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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说了两句卖乖的话。没再停留,拉着空谷就直接进去了。屋子正中间的靠背椅上斜坐着个老太太,便是老夫人了,屋内还有一个年轻人,背对着几人,只一个背影,已是风姿绰约。才进门,楚歌甜腻着嗓音扑上去。“祖母,祖母,我来看您啦。”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抱住人,粗糙的手掌在楚歌的小脸蛋上捏了捏,哈哈笑着:“你这个小女子,三天两头也难见你的人影,跑哪去了?也不说来看看祖母,一个人寂寞的很!”楚歌扬起笑脸,说:“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嘛!而且,我正准备着呢,包管您寿诞的时候,我送您的礼物是这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大言不惭!”那个年轻人突然出声,打断了温情脉脉的两人。第018章东方既白那年轻人突然出声,便是空谷也听出了语气里满满的嘲弄。以空谷对楚歌这短短半日的了解,定然也是要气的跳脚的,谁曾想,她竟然只是从老夫人怀里抬起头来,轻蔑地瞟了眼对方,语气缓慢地说道:“对啊,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年轻人额头青筋突了突,半天,转过了头。这一转头,正好对上了还站在门口的空谷。这是怎样的一张脸?挺拔的高鼻,薄薄的双唇紧紧抿着,两眉之间因为皱着而挤出了一条沟渠.都说眼大而无神,他的眼睛也大,却似隔了一层幔帐,深沉的人几乎要深陷进去。看到空谷,他又转过去问道:“这人谁?”楚歌这才想起空谷,抱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哎呀,都是表哥闹得,都差点忘了说了。祖母,喏,她就是歌儿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不过嗓子坏了,暂时不能说话。”又招呼空谷上前来。空谷半躬着身子行了个恭敬的礼,这是刚刚路上楚歌教的。老夫人呵呵笑着让抬起头来,空谷依言从命。“好个俊俏的丫头,多大啦?”空谷开不得口,只能看着楚歌,楚歌了然地接话道:“才十岁,比歌儿还要小呢。”老夫人拨弄着手里拿着的佛珠,转了转,浑浊的眼神里透出几分精明。“哟,这是小啊,看着细胳膊细腿的,想是吃了不少苦吧。既然歌儿这丫头喜欢你,开了口,我也不能不应。也罢,你就先住下吧,是留下当个贴身丫鬟还是去哪儿,等你想好了再说。不过,留在咱王府里,就得守咱们王府的规矩。素心?”门外的素心听了召唤,忙小碎步疾走了进来:“奴婢在。”“你,回去了把咱们府里大大小小的规矩,都跟这丫头说一遍,说全咯!”“是。”空谷又躬身拜了一礼。因为修行而敏锐地察觉到前方的那道目光,她站起来后目光迎了上去,是那个年轻人。却见那人眉头皱的更紧了。“既白,要是有事你就去忙你的吧,有歌儿在这陪着呢!”年轻人看了看空谷身前的地面,起身恭敬地拱了拱手,随即出去了。“哼!”楚歌朝着他的背影哼了声,老夫人在一旁哭笑不得。一直到快午时了,老夫人才肯放楚歌离开。“去查查,这丫头什么来历……”……素心不愧是楚歌身边的贴身丫鬟,受了老夫人的嘱咐之后,刚出老夫人的院子就开始了任务。“……咱们府的家主是南平国的亲王,受先帝亲封,便是你刚刚在屋内看到的那位。王爷还有咱们小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妹,感情十分的好……”“谁跟他感情好了?!”楚歌原本在旁边边走边听着,听到这句的时候,顿时炸毛了,嘴一撇,咋咋呼呼凶道。“哦,感情十分的不好……”“你!!”素心都快要哭了。一旁的空谷看到楚歌的神情,只觉得跟娘亲和宗主爹爹拌嘴的时候十分相似。沉默了会儿,素心随后又接着说道:“……咱们府里除了王爷、老夫人和小姐之外,还有七位主子,分别是东园的……”等回了住的地方,素心还没讲完:“要是出府,必须要获得王爷活着老夫人的恩准才行……”楚歌早就不耐烦了,一把按住素心的嘴,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还说,我就把你丢到西苑去!”为着老夫人即将到来的寿诞,府内挖空了心思,思来想去,遂请了南平国内最有名的戏班子来唱戏,就住在西苑里。王府里之前没有唱过戏,大家也鲜少出门,甚少有机会看唱戏的,是以都十分好奇。有一回晚上,素心得了楚歌的恩准,满心欢喜地跑去西苑看唱戏的,谁曾想,正逢上其中一人出门如厕,脸上是卸到一半的妆,还穿着唱戏的长水袖戏服,差点没给吓得半死,哭着喊着跑回来了,从此对西苑也是望而却步。再提到西苑,素心脸上仍是心有余悸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可是……可是老夫人说……”“别老夫人说,现在老夫人可不在这里,这个院子里我说了算。嗯哼?”素心颓败地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空谷在一旁看着两人如耍宝一样,轻笑着当先推开了门。王府内因为人数众多,而各家主子也住的有远有近,是以并不在一起用膳,各个院子里也配备了独立的小厨房。快到午时了,厨房里早就做好了午膳,就等人回来了。几人刚坐下说了两句话,就有仆人将饭菜端上桌,素心站在一边伺候着。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空谷骨子里并没有很深的尊卑观念,饭菜一上桌,就很自觉地坐在了椅子上。旁边的素心正准备说什么,楚歌拦住了她,还招呼着空谷吃菜。菜足饭饱后,两人就坐在桌子边的小靠椅上小憩,身前摆着茶点,悠闲惬意。素心去后厨吃饭去了,换了个丫鬟过来服侍。没半盏茶的功夫,素心就匆匆忙忙地小跑回来了,扶着腰轻喘着气。“刚吃完饭跑这么快做什么?对肠胃不好。”楚歌轻声训斥起来。素心瘪了瘪嘴,委屈道:“奴婢惦念着服侍小姐……”“行啦,说你一句就委屈上了,惯得你!”素心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顿时裂嘴笑起来。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空谷靠在小靠椅上,小口啜饮着茶水,想起了在留白宗的日子。因为体质的原因,她并不似师兄师姐们那般有着紧张的修行任务,每日也是这样坐在练武场边上看着场地内的众弟子耍弄着武器,悠闲地望天望地。那时候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