帕交“酥酥,你给本公主当伴读,点心管够哦!”带诱哄的声音仿佛不怀好意的恶狼,可耻的用点心勾着小白兔的心尖尖,企图将人拐回去!息扶黎俊脸瞬间就黑了,他才走了不过半个时辰,这就有挖他墙角的了?金铃雨亭里,一身rou呼呼的小姑娘像绵软的白汤圆一样团在比她高的小公主怀里,周遭围着其他家的小贵女和小公子。她眨了眨大眼睛,手里还捏着甜丝丝的红泥枣糕。“给我当伴读可好了,我每天带你吃好的玩好的,谁都不敢欺负你。”乐宁公主笑眯眯的说。乐宁公主的母妃乃四妃之一——德妃,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娇娇女儿,加之永元帝素来爱重德妃,故而乐宁公主也很受宠。乐宁不是没有姊妹,但那些个公主她瞧着就觉得腻烦,相比之下,酥酥这样又软又乖的,才最是符合她心里幼妹的模样。酥酥歪头,认真想了想问:“伴读是什么?”乐宁公主掰着手指头道:“伴读就是和我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玩,然后一起长大的手帕交!”手帕交的意思,酥酥还是明白的,最开始来京城的时候,姜爹爹就跟她说过,她往后可以和其他世家贵女成为手帕交。小姑娘很心动,她还没有手帕交。“可是……”小姑娘皱起包子小脸,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上的玄色樱花纹披风,“酥酥现在是大黎黎家的,酥酥答应过大黎黎要乖要听话的。”她姜酥酥绝对是好小孩,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不反悔!乐宁哼了哼,眉目还带稚气的姑娘人虽不大,气势却足足的。她挥手道:“没关系,我也姓息,你是息扶黎家的,也就是我家的。”总之,先将人留在宫里再说!小姑娘懵懵懂懂,捏着红泥枣糕啃了一口,跟着点头。眼看自个拐回家才两天,还没养熟的小崽子就又要被拐跑了,息扶黎冷哼一声踏进雨亭。他薄唇带起讥诮:“人丑多作怪,息乐宁,你少乱攀关系!”一直默默在边上当隐形人的苏英莲浑身一震,眼冒精光。来了,大祖宗对上小祖宗,齐齐冲冠一怒为团子,就看到底孰胜孰负!苏英莲瞄了眼萌萌软软的小团子,接连摇头,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这还只是个团子,就有了红颜祸水的倾向,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辈及不上,及不上。小团子浑然不知道雨亭中的剑拔弩张,她刚啃完最后一点红泥枣糕,听闻熟悉的声音,一扭头就见龙章凤姿的少年步进亭中。她抬起小rou手挥了挥,甜糯糯的道:“呀,大黎黎你来接酥酥了么?酥酥认识了手帕交哦,可好可好的公主小jiejie。”她说着这样的话,半点都没有要从乐宁公主怀里下来的意思。息扶黎长眉一挑,口吻不善的道:“姜酥酥,过来。”哪知,敏感如姜酥酥,瞬间就察觉了少年的不善,赶紧别头往公主怀里拱了拱,末了还探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只眼睛去觑他。“大黎黎,酥酥一直都很乖哦。”她不忘解释。见小孩儿竟是半个时辰内就对乐宁公主生了信赖和依恋,息扶黎气得简直心肝疼。他带她将近两天了,她尿他床榻都不计较,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转头就“移情别恋”!“姜阮,过来!”他口吻加重,大有她再敢黏着息乐宁,就要抽她的架势。小姑娘小小的软软的身子微微一抖,犹豫了会,还是听话的从息乐宁怀里滚下来。“息扶黎你吼谁呢?”乐宁公主却是不干了,她眼疾手快将小团子按进怀里,转头就开始撩袖子。息扶黎冷哼,琥珀凤眸施舍地落到乐宁身上:“早晚要嫁给蛮子的破公主滚远点,别妨碍本世子。”再有八年,乐宁会以和亲的名义远嫁南蛮,稳固大殷边境,自此天高地远,再是没有回过大殷。乐宁怒了,将小团子安放到锦杌上,顺手抓了一把盐煮花生,想也不想直接照着息扶黎那张脸砸过去。息扶黎脚步微移,头偏动几下,轻松躲过。他扬起嘴角,脸上带起嚣张又狂傲的自负:“你再去投胎一百次吧,兴许能碰到本世子的衣角。”那等模样,只叫乐宁公主恨不得一脚踩他脸上,按地下狠狠揍一顿。默不作声从头看到尾的苏英莲甩手抹了把汗,那张嘴可以,很世子的风格!没见乐宁公主气地跳上桌案,掏出玉哨,哗啦哗啦吹了起来。清越哨声惊迭而起,激破云霄,荡起刺耳音波。伴随那哨声,平地生风,三名玄色软甲的带刀侍卫倏地凭空出现,并齐齐铿锵拔刀像息扶黎攻过去。息扶黎面色一整,他左脚后退半步,用力抵在阼阶上,单手往腰间一抹,猩红长鞭出现在他手里,嗤啦一声,快若闪电地抽了出去。谁都没想到,不及眨眼的功夫,这两祖宗竟是堂而皇之动起手来。乐宁公主跺了几下脚,吼道:“首阳踹死他!给本公主踹死他!”名叫首阳的侍卫,剑眉星目,很是英气,他无奈地挽了个刀花,冲息扶黎道:“世子,得罪了。”乐宁怒得摔了的茶盏,她双手叉腰站桌案上不满的道:“鸣蜩砍他!叫他还敢嘴坏!”侍卫鸣蜩面无表情,当真举刀就砍过去,半点不留情面。乐宁哈哈大笑,那一身红裙烈焰如火,明艳如凤,夺目非常。息扶黎身形一侧,避开那一刀,手上软鞭反手一撩上缠,稳稳缠住了鸣蜩刀尖,再是抬膝踹过去,生生逼退鸣蜩。乐宁袖子挽得老高,恨不得自己上,“南宫,南宫偷他桃!”息扶黎额头青筋一迸,这破落公主口无遮拦,聒噪如鸭,真真讨厌。他将长鞭舞的密不透风,还拔空瞥了乐宁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